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厅出来,乔肃揽着黎沫,和李归等人告别。

宋志平躲避着乔肃高深莫测的目光,寻了个理由先走了,脚步有些虚浮,背影略显僵硬。

李归最后一个走,一会瞧瞧黎沫,一会看看乔肃,捶胸顿足一脸羡慕。

“老乔啊,你这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啊,怎么这么好的女人被你遇到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黎沫看一眼乔肃脸上的得意,决定再让他高兴一点,于是主动伸手抱住了他的精瘦腰腹,小鸟依人,笑着纠正李归的话。

“应该说,我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怎么乔肃这么好的男人被我遇到了”

李归:“……”,还让不让人活!!

完蛋!他突然想以黎沫为模板找女朋友怎么办!能不能复制粘贴克隆一个?

李归一脸羡慕嫉妒,骂骂咧咧的走了,黎沫看着乔肃眉宇间的倦色,体贴道:

“你先回家睡觉吧,我得去看看七七,她今天出院”

乔肃深深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噙着几分炙热的欲望,她今天给了他太多喜悦,也算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种自心底迸发的愉悦和欣喜,慢慢转为了欲望,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

乔肃的车在医院的车库里,黎沫没发现他的异常,被他牵着往医院的方向走,刚走两步,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你在电话里说,七七的妈这次来是好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出来的时候嘱咐过七七,有事或者她们母女聊完了就给她打电话,可她的咖啡已经喝完了,手机还没响。

这母女俩聊的够久的啊,要不是出于对乔肃的信任,她早就回去了,毕竟廖母恶迹斑斑,她担心廖母对七七不利。

乔肃没回头看她,他怕看见她的脸就想吻她,“路上告诉你”

路上?

黎沫忙道:“我还不能走,一会我得接七七出院”

乔肃捏捏她的手心,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是那目光里夹杂着黎沫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放心,这事有人帮你去办,你跟我回家陪我睡觉,不抱着你睡我睡不着”

黎沫:“??”,她还有催眠的功效?

她正要开口问是谁,手机来消息了,打开,廖七七发来的。

第一条:我妈跟我彻底断绝关系了,我终于解脱了,沫沫我爱你。

第二条:你见色忘友跟老公跑了,也得给我找个好人啊,怎么又把上次那海王找来了!黎沫我恨你!

黎沫盯着屏幕不知该同情她还是该笑。

……

此时廖七七的病房里,谭信元正跟病**的女人大眼瞪小眼,两人互看了半响,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谭信元先开了口,“怎么,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帅的男人”

他话音里充满了戏谑,廖七七忍了忍,好脾气道:

“是没见过,谭信元是吧,我自己能走,不用你帮忙,你先回去吧”

刚才她那恩断义绝的妈才出去,她正要给黎沫打电话,这海王就自己踹门进来了,说黎沫跟乔肃走了,他受两人所托过来接她出院。

这安排真他妈让人恼火,黎沫那见色忘友的女人,等她见了她绝对掐死她。

谭信元没搭理她的抗拒,见床尾有收拾好的行李箱,他两手插兜走过去用脚踢了踢。

“就这点东西吗?”

廖七七蹙眉,“我说不用,我自己能走”

谭信元晚上有个酒局,前段时间他看上的美女在场,今晚准备把小美人拿下的,所以现在也没太多时间在这里耗着。

从兜里拿了根烟扔嘴里,咬着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廖七七道:

“想不想知道,你妈这两天遭遇了什么?”

廖七七愣住,这个问题……她还真想知道。

她妈强势惯了,总摆着一副尖酸刻薄的凶妇模样,这次见她,明显有些不一样了,战战兢兢的,好像吓住了。

“大师说了,你跟我们廖家八字不合,你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你把你的户口挪走,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回家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妈,你也不是我闺女,咱们以后谁也不认识谁,如果你敢回来,我饶不了你!”

这是她妈跟她说的最后两句话,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她的亲生母亲,用四十分钟的时间跟她算账,把她从小到大每一笔账算的清清楚楚。

用十五分钟的时间骂她是扫把星,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告诉她要跟她断绝关系这个结果。

这就是她亲妈,临了临了,对她还是没有半分的怜悯,进来之后连句问候都没有。

她很想知道,心比石头还硬的母亲,到底是怎么被劝服的,就算她可以为了廖岩把她赶走,也绝对不会断的这么干净。

因为她需要她的钱,她需要她养廖岩一辈子。

廖七七抬头看向谭信元,“想知道”

谭信元踢着箱子往外挪:“想就跟我走”

