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萧挚比较忙, 直到晚膳时分才回到未央宫。

沈初蜜十分激动的把今日林长卿的表现说给他听, 连一点儿细节都没有落下, 因为在这宫里能跟她聊天说话的人,除了咏絮,便只有皇上了。

自己心爱的娇媳妇儿嘴里一直在说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萧挚不高兴,脸色淡然的用完膳, 拉着她的手去浴池:“蜜儿, 我今天很累,帮我揉揉肩好不好?”

“好啊, 哎, 你猜林长卿这下会不会去沈家提亲啊?”

萧挚不悦地捏了捏她小手:“蜜儿,你现在整颗心都在别的男人身上, 我现在命令你必须收回来,关心关心你家男人才是正经事。”

沈初蜜探头瞧瞧他阴沉的脸色,扑哧一笑:“又吃味了,难怪大哥说你……”

她捂着小嘴,吃吃的笑,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他敢再说我,我就给他赐婚,赐个奇丑无比的媳妇, 膈应死他。”萧挚磨着牙,伸手去解媳妇的腰带。

小蜜儿抿着嘴轻笑,看他的确心情不大好, 就十分乖巧的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帮他宽衣解带。

二人入水,萧挚坐在莲花座上。双臂一搭,把头枕在岸边,闭目养神,默默享受着一双小手搓背揉肩的细腻温柔。

“你这几日都这么忙,一定上火了,就在水里多泡一会儿吧,解乏。晚上早点睡,别折腾那么久了。”

萧挚心中暗自腹诽:那不是更上火了?

一双柔滑的小手在肩上按来按去,的确舒爽的很,过了一会儿,那双手逐渐下滑在后背上交错揉搓,确实解乏,但是也很惹火。

“挚哥哥,这两天午后你都没能陪我,一直在御书房忙,其实我挺想你的。” 娇媳妇儿终于说了心里话,萧挚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然是一副淡然入睡的表情。

背上的小手一停,沈初蜜探头瞧了瞧他。

装睡?

她凑过去,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一下。

萧挚忍不住唇角一翘,微微笑了起来,又不想被她发现,便哼哼着转了下头,假装睡眠被打扰。

小女人轻声笑了,一双小手坏坏的从后腰往前滑,到了小腹便停滞不前,一圈儿一圈儿的在那里打转儿。

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忍受着那双小手带来的煎熬,既涨痛又舒服。

撩了一会儿没反应,小女人有点吃不准了,莫非真的睡着了,连最钟爱的事儿都不做了?

好奇的把小手往下一探,她被重重地怼了一下,手心上一烫。

手都握不住了,还装睡!见自家男人依旧一动不动,沈初蜜玩儿心大起。

柔软的胸口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她故意重重地落下一吻。“波!”地一声,清脆响亮,小手也不怀好意的动了起来,就想试试他能忍多久。

萧挚万万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装睡,能换来如此巨大的福利,他更不敢动了,默默享受着媳妇儿温柔的伺候。

只不过她动作太慢,有点磨人,摸得他心中燃起一团烈火,想马上把它烧成灰烬。

都这样了,还装?

沈初蜜简直佩服他装睡的本事了,自己一个人折腾了半天,人家竟无动于衷,气的她想咬人。

咬他脖子?脖子太粗,不方便下嘴。咬后背?后背太硬,容易硌着牙。咬胳膊?胳膊上都是鼓鼓的肌肉,一大块一大块儿的,看着就不好吃的样子。

原本他不是最不禁撩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新婚才十来天而已,莫非就厌弃了自己?

想到这儿,小姑娘气得鼓鼓的,深吸了一口气,在鬼使神差的冲动之下,屈膝沉到水底。奔着自己手的方位,张嘴就咬了一口。

“啊……”一直强忍着的男人终于爆发了,大手一伸,把她从水里拎了上来,大口的粗喘着,急急说道:“这次是你自找的,你亲了他,撩了他,就得负责。今天晚上一宿不睡,可别怨我。”

“谁要亲它了,人家本来是想咬一口的,没想到太……”

男人根本等不及她把话说完,就拉开了水上大战的帷幕,温热的水花四溅。他休息够了,养足了力气,也憋足了火,畅快淋漓的全都给了她。

很快,小女人就软成了一滩水,再没有刚才肆意撩拨的勇气和力量,予取予夺,任由摆布。

餍足之后的男人吻着她耳垂儿,轻笑:“你舍得真咬吗?咬断了,你后半辈子不就守活寡了?”

