我苦笑一声,“不好意思啊,我这把剑有点不听话,没事就行。”

苏云裳送我们回到公寓,她看见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整个人都愣住了。

“咋了媳妇不说话了?刚刚不是很来劲嘛。”我笑着打趣。

苏云裳回过神来,一把揪着我的耳朵,“你跟谁俩呢?”

我连连求饶,苏云裳这才放开我,“这什么情况?”

“还能有啥情况,林康胜派人来搞的呗。”我捂着发红的耳朵。

“那你砸门也不算过分了嘛,这种也算恐吓罪,你俩算是扯平了。”苏云裳摸了摸墙上的死字,已经干涸没办法处理下来。

“谁要跟他扯平啊,我才没开玩笑呢,他要是想玩,晚上我找几个鬼到他家蹦迪,我看他还玩不玩。”我愤愤不平的说。

苏云裳白了我一眼,“你呀你,少说这些没用的话,真闹出点事我都保不住你,好啦我回去啦,昨天抓了变态,跑到工厂女生宿舍偷贴身衣服,我还得回去把他处理了呢。”

“那你小心点,这种人手脚不干净。”

“咋了你还怕我被咸猪手呀?那我不剁了他。”

我笑了笑,“路上慢点,亲一个不。”

“你信不信我给你大嘴巴子,回去再说。”苏云裳瞪了我一眼,开车扬长而去。

我走回公寓,没一会就看见手机上全是我们到江海闹事的视频。

下午的时候,三叔让我们去买油漆回来自己补墙,让人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这根本不是三叔原来的脾气,或许是他在密谋着更大的事,所以先忍了吧。

我和铁山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将整面墙重新涂成白色,看起来舒服多了。

可就在这时,有辆商务车停在我们身后,上面下来几个人。

我瞅了一眼,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林康胜的人。

“咋了?没被打够还想来闹事?”我拿着油漆刷子,敢上来就让他们变成豆腐。

“我们董事长说了,让你最近小心点,最好别出门。”

没想到对方撂下一句狠话就走了,我给铁山使了个眼色。

他会意,径直走到车头前,里面的人皱起眉头大喊道,“找死吗?滚开!”

我走了过去,用油漆刷子在车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黑车白字格外亮眼。

“这算是回敬给你们的,也告诉你们董事长,晚上别出门,不然他的下场就是这个字,谁不会放狠话啊,装尼玛呢,滚!”我踹了车子一脚,里面的人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全城都知道我和江海集团杠上的消息,很多人说我不自量力,还有人说我是找死。

得知消息的汪先生亲自打电话给我,问我需不需要他出面帮我解决。

其实有他这句话就够了,我还是想自己处理,不想借助任何人的帮助,可能这么说挺装杯的,但你如果老是寻求别人的帮助,自己永远是个废柴。

不仅如此,苏建平柳震南还有我认识的所有富豪老总都给我打来了电话,其中还包括了刘翰和李伶玉,这些人在江津的势力也不小,几乎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我都一一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心领就好。

这几天我和江海集团礼尚往来,他们玩什么,我就回敬什么,最后还是林康胜忍不住,亲自出面邀请我到渝满楼顶级包间赴宴,为的就是解决这件事。

这次我打算一起去,没想到遭到铁山的阻拦。

“你一个人去怎么能行,要是对方摆鸿门宴你咋整?要么去,要么就不去,去的话我也要去,有个照应也好。”铁山皱着眉头,死都不让。

“你搁着说顺口溜呢,去去去的,我一个人咋了,他们难不成还会吃了我?”我开了个玩笑。

“你懂什么,人家汉太祖都差点被鸿门宴搞死了,你一个人能行吗。”铁山白我一眼。

“那我问你,汉太祖最后结局咋样?”

“当开国老大了啊,还能咋样。”铁山一愣。

“那楚霸王呢?”

“楚霸王,楚……”铁山哽住了,不知道该说啥。

我拍拍他肩膀,“所以说,鸿门宴未必是死局,说不定还能飞黄腾达呢。”

“那也不行,我都和你去江海集团闹事了,鸿门宴咋就不能去了?你是想一个吃好吃的吗。”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傻了,“什么鬼,都说了去谈事怎么就变成吃好吃的,行行行,你要来就一起来,要是宴会上谈不拢,可能还会打起来,你在也好。”

推来推去一半天,最终我还是选择带上铁山一起去赴宴。

等我们到地方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里面坐着七八个人,还有十几个保镖在场,一看就知道是想给我下马威。

林康胜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林海峰,这货一看到我眼神就变了。

“来了啊,快坐吧。”林康胜笑里藏刀,接着拍拍手喊道,“上菜。”

没一会,服务员端着山珍海味放在桌上。

看着桌上满满的美食,铁山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

“你小子注意点,把你那口水收回去。”其实我也有点忍不住。

林康胜似乎看出了我俩被眼前的美食吸引,笑着说,“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边吃边聊吧?两位是喝八二年的红酒呢,还是?”

“我们不喝酒。”我摆了摆手,也没动筷。

“两位怎么不动筷呢?放心,这顿我请随便吃,要是没喜欢的菜品,我马上让人换。”林康胜喝着小酒,一脸无所谓。

我微微一笑,“林老板,咱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吃饭什么时候都能吃,现在全城都知道我和你们杠上了,怎么着也得解决吧?”

“解决,那肯定得解决,出了这事,对我公司影响还挺大的,说说吧,你想怎么解决。”

“这问题应该换我问你吧?”我冷笑道,“你儿子辱我在先,你不管的话自然会有人管。”

“何出此言?”林康胜问道。

“他叫人来寝室,手拿凳子腿威风的很,我也是出于自保,难道你不知道?”

从林康胜凝重的表情来看,林海峰似乎没跟他说实情,也怪不得会发生这么多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