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翼这位对自己非常自恋的魔族王子在梅如雪面前吃瘪,心中的怒火那是不可想像的大,从来只有女妖女魔如疯一般的缠住了自己,哪有像如今一样自己倒贴上人家,人家还不待见的?

他又看了看郑二嫂,那一幅畏畏缩缩卑恭屈膝的奴才模样,哪有一丝一毫生为妖魔的威武?

他心中的对夜叉巫女的那个恨啊,如滚沸的水一般升腾不已,他决定了,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打败她,正想着呢,自己的手下成虎就在那里使着眼色让自己过去。

他想,成虎这小子最近几天不知怎么地,自从成威回来之后,那眉眉眼眼都是笑,以前常见的两人时不时斗嘴有场面也没有了,这是不是应了一句老话,小别胜那个什么呢?不过用在他们两个大男人身上仿佛不大衬阳翼胡思乱想着,眼见梅如雪躲在了马车里,自己没有了凑上前的理由,只好向两名部下踱了过去,心想,三个臭皮匠,也顶一个诸葛亮,说不定那两小子会想出什么办法也不一定。

阳翼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成威,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办法是他想出来的,这小子,一向不是比成虎还蠢吗?一下子怎么变得如此的有心计了?

他脑中豁然开朗,如此一来,不就什么麻烦都解决了,一举三得啊,哈哈哈.……

马队继续行走,茫茫沙漠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梅如雪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看着对面坐着的紫蝶永远眼观鼻,鼻观心的摆出一幅长辈模样。只不过,她现在倒不敢使用镜心通巫术来对付自己了,怕一下子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电脑站梅如雪想起她尴尬的模样,不由得又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紫蝶瞄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地古怪神色,心里想她准没想什么好事,待要不理,却看见她贼兮兮的望着自己。一幅欠揍的样子,想道:这侄女儿,越来越白痴了,可怜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想着,一个爆粟打过去,打得梅如雪惨叫连连……

两人正闹着,忽听到外面隐隐风雷声起,仿佛千军万马从天边奔跑过来一样。两人对望一眼,心知不妙,忙揭开车帘往外望……

碧落早骑着马走近两人地马车。道:“看来,有沙盗来了……”

紫蝶脸上现出跃跃欲试的神色。到了这异世。尚未真正地开打过,就是开打也不敢放开手脚。怕把那些个凡人一下子打得没了,这下,可有得玩了……

梅如雪摇了摇头,她可不像自己的姑姑一样那么好战,她一向都是和平人士,不过,既然来了,那就玩玩吧!好久没玩了。

沙盗,既沙漠中的强盗,他们骑快马,劫财物,杀商客,而且在沙漠中来去自如,让人捉摸不定,一般的客商提起他们都是惊恐万状的。

梅如雪与紫蝶走出车外,看到一条黑线掀起满天地沙尘,从遥远的天空滚了过来,带着挟人的气势,惊天动地……

矫健的骏马,骠悍的沙盗,渐渐的出现在眼前,他们一个个面蒙黑纱,掩住口鼻,但却掩不住他们身上的凶悍之气……

马车队伍之中有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引起了小小的搔乱,梅如雪随眼望去,原来又是那胆小的郑二嫂,哎……

身形高大地沙盗们望着这一群肥羊,仿佛在疑惑,这一群人为什么看样子不是很害怕?

静默片刻之后,沙盗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砍杀过来……

几道身影忽起,如疾风,如闪电,迎着沙盗冲杀过去……

满天的沙尘,满眼地黄色,梅如雪仿佛感觉到口鼻之中都塞满了沙子,她一掌击开一个骑在马上的沙盗,又展开身形向另外地沙盗攻去,这些沙盗在拥有灵力地半神人眼中,自然算不上什么,梅如雪并不想大开杀戒,虽然半神人不忌杀生,但她却不想造太多的杀孽……

击昏几个沙盗之后,她惊奇地发现,这些沙盗仿佛越杀越多,倒在地上的又站了起来,继续冲杀。

她忽然觉得这些不是普通的沙盗,正想着,耳边有人说道:“侄女儿,事情有些不对头呢……”

紫蝶一掌击开一个沙盗,对梅如雪说道。

梅如雪道:“看来,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沙盗,被人施了魔咒,体内有魔力,紫蝶姑姑,你在这里挡住,擒贼先擒王,我去找到那个该死的施法之人……”

又想,碧落不知杀到了哪里,可别有什么危险才是……

这群沙盗说起来武功低微,但可怕的就是他们仿佛打不死一般,既使胸口中刀,在魔力的支撑之下也会爬起来照打……

梅如雪在漫天的黄沙之中疾行,她知道,如果动作不快点的话,那么,自己的马队就会被这群沙盗一个个的吞噬,她周围望过去,她看见了甲乙丙丁四个人组成方阵奋力对敌,又看到了吓着腿脚打颤的郑二嫂尖叫着踢飞一个沙盗,还看到了一个普通的仆从一刀被沙盗吹下了头颅……

她忽感身后有异,只听得一声冷笑,在身后响起,她倏地转身,看见一个身长玉立的黑衣人在她身后站着,口鼻虽被黑纱轻掩,但她还是觉得,他是如此的熟悉……是你,你为什么?”

话未说完,那黑衣人却冷冷一笑,向黄沙深处飞奔……

梅如雪心中一痛,是他吗?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老和自己过不去,难道以前的情份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或许在他的心中,根本没有情份这两个字,有的,只是神魔的对立,而自己只是他的猎物而已……

她跟了上去,她想拉住他,问清楚,自己在他的心目中,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一个魔族的祭品?

那飞驰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让她落下泪来,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却想不到,当他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却发现,那刻骨的相思已经深入骨髓。

迷眼的黄沙尽消,他静静的站在前面,仿佛等着她的到来一般,玉树临风的背影,如一棵苍松一般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