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玄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大手抓住了她的双手,挑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住,强烈的占有欲似乎要将她碾碎。

唇齿相偎的亲吻从未如此凶猛过,像是饿了很久,径直的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到她的口腔中,一路攻城略地。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是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何皎皎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但她还是扭动着身子,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能清晰的听到他那沉重的心跳声,汹涌的醋意和丝丝的埋怨让他在这个吻中彻底宣泄出来。

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轻轻的扣住她的后脑,收回刚刚那刹那泄出的霸道,目光专注且温柔的舔舐着她的唇角。

何皎皎眸光清冽,那双水润的眸子像是侵了水雾一般亮晶晶的,看得人心头一软。

裴玄的拇指抚摸着她那泛红的眼尾,哑声道:“皎皎,不要和表哥生气了好不好?”

何皎皎眸中闪过一抹倔强,声音有些妩媚的说道:“皎皎怎么敢?”

“皎皎.....”

“表哥,今日我差点就死掉了!”何皎皎抬眸看着裴玄,眼圈蓄满了泪水,柔声道:“你心情好,便喜欢皎皎,会护着皎皎,可你若心情不好,皎皎甚至连一个丫鬟都不如,今日便是被人欺负死,怕是也不会有人在意!”

“表哥,皎皎好怕,从未如此怕过!”

话落,那滴泪水便瞬间滴落了下来,整个人破碎感十足。

裴玄听着这话,心头有些酸涩,也知道,最近这些日子,江蔓宁对何皎皎确实有些不择手段了。

之后也沉声开口答应道:“皎皎,表哥答应你,日后定会娶你为妻,不会让你为妾,更不会让其他人随便欺负你,只要你乖乖的待在表哥的身边,好不好?”

何皎皎眼神中显然有些感动,但感动之余便是满眼的不相信。

裴玄也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开口转移话题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皎皎看了他一眼,之后把今日的事情解释了一下,眼泪更是簌簌的掉落了下来。

见状。

裴玄眸光微闪,随即眼中满是温柔的轻哄道:“皎皎,你现在好好的养病,至于其他的不要多想,好不好?”

“嗯。”

何皎皎闷声回应了一句,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裴玄就这么一直坐在她的床边,待人都睡熟了,这才起身离开。

只是。

当裴玄出门没一会儿的时候。

躺在**的何皎皎便瞬间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往日的乖巧,眸光不仅平淡如水,甚至还有些空洞。

没一会儿,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继续入睡了。

而裴玄从屋内出去后。

培元便跑到他的面前沉声汇报道:“大夫人叫您过去一趟。”

裴玄那满含笑意的眸子瞬间冷清了下来,之后缓缓开口说道:“既如此,便过去吧,皎皎总不能白白落水。”

待裴玄走到前厅之时,便看着去宣德侯府的人都在。

裴大夫人见裴玄来了,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

冷声道:“玄儿,你今日着实不应该和蔓宁如此说话!这蔓宁的性子最是温顺,而且还是京都的才女,更是宣德侯府的嫡女,这与你最是相配,你.......”

话还没有说完。

裴玄便坐在了一侧,冷声道:“母亲,你说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温顺?!”

“玄儿,今日之事确实和人家蔓宁没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就是何皎皎她不小心,自己掉进去的。”

这时候坐在一边的裴知鸢小声的嘀咕道:“皎皎不会水,也最怕水了,平日里才不会往那么危险的地方走去呢!”

只是这话落,就遭受到裴大夫人一个白眼儿。

听着裴知鸢的话,周氏也在一边笑意吟吟的附和道:“我觉得鸢儿说的有道理,这皎皎平日里最是守规矩,根本就不会在宣德侯府乱走不说,更不会去自己害怕的地方,我看,就是那江小姐心怀不轨!”

“你跟着添什么乱?!”裴大夫人冷声呵斥了一句,随口吐槽道:“我看那何皎皎才是心怀不轨!”

而且何皎皎便是最不守规矩的!

若不然也做不出勾引裴玄的事情!

周氏坐在一边倒是不在意,只不过裴知雪倒是没好气的吐槽道:“说不定何皎皎就是自己落水的呢,想要陷害江小姐,毕竟之前江小姐的丫鬟带着何皎皎去的那屋子里发生了那种事,说不定何皎皎识破后怀恨在心,便出此下策。”

“对!”大夫人连忙开口附和道:“我觉得知雪说的对,玄儿啊,你不能听信那何皎皎的一面之词,这个何皎皎心思多的很,你可千万别被骗了!”

话落。

裴玄那双阴鸷的眸子里渗着死死寒意,原本清冷的气质倏的变得阴狠乖戾了起来。

沉声道:“所以,你们也猜到了若不是皎皎聪明,你们江蔓宁的丫鬟所遭遇的事情,便是皎皎在经历了?!”

“母亲,你还觉得江蔓宁是个性子温顺之人吗?”

裴大夫人当即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还是小声的狡辩道:“那说不准就是那丫鬟自己做的丑事,和蔓宁有什么关系?”

“呵!”裴玄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微微眯起的瞳眸有野兽捕食的光芒,低哑的声音缓缓溢出,“所以,若是江蔓宁日后入了裴府,便是如此陷害母亲你,你也觉得此事和江蔓宁没有关系吗?!”

裴大夫人闻言当即眸光一厉。

拍着桌子怒吼道:“玄儿,你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分寸?”他收起唇角边的冷笑,眸底猩红的染着一丝怒意,“江蔓宁永远不会成为我的妻子,这句话,我今日说了两次,便不想再说第三次了!”

“母亲若是同意,那日后便和宣德侯府别走的那般近,母亲若是不同意,那便想一想,到底什么是分寸!”

裴玄整个人的脸色阴沉的宛若一股无形的风暴,在屋内肆意的蔓延,强大的气场足以令屋内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企图逃离这压抑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