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问,又有顾客上来,习淼站起来,拿出饼皮给客人做手抓饼。

下午的时候就有顾客来,等到晚上的时候,是这座城市最热闹的时候,习淼所摆的摊子又是在小吃街上,附近地区是大学城以及学区楼,客流量大。

夜晚,年轻的俊男靓女漫步在街道上,习淼长得帅气,自然就有人因为好奇而过来,看到价格便宜,份量又多,自觉排起队来购买手抓饼。

习淼手速快速地完成一单又一单,全程虽然只有自己一个在忙,但还是轻松应付。

不乏有人上来问他的联系方式的,习淼对于这个默不作答,继续做他的活。

更有人问习淼是不是在附近的大学读书的,听到读书这两个字,习淼两手握住铁板铲子明显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快速给它翻个身,拿起刷子涂上鸡蛋液。

回想起原主的记忆,都是不美好的记忆,他这次所在的身份有点惨。

那女青年依旧在坚持,好像习淼不说出来,她就不会就此罢休。

习淼抬头扫视那女孩一眼,开口说:“不是,已经毕业了。”

“哦哦。”女青年点头,不再多问。

晚上九点多。

习淼的一百张饼皮用完了,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旁边摆摊炒粉的大妈见习淼要离开了,朝他喊道:“帅哥,今天不买炒粉了吗?”

习淼墨黑的眼眸瞥向对方一眼,“不买了。”说着,拉着自己的小吃车往记忆中的方向走。

等习淼的身影走远后,大妈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装什么冷漠,一点也不会尊重别人。明明是男的,还扎起辫子。”

“老板来一份炒饭。”客人的声音传来。

大妈脸上立即眉开眼笑,一改刚才尖酸语气,“好嘞。帅哥,要辣吗?”

“微辣。”

“好的。你先等会儿。马上就好。”

唉,生活。

习淼把推车放到角落里,用遮光布挡住。把铁板上,柜子里放的盒子刷子等等放进塑料大桶里,看到角落里有一条木棍,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拿起,放到桶里。他提着桶往记忆中的楼道走去。

这个小区比较破旧,一户人家骂起来全区的人都能听到,一楼拴有两个黄毛中华田犬,熟悉一点的他不会乱犬吠,而且还要看顺不顺眼。

要是不顺眼,尤其是长得特别像小偷,贼眉鼠眼,凶神恶煞,那这个人就被咬得连**都没了。

栓住狗的铁链子有三米长,这跟没套住一样。居民们跟房东反馈这事,结果这主人比狗还凶恶,要是不想住就赶紧滚蛋。

这让居民们不敢再说什么,路过的时候,如果狗要叫,就喂它们吃火腿肠。他们也不敢去毒死这两只恶犬,这房东在这附近安装有摄像头。

于是这就导致这两只田犬越来越膘壮,气势越来越凶煞。

习淼走过它们的时候,它们立即把习淼围住,嗅到熟悉的气味后,吐出舌头,鼻子发出噗嗤噗嗤的鼻息声。

从原主灰色的记忆中,习淼知道这两只狗曾经咬过他父亲,于是从桶里拿出盒子,打开盒盖,把里面的火腿肠倒到它们的铁盘中。

这两只狗立即欢快地吃起来,尾巴摇得更加地欢快了。

习淼伸手,给它们两个顺毛后,随后站起来,往楼梯上走去。

小区没有电梯,它只有十层楼高,而习淼的房间住在倒数第二楼。

这一路上,他内心很平静,谁都不知道他内心平静后的欲雨风来。

每层楼的楼梯口,有清理得干净的也有一堆垃圾的。他走到九楼,气都不带喘一下,因为原主已经习惯了,而他是因为把气都咽在肚子里了,他现在一肚子气。

站在生锈的铁门前,他拿出钥匙,插进去,左转,扭开。门开了,生锈的铁门发出吱啦的声音。

一打开门,恶臭的酒味传来,小客厅里面,早上刚整理好的东西,现在已经飞到某个角落,往电视的方向,地板上满是成团的白色纸巾。

客厅里唯一的软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他光着上身,穿着大裤衩,此时正蹬着腿,电视正开着,里面传来**声音。

习淼寒着脸看着他,静静地站在门口不说话。

而葛优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早就听到门开的声音了,拿着手机看着今天的收入,心里美滋滋的。

半天没听见声音,他扭头一看,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习淼,随便扫视了一眼,他的目光放在习淼手上的桶里,“我的晚饭呢?”

习淼放下桶,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转身把门关上。

见习淼没有理会他,男人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起来,食指指着习淼,骂骂咧咧,“你是不是耳聋了?还有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回来,做多点不好吗?丑八怪!”

“……”

习淼没有说话。

他提起桶,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男人见此,脸更臭了,“逆子!我的饭呢?”

习淼停下来,转身看向他,冷漠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色彩。

被习淼这么盯着,男人背脊发凉,随后又理直气壮起来,扬起手就是朝习淼的脸打过去。

但没有打到。

因为习淼接住了,他不仅接住了,单手扭动他的肩膀,直接把人摔在地上。

“嘭!”肉体与地板撞击的声音传来。

“啊!”男人从被习淼扭住手开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敢!”他捂住发疼的手臂,朝习淼嘶吼。

习淼放下桶,拿出那条木棍,木棍头部与地面摩擦,发出哗啦的声音。

他眼睛不眨走向这个男人,男人被他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就是往后挪。再挪就是到沙发上了,男人靠在沙发上,脸色难看质问:“习淼,你发什么疯!”

发什么疯?习淼让系统帮他给这个男人噤声,随后在男人惶恐的眼神中,抬起木棍毫不犹豫朝男人中间那坨肉打过去,一下两下。

男人大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被活活疼晕过去。

习淼放下木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抬起鞋子,不解气般,朝那张脸上狠狠地踩了几脚,“连狗都不如的傻b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