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罡想哭的心都有了,本以为是高高兴兴来参加个婚礼,结果却遇到了这种超出他常理认知的事。

不过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经历了。

苏云裳问我,“那现在怎么办,我给欣欣打个电话吧。”

就在这时,云妈忽然走了出来,似乎每次要找她闺蜜的时候,云妈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苏云裳快步走了上去,“云妈,现在快六点了,宾客们都来了吗?”

云妈依旧面无表情,机械式地摇头,“没有……就只有你们。”

苏云裳回头看向我,我想了想开口说,“男方多久来接亲。”

云妈没有搭理我,反而对苏云裳说,“大小姐让我过来跟你说,明天接亲之日再来,还说说她想你了,她需要你。”

此话一出,我们几个都愣住了,这话听着没什么毛病,可仔细想想却让人细思极恐。

“可是欣欣没回我微信呀。”苏云裳疑惑地问。

“大小姐刚刚在梳妆,所以没时间看手机。”

云妈佝偻着身躯,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这里的一切都太诡异了,首先是门外,谁家结婚会在门口挂白灯笼,其次是四合院内,随处可见的红白相加,而且这里安静得跟凌晨两点一样。

“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路上,苏云裳给她闺蜜打了个电话,可过了好半天对方都没有接,连他爸的电话也打不通。

“奇怪了,怎么都不接电话呢。”苏云裳拿着手机奇怪地说。

“你们没发现很奇怪吗?”孙罡小声地问。

苏云裳看了看他,又看向我说,“无常,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没跟我说。”

“你们确定要听吗?”我表情凝重。

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苏云裳和孙罡一点都不怕,反而很感兴趣。

“其实也没什么吧,刚刚已经跟你们说清楚了,虽然我始终觉得有点诡异,但可能这就是人家的风俗,红白灯笼,还从来没听过呢。”

刚进公寓,三叔就皱起了眉头,白灵也走到我身边嗅了嗅,“哥,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儿呢,又香又臭的,突然有种想吃你的冲动。”

柜台后面的三叔将抹布一丢,“小子,你不是说去参加婚礼吗,身上怎么这么臭。”

我闻了闻袖子说,“没有吧,我怎么闻不到。”

三叔走到我跟前,用手抹了抹我的脖子,随后放到我鼻间。

一股臭味瞬间传来,我捂着鼻子后退道,“三叔,你上厕所没洗手啊?家里没纸了吗。”

“这是你身上的,刚刚遇到什么了吧,这味道应该是喜鬼。”三叔沉思着说。

“你咋知道?这玩意还能闻得吗。”

三叔背着手走了回去,“这世上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你自己去摸索,说说吧,咋回事?”

我坐了下来开口说,“你别说,还真遇到邪门的事了,三叔,你以前听过别人结婚挂红白灯笼吗?”

“红白灯笼?谁家结婚挂白啊,即使是想百年好合,也不至于白灯笼吧,那都是丧事才用的。”

听到三叔的解释,我皱起眉头,“丧事吗……听起来倒像是那么一回事,而且女方家里都是红白相加,连桌席都用白布盖着的。”

三叔眉头也皱了起来,其实我和他心里都知道,保不齐应该是意想不到的婚礼,而且这种婚礼很邪门,基本上很少见。

由于我们起来的早,所以就睡了个回笼觉,中午起来的时候,我感觉脑袋有点疼。

孙罡这缺心眼叼着一根烟走了进来,头疼的人都知道闻到烟味是最难受的,即使你也是烟民。

“把烟掐了,没看到外面写着禁止吸烟吗。”我揉着太阳穴,起身朝门外走去。

孙罡把烟掐灭后,快步跟了上来,“你等会小白,跟你说个事。”

孙罡脸色有些发白,我看了一眼他肩头的阳火,发现火苗微弱,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我从三叔房间里拿了一块桃木雕成的玉佩,递给孙罡说道,“揣口袋里,随身带着。”

“这有啥用?”孙罡疑惑地问。

我脑袋实在疼的厉害,“别问那么多,带着就行,有啥事快说。”

孙罡看了看两边,确定没人才说,“早上在四合院,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说清楚点。”

“就一个女的,穿着红嫁衣,而且……而且她走路是飘着走的,还冲我笑,小白,你说我会不会又碰到脏东西了,那个笑容我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渗人,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