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异状,早已吸引了无数中土修士赶来,但是大多数,都是在远远的观看,有些则拿出玉符,记录着这一切。

这些人都是比较清醒的,他们跟望天笑没有什么仇恨,也不愿意卷入这个漩涡。

虽然这里是中土,看起来那么多元婴人多势众,但最后,中土能讨着便宜吗?从过去中土与小魔头的几次交锋来看,吃亏的反而一直都是中土修士。

小魔头可怖的进境,太让人惊恐,这样的敌人,谁都不愿意要。看现在情况,很明显是小魔头要拼命,要将与中土的恩怨,一次了结。

但也有一小部分人,在得知了望天笑就在这里的时候,全都开心异常,这些人与先前的元婴一样,为了击杀望天笑,根本不顾自己死活了。

所以哪怕是望天笑与那些妖宠在快速击杀那些中土修士,可战圈里的中土修士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但是,正在望天笑纵情厮杀大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他竟然听到了熟悉的喊叫声。

他扭头一看,只见疯老头、太煌苍,与其他一些缥缈神宫的元婴大能,天机老道与一群蓑衣人,还有江清渊、江南岸、江湖海带着一批映月湖大能,还有剑风子、段瀚海、玉玑子等天剑门的一批修士。

来的,并不止这些人,还有其他许多南域势力,也派出了高手过来。毕竟望天笑虽然名声不怎么样,但也算有情有义之辈。

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你要是害他,他就杀人。

“哈哈,我三圣宫今天也来领教一下中土能耐,我南域的人,可不是任你们打杀的!”

“就是,小魔头,你我素未谋面,但老夫其他不管,就凭你敢为南域百姓出头,我三眼老怪服你,来吧,一起杀光这些中土的杂碎!”

“哼,小魔头,我来,就是想领教下中土的能耐,不是给你面子!”

望天笑不知道,竟然还真有人肯为自己出头,听了这些话,他浑身气势更甚,他挥舞着双刀,大笑道:

“哈哈,我小魔头一生,对得起天,对得起地,老子当年没修行的时候,就没怕过谁,现在,老子更是谁都不怕。

我本已有归隐之意,不想再管世俗之事,既然你们不愿放下仇怨,那咱们今天,就来一个了结!

杀!”

耀眼的红光与妖异的蓝光肆虐,三色魔像也像远古魔神一般,在暴雨中屹立。

望天笑的双刀,撕裂了空间,撕裂了暴雨,撕裂了那些元婴修士的身子。随着他的厮杀,他的身子也在逐渐变大。

几个呼吸间,他的身子,就变成了数十丈大小,他头顶的黑云,已经在缓缓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吞天诀!”

望天笑与三色魔像齐齐嘶吼,随后他头顶的漩涡,就骤然变大,滚滚灵气被从周围的空气中抽到三色魔像体内。

就连地上的那些血肉里的气血,也被漩涡抽去,与灵气一起被魔像下的莲台炼化,被输送到望天笑体内。

望天笑被燃烧的修为与气血,得到了补充,也减缓了他的衰弱。血刀与龙牙的效率更高,在周厉的疯狂大笑中,一个又一个元婴,犹如大白菜一般被削成两段。

“哈哈,杀,杀光这些王八蛋,啊——多么美妙的鲜血,多么优雅的杀戮!”

血刀爆发出最大的威能,赤红的刀芒如巨龙一般肆虐不止。血刀之下,根本没有一具全尸,这些断成两半的身子,全都被被吸光了血气,化为朽木,跌落在地。

现在的望天笑太强了,在恶魔之海的时候,望天笑就曾让中土修士大惊,逼迫他们去猎杀海魔兽。

现在一年过去,望天笑对大道的领悟,更加深刻,那些元婴,就跟普通的凡人一般,根本很难做出有效的抵抗。

本来望天笑与他的那些妖宠杀伤效率就极高,后来又来了疯老头他们,自然更加凶猛,这也成了南域跟中土之间的较量。

而小魔头出现在**空山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中土,传遍了大陆,那些因果线出现的原因,也被天下人知晓。

是小魔头要跟中土所有的仇怨,来一个了结。那些与小魔头有深仇大恨的人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个机会,击杀小魔头了。

小魔头深入中土,此时不杀,等以后他修为更高的时候,肯定更难杀了,因此这些人就急急大的朝**空山赶去。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些,他们也在暴雨中朝**空山赶去,虽然他们不会跟小魔头拼命,但他知道,小魔头,岂是好杀的?

这种决战,也是各种势力的清洗与交替,因此这些人,只是想第一时间占得利益而已。

夜幕下,**空山山门前,就成了激烈的战场,鲜血,已经顺着雨水远远的流去。整个天玄大陆,都暴雨汹涌,并且那雨滴,也从粉红,慢慢向血红演变,仿佛,整个天空都在哭泣。

望天笑周身**的肌肉一次次崩碎,但魔像却又一直给他传来精纯的气血与灵气,让他继续燃烧。

来一批,望天笑他们就杀一批,来一批,就杀一批。慢慢的,**空山前面的广场上,已经没有多少因果线了。

而厮杀,也已经持续了一天的时间,但浓密的浓云,将阳光遮挡,天空没有丝毫变亮的迹象。

又一天过去,望天笑已经开始衰弱,虽然有源源不断的气血与灵气补充,但他毕竟是在燃烧修为,燃烧生命。

黑狗蛋儿、跑的快、大泥鳅、二丫他们也都是满身鲜血,毕竟中土元婴,最多的时候有上千人,这些妖宠硕大的身子,就是最好的靶子。

连疯老头、天机老道他们,状态也在下滑,有些已经浑身伤痕,不过此时**空山的天空上,丝线也已经越来越少。

第三天时间过去,**空山这里的丝线几乎已经全部消失,所有与这场暗算有关的中土修士,几乎全部陨落。

只有所剩不多的丝线,从望天笑头顶冒出,接连到远处的天边。

累,望天笑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缓缓流逝,一种无与伦比的疲惫感涌上心头。

腹部的绞痛越来越弱,从时间算,那个蜈蚣,也该快产下种子了吧。望天笑用双刀撑着身子,在广场上慢慢站住,好似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