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华国的线上竞买人, 出价六千万美元!”拍卖师激昂开口,目光热切的看过场下竞买人。

“还有人要出价吗?!”

底下的竞买人互相交流着,一颗五十多克拉的原石, 经过切割打磨后,最多能剩下二十多克拉。

之前有一枚二十多克拉的红宝石饰品,最后拍出三千多万美元的价格,现在的价格已经远超,并且这还只是块原石,后续如果切工出点问题, 那它的价值就会受到影响。

拍卖会现场已经没人再出价, 拍卖师目光扫过全场, 面色难压激动。

“六千万第一次。”

“六千万第二次!”

“六千万美元第三次!”拍卖师一敲定价锤,面带喜悦。

“恭喜来自华国的线上竞买人!”

买到中意的宝石,楚君烈脸色愉悦, 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活动了一下手指。

司北远看着楚君烈的模样, 脸色煞白。

“小叔夫, 买,买到了?”

“买到了。”楚君烈抬眼看向司北远,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司北远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脖子缩了缩。

“对了。”楚君烈往后坐了坐,靠着沙发背,翘起大长腿, 看向司北远。

“我记得, 你之前跟我说过什么来着?”

司北远脸色不止一点点难看, 担还是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小叔夫, 不瞒你说, 当年我脑子有点问题。”

“脑子有问题还分分钟上万?”楚君烈笑容灿烂,“那你脑子好的时候,不得和巴菲特比一比?”

司北远有点想哭,也不知道当年自己怎么就能把嘲讽技能给点满,还是对着楚君烈。

“小叔夫,我,我也不值四个亿啊。”

“你当然不值。”楚君烈笑着。

司北远一愣,想起当年欺负他的不止自己一个人,表情愈发悲伤。

这是要团灭了吗?

“不用这么难过,毕竟我现在是你们小叔夫。”楚君烈看着司北远,脸上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小叔夫!”司北远十分上道,立即低身蹲下,诚恳道歉,“饶了我们吧!”

“我当然得给你们一次机会。”楚君烈余光冷冷一瞟司北远,“到了港城,我会让你和司北城,进我的公司,让人好好教教你们。”

司北远紧张的一咽唾沫,虽然知道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出口,“小叔夫,有工资吗?”

“当然没有。”楚君烈脸上没有分毫笑意,眼神冰冷,“希望你们好好工作,否则……”

司北远看着楚君烈手上的手机,眼含热泪,丧失意志的快速点头。

别人工作要钱。

自己工作是真要命!

司云弈看过司北城的租房合同,和房东在线聊了几句后,事情迅速解决。

楚君烈看着司先生从房间出来,连忙放下翘起的腿,在沙发上坐的端正,顺带一提蹲下的司北远,目光纯净又赤诚。

司北远被突然拎起,眼神迷茫无助,在看到小叔出来后,偷偷看一眼楚君烈,和刚刚那阴鸷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楚君烈将手机收起来,迎着司云弈走过去,在司先生耳边轻声开口。

“司先生,我困了。”

司云弈看一眼楚君烈有些困倦的神态,向两个小辈叮嘱两句,牵着楚君烈就下了楼。

路上楚君烈光明正大的靠着司云弈肩膀,时不时偷偷索个吻,因为车驾驶和后排有格挡,司机看不到后面的情景,司云弈轻缓回应楚君烈的索取,尽量不发出声音就好。

等回到楚家,楚君烈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前去冲澡,等司云弈洗漱出来,就看到楚君烈坐在水**,手中拿一个遥控板,正在研究什么。

“不是困了吗?”司云弈摸了摸水床的温度,这款似乎还可以加热。

楚君烈按了下遥控板,水床中间突然动了起来,楚君烈一脸新奇的看向司云弈,眼中是浓浓的探索欲。

“司先生,你看,它还会动啊。”

司云弈看向起伏的水床,保持沉默。

“司先生,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们试一试?”楚君烈满眼期盼,“如果好的话,我们在家里也装一个。”

