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络暗自偷笑,脸上却古进无波,嚼了几嚼,这糕点的确美味无比,竟比皇宫大院的还要好吃几分,听那王雨宁讲,这糕点内加入了十几种药材,想不到一点药味都没有,有的只是满嘴的甜香绵软,这位王雨宁的夫人可真是一位妙人啊!但却为何长年生病呢?自己用灵力探知他夫人常年生病的事才使苏云儿内疚心高涨上前道歉,毕竟,一个长年在床塌上的病人就制作出如此精美的糕点,其难度可想而知了,也难怪,王雨宁如此宝贝这些糕点啊!

梅络嚼着糕点的嘴忽然停了一下,虽然微弱,几不可觉,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这糕点里面含有紫心兰花,也是夜叉族遍地都有的夜灵草,楼兰国才能生长的紫心兰花,居然在一个普通的文笔官吏的糕点中存在,这位官吏的夫人,到底是什么人?

梅络停了一停,拉住苏云儿的手:“我们回去,跟着那王雨宁去他家看看!”

王雨宁终于处理完所有的公文,虽然其中有一些小小的插曲,让他受到一些小小的惊吓,但一想到可以回家见到自己的夫人,他的心里不禁充满了柔情……他坐着一顶软轿来到家门口,上前敲门,却见朱门紧闭,竟无人前来应门,不禁心中一慌,难道夫人有事?他的父母身体健硕,又身附武功,王雨宁从来没有担心过父母的身体,唯一担心的只是长年卧床的夫人地身体。

他忙指挥跟着自己的两名轿夫使劲敲门,敲了良久。才有一名粗使丫头满面惊恐的出来应门,看见是自己主人进门,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地神色。却又躲开他询问的眼光,低着头。向院内跑去……

王雨宁虽然脾气和善,不禁也怒火满腔,什么时候,这些下人一个个变成如此模样!

他大步走进内院,却见院内站满了人。其中还有两个似道士地陌生人,看见儿子回来,自己的父母满面惊恐的望着他。雨宁心中一突,心慌意乱:“爹娘,难道紫蝶不行了!”他最怕的就是这一天,自己的妻子会离自己而去,不禁心中大慌,就想向屋内冲去,他地父母忙拉住他:“宁儿。你不要进去……”

王雨宁挣扎着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出看紫蝶?”

他的父母面露一丝惊恐,死命拉住自己的儿子:“孩子,她不是你的妻子来的……”

旁边那两位道士走近他身旁。忙劝道:“大人,你家娘子乃是妖孽。你千万不可进屋。让我们师兄弟除了她,以免让她危害人间……”

王雨宁大叫一声。挣脱父母的拉扯,眼中冒出怒火,一把楸住那道士的脖子:“你胡说,我娘子怎么会是妖孽,她温柔娴慧,身子又弱,你们这样对她,她的怎么受得了?”他又面向自己的父母,“爹,娘,你们难道忘记了,紫蝶是怎么样侍奉二老地,二老的衣衫,饮食,她哪一样不照料得妥妥贴贴,二老如果身子有病,她什么时候不是整夜整夜的侍奉陪着,她当你们是自己地父母一般侍奉,现如今,你们这样对她,叫她情何以堪?”

二位老人脸上露出惭愧神色,有些畏缩的望着自己地儿子……

那道士却心硬似铁,对王雨宁道:“大人,您不了解详情,你地娘子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是一名妖怪啊……”

王雨宁虽是一个文弱书生,听到此话也怒火冲天:“她怎么会是一个妖怪,她是我地娘子,我与她同床同枕十几年,我会不知道!”

另一位道士道:“大人,我看你眼眉之间带有青气,你是否经常风湿骨痛?你的身子骨早就被那妖孽的妖气所侵,如果不早点除去那妖孽,只怕你的性命不保啊!”

王雨宁大怒:“性命能不能保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们在此妖言惑众,如果还不走,看我不报告将你们下入大牢!”

二位道士对望一眼,摇了摇头,两人均想,既然当事人都不愿意将此事解决,我们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再说,如果真是妖怪,凭自己两个微未道术,能打得过吗?既然打又打不过,又没有钱收(看这位大人的模样,根本没打算给自己银钱吧!),自己可没有做济世救人的胸怀,两人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放弃二字,一言不发,两人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王雨宁的父亲想要叫住二人,被王雨宁一瞪,自己这个儿子虽然身体单薄,但不知怎么的,被他一瞪,这位老父亲魁梧的身材也不由得缩了缩,不敢出声,眼睁睁的看着两名道士走出大门。

王雨宁冷冷的望着一众下人:“怎么回事,有人给我解释一下吗?”

雨宁的娘亲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妇人,与他父亲一样,早年练过武,身体健硕,听见自己的儿子问话,不由讪讪的道:“不就是你娘子房里的小菊,说是看到紫蝶晚上起来梳头,竟把脸上的皮揭了下来,在上面画眉,还说镜子里面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妖怪……”

王雨宁脸上的神色有些哭笑不得,叫到:“小菊呢,快叫她过来见我!”

容貌俏丽的小菊从众人身后畏畏缩缩的挨过来,喃喃道:“少爷,我真的看见了!”

王雨宁冷哼一声:“不答应收你为妾是本少年的主意,并不是夫人不同意,你为什么空口白牙的捏造一些莫虚有的罪名来诬造夫人,难道我和紫蝶十年夫妻,尚未看出不妥,你才来了三个月,就发现她是妖孽?”

众人心中本就存有疑问,听到王雨宁如此一说,不由得对小菊的话个个半信半疑,毕竟,小菊想嫁入王家成为王雨宁的妾室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啊!小菊本是一个惯会查言观色的女子,一看众人脸色,便知众人心中所想,少爷又死命的护着少夫人,竟将自己的心事在大庭广众之间揭发,不由得羞意满面,而且,就如少爷所说,他与少夫人十年夫妻都未看出端倪,一时间自己心中也大为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发梦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