“那也比……被你折腾的……半死不活强!”小女人身体早就诚实的百依百顺,嘴上却不肯饶。

男人嘿嘿坏笑着,帮她洗净了身子,抱着娇软的媳妇儿回到龙**,继续翻云覆雨。这一晚,注定无眠。

“你这两天这么辛苦……明日……还要上早朝呢,早点……点,啊……歇了吧!”小女人数不清丢了几次之后,颤声求饶。

“明日休沐……可以睡一整天。”只一句话就堵了她的嘴,粗大的舌头卷起丁香小舌,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切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

休沐日,文武百官得以闲暇在家。一大早,沈家便迎来了一位稀客。

林长卿提着一点礼品,亲自上门拜会。以向太傅大人讨教学问为由,进了沈家的书房。得到消息的沈连城没有急着跑过来,而是先去后宅找了三妹妹沈初蔷。

“蔷儿,那林长卿来咱家了,我看八成儿是要提亲的意思,不过你不能答应他,那样就太便宜他了。”

沈初蔷惊喜的站了起来:“真的?他来了。”

沈连城郁闷的扶了扶额,默默叹了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蔷儿,他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我不是急,大哥,他好不容易肯来了,今日若不应了他,万一以后他反悔了怎么办?”

“傻丫头”,沈林成无奈的抬手摸了摸他头顶:“男人就这样,天生犯贱,你越追的他紧,他越拿你不当回事儿,索性你就晾他几天,让他也尝尝牵肠挂肚的滋味儿。这样以后成了亲,他才会对你百依百顺。”

“可是大哥……”沈初蔷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但是想说的话已经十分明显,就怕林长卿退缩了。

陈连城大咧咧的一拍她肩膀:“你若信得过大哥,就听我的话,一会儿若有人来问你的意思,你就说自己年纪还小,等明年及笄以后再说吧。若在成亲这件事儿上,你拿不住他,以后他要纳妾,要找别的女人,你都得依着他,再也管不住了。”

提到纳妾,沈初蔷一激灵,这才咬着牙,狠狠的点了点头。

沈连城溜溜逛逛的来到书房,见林长卿与父亲和二叔相谈甚欢。见他进来,那云淡风轻的林大人多少有点儿紧张,起身朝他拱了拱手。

“哟,稀客呀,这是哪阵香风把林大人吹到我家来了?”沈连城揶揄道。

林长卿俊朗如玉的脸上,飞起一朵红云。暗暗后悔,刚才没有抓紧开口,不知沈连城会不会故意刁难?

“在下今日来,主要是向太傅大人讨教学问,另外……其实也还有一点别的事情。”

沈连城叉开腿在椅子上一坐,端起茶杯,悠哉的抿了一口。“林大人,该不会是对我家的姑娘仰慕已久,今日特来提亲的吧。”

林长卿没想到他如此直接,被人家一句话噎在这儿,竟让足智多谋的红杏侍郎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沈言和沈继都用探寻的目光看了过去,林长卿越发不好意思,却又不能否认,只得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在下确有此意,因听闻林某当年所作的一首红杏诗,给沈三小姐带来颇多困扰。林某觉得自己应负有一定责任,特来……特来询问二老的意思。若蒙不弃,改日自当请官媒上门。”

沈言兄弟俩相视一笑,对这个姑爷自是十分满意,蔷儿若能得如此佳婿,那还真是她的造化了。

沈连城却不怀好意的笑了:“仅仅是因为要为红杏诗负责任吗?这么说,你并没相中我家三妹妹?”

“这……我与三小姐不过数面之缘,并无私情。”

“哦,”沈连城点点头:“既然如此,不如问问三妹妹的意思,或许她不想因为责任拖累林大人一辈子。”

“沈兄言重了,谈何拖累呢,林某是自愿的。”林长卿赶忙解释。

沈连城眉梢一动,挑衅的瞧了他一眼,还说什么自愿的,你就说一句,看上沈家三姑娘了,就这么难吗?

沈言和沈继不想错过这门好亲事,赶忙从中打圆场,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由,打算把沈初蔷的意愿忽略不计。但沈连城十分坚持,以妹妹一辈子的幸福十分重要为由,最终还是遣了一个小丫鬟去问沈初蔷的意思。

问就问,对此,林长卿没有什么担心的。因为他知道那小姑娘倾慕自己已久,恨不能赶快嫁入林家呢。

很快,小丫鬟回来报信儿。“三小姐说自己年岁尚小,还想在家里守父母几年,请两位老爷莫要这么早替她定下婚事。”

沈连城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分明夹杂着几丝坏水儿,惹得林长卿面红耳赤的瞧了他好几眼。

作者有话要说:林长卿: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沈连城,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