司云弈并不反感尝试新事物,但现在是在楚家,在楚家人眼皮子底下,和楚君烈深入交流会多几分警惕和谨慎。

开始探讨时,楚君烈明显能察觉到司先生身体的紧绷,两人像是在**一般,无论说什么,都是凑在对方耳边,说悄悄话。

两人声音也不能太大,司云弈平日深入交流的时候,声音便极其克制,楚君烈不大习惯这样,用一只手捂着嘴,声音从指缝逸出。

水床很软,几乎能完全贴合身体的弧度,并且比一般床软的惊人,像是睡在一块Q弹的海绵上,会让人不自觉的舒展。

可能是水胆的缘故,水床还多一种悬浮感,晃的厉害,稍微换个姿势,水胆里的水便晃来晃去,连带着**的人,也跟着惯性摇。

因为连带着探讨水床的功能,两人深入交流的时间稍长了一些,楚君烈身上带着汗,光着脚给司先生接来一杯温水,看着司先生额前带着几些细密汗珠,安静喝水的模样,偷偷的乐。

当两人第二天告诉楚老爷子,要回港城时,楚老爷子眼中是十分的不舍,但一想两地只需要三四个小时的航程,心中稍舒缓几分。

楚君烈的要把重心放在港城,从楚家抽调几位有能力的员工,楚老爷子更是全力支持孙子,设立专门的项目,拿出资金配合,在两人要离开的时候,更是托运了不少礼物。

万事俱备,楚君烈和司云弈坐上包机时,两人隐隐感觉,好像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呢?

一声凄凉的狗叫从楚家传出,烈风用爪子刨着地,怎么也没想到,两个主人自从见面后,会把自己忘的这么干净。

两人回到港城的家中,看着空空如也的狗窝,方才对视一眼,反应过来。

烈风搭宠物专线,几乎和楚老爷子送来的礼物一起过来。

除去两辆车,礼物中还有一些传统的带有寓意的物件,新被子代表“一辈子”;成双成对的碗筷,意味着“完完美美”,“快快乐乐”;更有一对梳子,两把梳子形状不一样,但合起来就是一颗心。

楚君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再看那对梳子,表情幽怨。

除了传统物件,老爷子还十分贴心的送来一些补品,红酒,楚君烈把酒柜都塞得满当当,箱子里还有几瓶放不进去。

楚君烈看了箱里的红酒片刻,叫人来将几瓶红酒分别送了出去。

早在寺庙的时候,楚君烈已经开始谋划如何一步步渗入港城。

楚家最开始是以木业为基础,主攻各种木制家具,人造板和地板,后来为酒店供货的过程中,酒店资金链断裂,眼看着还没开业就要久久搁置下去,楚家的先辈们选择投资酒店,让酒店热热闹闹开了张。

京城客流量大,有了第一家酒店,紧接着便有第二家、第三家,京城空运产业开始发展,楚家考虑到酒店客源,于是办起航空公司,楚老爷子的父亲,当时看准备了京城的一些地方,想要为未来的航空公司准备,却没想到这些地方,成了如今商业群所在的位置。

这是楚家的辉煌,现在的时代已经难以复制,比起走楚家的老路,楚君烈更愿意搭配司先生,成立金融公司,控制港城的部分公司,走出一条夫夫共同提升的路。

一旦有了更多的利益纠缠,司先生就是甩都甩不掉自己。

通过信息网和之前的运作,现在就有个大漏可以捡,晏安新未婚夫家手中的私人医院,港城三大私人医院之一,在黑料缠身和之前错误的决策下,名声扫地。

他们本来想借鉴综合医院,和保险的公司合作模式,还抢了综合医院的合作伙伴,但因为乐安保险的介入,让他们这个项目,黄的不能再黄。

他们的私人医院本就负有债务,经过这一系列的操作失误,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私人医院的股东对他们极其不满,楚君烈计划用股票收购,或是债务承担的方式,用最少的钱,将这家私人医院收购下来。

将私人医院内部清换清换,然后让司先生办联合医院的分院,或是来做其他,都很不错。

楚君烈一边收拾房间,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眼看着家里东西添了不少,楚君烈忍不住露出笑来。

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结婚流程,而不是像自己之前一样,带着箱不值钱的锅碗瓢盆,就那样住进司先生家里。

楚君烈记得清楚,自己没有向司先生求过婚,两人没有办过结婚酒席,更没有拍过婚纱照,当年仅仅领了个结婚证,衤果的不能再衤果。

如今自己终于有能力弥补这一切,楚君烈低头查看手机,关注着设计师,把那枚红宝石原石,打磨切割成什么模样。

五十多克拉的红宝石原石,切割后剩下不到三十克拉,再经过打磨损耗,最后只剩下二十七克拉左右。

设计师将初步切割好的宝石照片发过来,对比参照物,是好大一颗,楚君烈打算好用它来做钻戒求婚,几乎都能想象到,司先生戴着它的模样。

偌大的红宝石,搭配白皙修长的手指,绝对是华贵又惊艳。

楚君烈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笑,司云弈拿着补品路过,默默看了他一眼。

“司先生,让我来。”楚君烈注意到身边的目光,刚忙上前帮忙,左手一礼箱鹿茸,右手一罐蜂王浆,把它们都放的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