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们的懒惰,这让习淼的工作增加了不少,他拉上赵禾砚一起负责教导这群少年们。四十个人的队伍中,最小的有十六岁,最大的年纪就是赵禾砚了。

王报负和张翠翠也加入一起帮忙。

男知青住舍里。

窗外响起哒哒脚步声。

正躺在**翘二郎腿、手捧书本的青年听了这话,两耳一动,举起手中的草球,朝另一个姿势相同的青年掷去。

“陆新页你干嘛呢你。”

“外边有人来了。”陆新页开口说。

“哦哦。”其他人立即领会过来。

“等一下按老规矩啊。”

“行。”

房间里面的三个少年心领会神。

当脚步声停止的时候,他们立即哀嚎起来。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好疼好疼。”

“真的好疼,我快不行了。”

习淼手刚碰到门柄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哀嚎声,手上的动作停住,扭头看向旁边的人。

王报负点点头,扯着嗓子往里面问道,“陆新页你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诶哟,我肚子疼。”陆新页‘痛苦’的声音传来。

“怎么就疼痛了,一疼就是两三天,不是吃了土方子了吗?”

“唉,王哥,我们也不想啊,关键那东西不管用啊,我们一下地肚子就疼。”

说着里面又传来哀嚎声。

“一下地就疼,吃饭的时候动作倒是挺快的啊。”习淼的声音响起。

屋里的人安静了一会儿,你看我,我看你。

“人是铁,饭是钢,肚子再疼也要吃饭。”里面的人倒是有理有据,另外两个哥们则是给他一个赞赏的表情。

“那这几天劳作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们仨人积极呢?”

习淼说着,打开门。

外面的光透进来,他们愣了一会儿,随后又疼痛地叫起来。

张翠翠看着这三人拙劣的表演,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到熟悉的女声,其中一个知青起身,看到是张翠翠后,连脸上的疼痛也不掩饰了,一脸震惊看过去,“翠翠,你怎么来了?”

“不是肚子疼吗?这么快恢复正常了?”习淼冷飕飕的声音传来。

“疼死我了。”陆新页知道自己露馅了,再次捂住肚子,脸上带有痛苦面具,目光时不时朝张翠翠看过去。

王报负走在翠翠前面,挡住两人的视线。

张翠翠被他这么一看,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听说你们生病了,我们就过来看看,现在看来挺严重的吧?”

“不严。挺严重的。”陆新页原来是想说不严重的,但看到习淼他们也在又改口了。

张翠翠点头,她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王报负,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小木匣子,坐到床边。

看到张翠翠坐下来,他一时间愣住了:“翠翠,你要干什么?”

另外那两个也停止哀嚎,起身看向张翠翠。

“你们不是服了土方药还不好吗?我母亲是一名中医,我跟在她身边学了一些皮毛,应该可以帮助你们。”

听到张翠翠的话,坐在一边的陆新页暗自吞了一口水,“怎么整?”

“看你们的脸色配药。”张翠翠盯着陆新页的脸说道。

“那还是不要了吧。”陆新页和另外两个哥们面面相觑,这不是乱配药吗。

张翠翠停止手上的动作,“我看你们三个也没有什么事,刚才怎么就叫得这么大声?”

“可能肚子里的虫子休息了吧。”陆新页说道。

他们装不下去了。

“劳作真的很累,我们只想休息几天。”陆新页开口为自己不想劳动找理由。

习淼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们三个人的懒惰,让开垦那边少了很多人,大家都累,同一起开垦,比你们小一岁的女知青李甜就能坚持下来,怎么你们三个快要是大男人就不能坚持下来。你们这不是让女知青们看笑话吗?”

习淼苦口婆心劝导。

另外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却嘀咕起来,“李甜她不是说想回家吗?怎么可能会去干活。”

显然他们就是合伙不想干活的。

“李甜已经愿意去干活了,倒是你们三个人呢?”张翠翠开口。

“整天躺在**,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王报负说道。

陆新页瞥了他一眼,“要是你去开垦荒地,我跟翠翠一起干活,那我也很乐意啊。”

“陆新页你什么意思?”王报负一听,脸色立即严肃起来。

张翠翠听着他们的话,小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王报负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新页也是愣住了,还以为他们两个有关系来着,“那行吧,明天我就去干活。”他回答得倒是很爽快。

本来就是陆新页带头的,既然老大都同意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也点点头,明天就去干活。

“不是生病吗?”习淼质问。

“那都是小事,劳动光荣!”陆新页笑嘻嘻地说。

张翠翠看着王报负和陆新页开口问:“你们两个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不明白?”

“没什么没什么。”陆新页才不会说。

见他们不说,张翠翠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明天几点去干活,如果真有事就直说,不要偷懒了。”

“好的!”

说了一番后,他们这才出来。

不得不说找对人劝解是个法子。

习淼看向张翠翠,“辛苦你啦。”

“没事,这种不过就是小事啦。”张翠翠被习淼这一道歉,脸颊上出现一抹红。

王报负和陆新页站在门边看着习淼和张翠翠,脸上表情变了变。

赵禾砚默默看着张翠翠的表现,眼眸底的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