……

因为乔肃的精神疲惫,所以是黎沫开的车,路上,乔肃已经把谭信元找人吓唬廖母的事详详细细跟她说了一遍。

不得不说,这招够损,但很有用,掐住了廖母的命脉。

谭信元找到了廖母最信任的命理大师,让那大师告诉廖母,廖家风水不好,廖七七和廖岩是水火不容的命数。

如果想家宅安宁,必须舍弃一个孩子,跟舍弃的孩子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才能化解廖家这场灾难,否则不出两年,廖家必定会家破人亡。

廖母虽然相信那位大师,但这话并没有百分百说服她。

因为她肯定不会舍弃儿子,至于女儿,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但是不会老死不相往来。

因为女儿是她的提款机,如果彻底断绝关系,他们养不起儿子,承担不起儿子巨大的开销。

谭信元一直让人暗中跟着廖母,发现廖母处于观望的态度。

她想走一步算一步,先静观其变,趁着没出事的时候,多从闺女身上榨点钱。

于是,谭信元带着人处处寻廖岩的麻烦,套上麻袋暴揍一顿,或者廖岩去酒吧鬼混时,弄个局坑他一把,又或者送个美女玩仙人跳。

总之,廖岩被整惨了,浑身是伤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廖岩是被宠坏的孩子,出事就回家找妈妈。

平时廖岩断个指甲廖母都会去找大师算算,得知儿子的遭遇后,廖母又去找了那大师。

大师按着谭信元吩咐的,告诉廖母之前他的话已经应验了,如果再没有行动,会伤及性命。

“我掐指一算,你女儿最近也出事了吧,你闺女是被你儿子克的,她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救了她一命,你儿子没有能救命的福星,若是危难不解,你儿子必有大祸!”

大师这番话,可吓坏了廖母,因为在她看来,大师不可能知道自己闺女怀孕了,还刚流产了,可大师话里影射的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廖母做最后的挣扎时,谭信元让人上门讨债,当着廖母的面又把廖岩揍了一顿,这场灾难之后,廖母完完全全相信了那大师的话。

即便她再想多压榨闺女几年,也不敢拿儿子的命做赌注,所以她屈服了。

……

回到家之后,乔肃洗完澡出来,黎沫刚打完一通电话。

“谁的电话?”

乔肃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随口问了一句,黎沫从窗前的躺椅上站起来,自觉的去给他拿吹风机。

“安嘉”

乔肃刚坐在沙发上,闻言一愣,安嘉?这名字有些耳熟……

对了,博文那个无法忘怀的前女友,叫安思嘉,差了一个字。

“安嘉是谁?”

黎沫伸手拨弄了下他的头发,“我助理,帮我处理画廊的事”

她是个飘忽不定的人,喜欢全世界跑,所以就找了个助理帮她看着画廊,对外的业务和画廊的事都由安嘉在管理。

乔肃知道她有个画廊,他去过几次,但是每次去她都不在。

黎沫帮他吹好头发,刚把吹风机收起来,乔肃已经把她拉到怀里。

“你要洗澡吗?”

黎沫被他抱习惯了,也没太挣扎,但他刚洗过澡,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太重,惹的她心里挠心挠肺的,所以还是用双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现在不睡,晚上再洗,安嘉在催画稿,下个月必须出来,我去画室待一会,你先睡觉”

乔肃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的掌心按着她的后脑勺,含着她的唇吮吸了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

“老婆,今天小嘴怎么这么甜,嗯?”

两人独处的时候,乔肃更喜欢喊她老婆。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黎沫脸上,黎沫不自觉红了脸,她知道他说的是在咖啡厅的事,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乖巧道:

“你的同事都在,要给你面子”

乔肃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但谈不上失望,他知道她善解人意,而不是因为爱他。

乔肃有些不死心,他的指腹摩梭着她的脸,哑声道:

“老婆,你说了我这么多优点,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动心?”

黎沫看着他眼底浓稠的暗色,心里莫名有些慌乱,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问她。

有没有动心……

她沉默了一会,老老实实道:“你这么优秀,不动心很难,时间久了,我应该能爱上你”

话外音就是,确实有一点动心,但还没爱上。

这个回答,乔肃已经非常满意,他虽然贪婪的想听她开口说爱,但不敢贸然行动。

黎沫不同与别的女人,不会被一句‘我爱你’迷得不知方向,她喜欢细水长流。

他更不是为爱冲昏头脑,只想听情情爱爱的热血少年,他要的是黎沫的全部,要的是和她安安稳稳的生活,所以,他等得起。

黎沫想从他身上下来,下一秒,男人却把她打横抱起。

黎沫惊呼,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对上他眼睛里浓烈不加掩饰的欲望,黎沫脱口道:

“你……你不能白日**!这是可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