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直在追查,白江煊自那日之后却又突然变得和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照常在大理寺帮助冯承希处理公务。
这事是皇帝允许的,但是白轻悠明显感觉到自己这个弟弟有些不对,似乎回来的次数多了不少,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好事,但是这个家伙居然和南宫旻一样日日都来陪她吃造反或者是晚饭。
虽然和家人待在一起很幸福,但是这举动也太反常了,前段时间因为周青禾和白安窈的事情,他都一直呆在大理寺,直接把那当家了,半个月才难得回来一次。
所以,白轻悠决定查查到底是谁这么神通广大把她这个死脑筋的弟弟给说通了,结果不差不要紧,一查居然是南宫旻。
当天南宫旻和白江煊所说之事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他去找白江煊,然后白江煊一系列愤怒的行为,大理寺的官差都是看见的,所以很容易就被白轻悠给知道了。
看着坐在她对面逗黑宝和花宝的白江煊,白轻悠慎重之下还是开了口:“江煊,不知道那日南宫将军到大理寺和你说了什么?你这段时间似乎变了不少。”
听到这话,白江煊的脑海中似乎又回**起了南宫旻询问他的那些问题,低垂着头,看着似乎是在和花宝玩耍,但其实眼眶已经红了。
“皇姐,没什么,就是南宫将军来劝我,我想通了,这不就回来了。”
他这语气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白轻悠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白江煊一个这么执拗的人,南宫旻一个武夫就能把他劝动了?
并不是白轻悠看不起南宫旻,而是这个弟弟他是最了解的,就算是他会读心术,也始终无法劝动他。
其实,在白江煊面前,白轻悠是不会轻易地使用读心术的,一则是对于他们的信任,二来是不想去窥探他们的隐私。
但是如果她此刻真的去探听白江煊的内心的话,肯定会知道真相,人在伤心难过,心绪不宁的时候,内心的思想是最容易被别人发现的,读心术也一样。
白江煊一直低着头,有意无意的那手里的肉干去逗花宝,还发出了笑声,白轻悠也不好再往下问,毕竟,除了有些奇怪,似乎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地方。
“皇姐,我先去大理寺了,马上就要到年关了,你让下人多给你加些衣。”
说着就将手里的肉感一下子塞进了花宝的嘴里,等到白轻悠听到他这句话看过来,就只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然后再看看被塞了一嘴肉干的花宝,正在艰难的撕扯那肉干,那肉干都有它脸那么大,根本就吃不下,只能卡在嘴里,出不来也进不去,焦急的用前爪扒拉。
黑宝在它旁边喵喵叫,似乎是对花宝独吞了找肉干不满,双窜下跳的,就差到它嘴里抢了。
花宝:咱们各退一步,我不是人,你们是真的狗!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暗暗嘀咕了一句,白轻悠有些好笑的将花宝嘴里的肉干给小心取出来,分成了两半,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份,哦不,一猫一份。
许是这段时间经常被强制锻炼,黑宝最近看着收了很多,但是按照正常猫咪来说,依旧是个小煤气罐,所以为了这个它的健康着想,白轻悠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小家伙。
“黑宝,过来,你最喜欢的滚轮!”
白轻悠站在滚轮旁边拍了拍,朝着黑宝叫道。
黑宝听到她的喊声,朝着这边喵喵了两声,白轻悠估计这个小家伙是在说:“你喜欢的滚轮,你全家都喜欢的滚轮!”
可是,白轻悠的话它还是听了,迈着优雅的猫步走了过来,轻巧的跳了上来,开跑。
花宝似乎是为了报复它刚才在旁边看热闹似的,跑过来,蹲下,舒服的在地上打了个滚,伸了个懒腰。
“喵喵!”
“……”
“喵喵!”
猫语和老虎的语言不会相同,但是骂人的语气全物种通用,听着黑宝这愤怒的猫叫声,白轻悠站在旁边哈哈大笑。
暗影一进来就看到这副场景,虽然不知道主子在笑什么,但是现在还是要打断一下她的好心情。
见到暗影阴沉着脸走进来,白轻悠脸上的笑意僵住,这事又出事了?!
果不其然,暗影下一句就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但是要说坏消息也谈不上,只是有一次打击了她的信心。
“主子,毒医找不到解除苏公子腿上毒素的万全之策,依旧和以前一样。”
暗影说这话时也是十分的心痛,苏墨当初被废了双手双脚,全靠毒素撑着,解了毒,手脚全废,不解读,到最后也会是同样的结果。
“找不到万全之策,那可找出什么有用的方法去缓解?”治病救人,尤其是这种诡异的病症,就不可能有百分百的把握只好,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过!
“毒医说这可能和南疆的巫蛊有关,李玉阳到现在半死不活,一句话都没撬出来,他也实在是没办法。”
一说起这个人的名字,白轻悠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当初对她下不了手就对苏墨下手,用人来研究毒蛊,还真是把南疆巫蛊邪恶的一面发挥的淋漓尽致。
南疆的巫蛊原本和医术同出一脉,但是后面却成为了统治者争权夺利的工具,用于害人方面,完全磨灭了巫术传承的本意。
“那就顺着蛊这条线苏给我往下找,是在不行就去南疆请大夫。”
白轻悠眼底晦明晦暗,不知在想着什么,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吩咐什么,暗影抬头看了她一眼,谈了一口气,领命下去了。
看来,主子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如果说世子是执拗之人,郡主又何尝不是,她一直都有在自责是自己害了苏公子,可这事完全是那些人的错,根本就怪不到主子头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白轻悠自己说白江煊一样,其实她自己也是一样,从苏墨被救回来之后,她就命令千金楼的人不断地寻找救治办法,可是,始终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