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看到了大部队,这四十多个人排列站在田埂上,看到习淼他们来后,还欢呼起来。

习淼走上前后跟习顺国说了这事,习顺国摆手,先把好的挑出来让他们先割。

挑好的禾刀很轻松的事,在三四个人下,很快就挑出来,然后发给那些知青们。

由于前几天下雨的缘故,一踩在稻田地上,地里面的水溢出来。

“这禾刀怎么使用啊?”

大部分知青来自城里,还没割过稻谷。

“这还不简单,先抓住一束,往下一割不就可以了吗?”另一个知青说着,随后做出了示范。

引得其他人一阵阵惊呼。

“是的,把割好的先放在席垫上。”习淼在一边插话说道。

“好嘞。”

于是他们就开始有模有样地割稻谷。

习淼拿着禾刀跑到赵禾砚旁边,见赵禾砚认真地劳动着,忍不住凑上去,小声地叫唤赵禾砚,“哥。”

听到习淼的声音,赵禾砚停下来,扭头看向旁边的少年,“怎么了。”

“哥是城里人,看起来还是一个有学问的人,没想到还会干农活。”习淼嘴角扬起笑容,轻声说道。

“以前父亲带我下过田,我也干过这种农活,所以不用奇怪。”赵禾砚不假思索开口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习淼点点头。

他还想继续聊下去的时候,习顺国的狮子大吼声传来,他只能不了了之,加入割稻谷大业中。

虽然说割法好割,但也有割高割低的,这一行为于是引来了习顺国的呵斥,并教导他们怎么割。

当时间过去,烈日来临。

干了一个上午的活后,那些青年从原来的志气满满到后面的气喘吁吁。

习淼母亲和村里(因为这片荒地已经建有房子了,当年来的人已经在这片地区生活,所以就给它一个名字吧,就叫:五大队)里的一些妇女提着大水壶过来,招呼着那些知青们喝水。

渴了一个上午的少年们,当然是迫不及待地涌上去,不为别的就为喝口水。

几碗水下肚,整个人顿时活了过来。

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他们又开始干活。习母和其他妇女送水后,随后回去给这些知青们准备午饭。

五号村的村民们抬着打谷机过来,习顺国跟他们聊磕了一声会儿。

午饭他们是在田地间解决的,头上顶着烈日,他们干脆就躲在田里躲避太阳,本来习顺国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看到有好几个人在田地里打闹躲迷藏,踩踏稻谷,于是他就揪着那几个人骂了一顿。

习淼拿着一张席子走到坐在稻田边躲太阳的赵禾砚旁边,赵禾砚看到他愣了一会儿,只见习淼摊开这块草席,把另一头递给赵禾砚,意图很明显。

两人手一撑起,遮挡住了太阳,两人挨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间的气息。

——

两人挨得很近,赵禾砚有些不自然地挪到一边,习淼也跟着挪上去,眼角弯弯看向赵禾砚,“哥,怎么了?”

“太热了,要有点距离。”赵禾砚言简意赅说道。

“哎呦,可以有遮凉的地方啊,加上我一个。”

另一边的王报负他们看到习淼,赶紧凑上来,也想一起用席子遮挡住这火辣辣的太阳。

习淼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得逞,“我和砚哥都遮挡不够,你们自己整一边去。”说着还拉缩头上的席子,只能容纳两个人。

“习哥,你不是还有草帽吗?你和赵哥既然用席子遮挡了,那把你的帽子给我呗。”

草帽的数量有限,他们之中有一半人没有得到。

得到草帽后,王报负这才笑嘻嘻地走向另一边。

见碍眼的人走了,习淼又继续看向赵禾砚,对方则闪躲着习淼的目光,他发现赵禾砚的耳朵红起来了,所以赵禾砚还是一个很害羞、纯情的人了?

习淼想到上一个位面的龙砚,与现在这个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不过问题不大,只要是顾州砚就好。

赵禾砚垂眸,额头前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情,肩上的重力传来,他回过神,扭头看向旁边的少年。

发现习淼头正磕在他的肩膀上,被他发觉了,对方露出羞涩的笑容,“哥,可以让我靠到你的肩膀上吗?”

看着习淼的脸,没有意外的抵触反而觉得他有些可爱,赵禾砚心里一噔,随后点头:“可以。”

炎炎的太阳下,有少许的细风伴随着热气吹过来。

中午休息够了,他们又继续干活,干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习顺国才让回去。

晚上的时候,五号村里的人为这群知青举办了一个简单的迎送会,大家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唱歌跳舞,歌颂着劳动光荣,什么事情都不怕。

他们还喝了自酿的米酒,赵禾砚被热情的村民们灌了很多,因为他是知青中成年的一个人,长得也很帅气,自然会吸引人的目光。

由习顺国暂时带这支队伍,村里人那一支则是让另一个以前的部下负责。两方负责不同方位的田地,都是为了早点完成收割计划,好给上方一个交代,

习淼也被灌了一些,还不至于晕倒,但赵禾砚就惨了,被灌了七八大碗酒后,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赵禾砚。”习淼摇了摇赵禾砚的肩膀,结果对方直接倒在习淼身上。

习淼也没想到对方会压过来,两人纷纷倒在地上,赵禾砚一个翻身刚好压住习淼,两人的嘴唇刚好碰到。

他睁大眼瞳看向对方,赵禾砚还以为是……

旁边的人看到两人倒在地上了,赶紧过来帮忙扶起来。

赵禾砚倒是能站着,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安安静静的。

习淼见此,扶过男人,跟旁边的人说:“砚哥醉晕了,我就先扶他回去了。”

“行,路上注意安全啊。”他们点头。

习淼扶着赵禾砚离开,依旧能听到还断断续续的歌声。

走了一段路后,习淼转而牵着赵禾砚的手,他走在前面,男人则是走在后面,两人的手指十指相扣着。

等走到家里后,习淼这才扶着赵禾砚走进屋里边,家里的一片漆黑。

今天晚上的欢送会,习母也跟着去凑热闹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扶着赵禾砚往自己那个房间走,刚走到门边,赵禾砚突然停下来,不走了。

习淼怎么扶也扶不过去,于是只能放下他,认真看向赵禾砚,伸手在他眼前晃,“砚哥。”

还晃不到一会儿,男人就抓住他的手,然后把习淼压在旁边的墙壁上,黝黑的眼睛直视着习淼,“你是谁?”

语气略带有鼻息,与往常不同那冷漠语气截然不同。

“我是你男人。”习淼说着,脸上泛起红晕,耳尖也微微红。

赵禾砚一听,眉目皱起,看着面前白皙的少年,“胡说。”

“那你觉得我该是谁?”

赵禾砚把颇为认真地回答说,“一个小可爱。”

习淼主动凑近,“那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小可爱,好不好?”

赵禾砚呼吸一滞,手主动地抱住对方

男人身上满是米酒的气味以及白天一天干活时的汗臭味,习淼一点也不嫌弃烦抱住对方,鼻子甚至是猛吸对方身上的气息。

两人站在门边上抱了一会儿,随后木板门关上,屋子外面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

赵禾砚把习淼压在土坑**。

在这炎热的夏季,又是酒意上头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发生一些事。

赵禾砚没谈过恋爱,只懂亲脸……

闷哼的一声传来。

赵禾砚直接倒在习淼身上不动了。

嗯,没错就是不动了。

习淼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只等来了对方的鼻息声,对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他伸手拍了拍赵禾砚的脸,“赵禾砚??”

“……”

晕了??

半天都等不来回应,压着自己后背也疼。

习淼只好把人推到一边。

赵禾砚一个翻身,下身垂落到地,上半身躺在**。

习淼躺了缓过来好一会儿,手心撑着席子起来,步伐缓慢地往外走。

先洗澡再说,一桶凉水下来,整个人清醒不少。

习淼洗好自己后,随后端着一盆水进屋里,给赵禾砚擦身子,昏迷迷睡过去的赵禾砚还算听话。

习淼这才第一次看到自家男人的身材,看起来清瘦,没想到脱掉衣服后,却有腹肌,他数了一下,有六块。

用拧干的湿毛巾先是擦了一下男人的脸庞……

把赵禾砚的全身都擦净后,再把人放到**。

习淼也跟着躺上去,亲了亲男人的脸,随后滚到男人的怀里。

赵禾砚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与一个少年……他一手揽过对方的腰。

随后是他从来就没有过的行为,那个人的脸很模糊,当他越想看清的时候,他终于可以看清了对方的面孔……

是习淼。

顿时一个激灵,他猛然醒过来。

天色灰蒙,他看到自己怀里有东西,低头一看,就看到对方熟睡的脸庞,关键自己还把人搂紧。

两人贴得很近,他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但他不想惊醒习淼,只好慢慢地松开,但习淼不愿意了,他使劲地往赵禾砚身上靠,甚至手抓到了。

赵禾砚还是赤着身子的,他沉住呼吸,抓住习淼的小手,然后慢慢拿开。终于从**下来后,

他走到木桌上拿起水壶,喝了几口水后,整个人终于顺了过来,但体内还是有那一股燥火。他套上衣服,穿上凉板鞋,匆忙走出去。

只听到木门吱啦的一声。

过了半个小时后,赵禾砚才回屋里。

他走进来后关上门,站在旁边,看着躺在席子上的习淼。

习淼这个人睡觉有些不规矩,两腿敞开呈大字形,上衣角微微掀起露出肚子。

赵禾砚的目光渐渐深沉起来。上床,手动把习淼的姿势板正,给自己留出了一个位置,随后背对着少年躺下。

白天累了一天,一躺在**,他渐渐睡着。

第二天早上。

赵禾砚感觉到自己的胸膛上有些重,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团黑头发,手上的触感传来。他有些不确定的揉了揉。

习淼被赵禾砚这么一弄,他真开眼睛,抬起头看向男人,声音有些有些慵懒,“哥。”

赵禾砚像是被电触般,感觉松开手,把习淼往墙壁里推,说话有些断断续续,“我……你……”

最后还是说不出什么了然。

习淼揉了揉眼,一脸淡定,“怎么了?”

赵禾砚看到自己的上身是敞开的,他穿的是有纽扣的衣服,难道昨天晚上他洗澡后,没有再纽上?

他整个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赶紧从**下来,穿上鞋子,看也不看习淼一眼,快速地跑出去。留下习淼一个人坐在**疑惑着对方的行为。

习淼穿好衣服走出来后,赵禾砚看到他眼里就像是看到洪水猛兽,跟习母说了一句话,手里拿着一个玉米馍馍就走出去了。

习母看得是一头雾水,“崽崽,你和赵知青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很害怕你。你是不是做了一些恐吓他的事了??”

习淼摇头,“我也不清楚。”心里却嘀咕,好吧,是他太快了。

“不管有什么事,两人一定要当面解决好。”习母对自己儿子那尿性也是了解得透彻。

洗脸漱口后,习淼拿着几个玉米馍馍赶紧跑出去,从屋里出来后,发现赵禾砚站在门口等着。

习淼脸上带有笑意走过去,“我还以为哥你先走了呢。”

赵禾砚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直到习淼走到跟前了,他这才开口,“昨天的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