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笑不知道鬼车到底传承自何方,每次问他,他都说不清楚,他只模糊的记得二十万年前的那场破碎了山河星空的大战,但他可以肯定,他不是这一界的生物。
他记得自己就是天地奇物,世间只此一只,他除了精通法阵,就是喜食尸气了。望天笑与小花在御风候府多次被变尸所伤,到他寻到鬼车的时候,浑身上下几乎已经被尸气浸透,脊椎与肠子都漏出来了。
后来鬼车没费多大劲就帮他把这些尸气弄出来了,所以望天笑觉得这吉祥圣女的尸气,应该也不是问题。
不大会,一帮侍女就已经将准备工作做好,这床榻前被挂了一张轻纱,将这闺房一分为二。吉祥圣女浑身衣物也被褪去,只裹了一层薄薄的纱衣。
“其实本座可以直接把这些尸气直接吞了,只是为了增加效果,保证成功率,我可以调些药汁,以法阵辅助,这样成功率会在九成以上。只是这样,我就要除去圣女纱衣,在她身上涂画法阵,你们可同意?”
准备工作做好,鬼车就朝疯老头与太煌苍问了起来,毕竟这些事情,还是经过他们同意为好。
疯老头与太煌苍对视一眼,就朝鬼车点了下头,圣女顽疾已经折磨他们太久,现在有希望解决,他们又怎能反驳,再说种种调查显示,这鬼车也是天地奇鸟,一身本事实为不凡。
“那就有劳鬼车道友了!”
太煌苍朝鬼车一抱拳,就郑重开口,这是把鬼车放到平辈了啊。
随后鬼车就从药丸子那里要来一批丹药,又让太煌苍调拨了一些丹药、材料,随后让侍女将这些丹药、驱邪材料等碾磨成粉,又用灵液调匀。
“来四个机灵的侍女,嗯,小笑笑你的焚天仙火与太乙神雷也有点用,也一并进来给本座打下手吧!”
随后鬼车就撩开轻纱,迈步进去,望天笑端起那一盆子调好的药液,还有一把符笔,也只得跟了进去。反正外面那些大能们,都可以通过强大的神识感知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怕他们胡来。
轻纱外,疯老头长呼了口气,就坐在桌边,端起了茶杯饮了起来,但那眼睛,却时不时扫向那轻纱。
而太煌苍,则不停踱起步来,不停扭头看向那纱幔之后。
纱幔后,鬼车让两个侍女轻轻推去圣女胸腹间的轻纱,而后又让她们另拿轻纱盖住那即将暴露的白花花一片。
鬼车古灵精怪,一下叫了四个侍女帮忙,恐怕更大的作用,就是为了证明他们的清白,也为了证明圣女的清白,宫廷庭院深似海,小心驶得万年船。
望天笑在旁边瞪着眼睛好奇的瞄了两眼,差点打翻了手里端着的铜盆子。这吉祥圣女之前穿着道袍,看不出什么。
现在只剩轻纱,望天笑顿时咽了几口唾沫,发现这吉祥圣女该有肉的地方绝对有肉啊,根本不是看上去的那种瘦弱。
“小笑笑,这铜盆子里有我布的法阵,你将焚天仙火与太乙神雷注入其中!”
鬼车叼起符笔,跟望天笑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蘸着铜盆子里的药水开始画符。
望天笑收回眼神,而后气贯丹田,灵气一冲,大量的焚天仙火与太乙神雷就顺着他的经脉汹涌而出,而后流转到铜盆子里。
这铜盆子居然冒气淡淡的精光,将这雷火之力吸收,很快绿油油的药汁就变得热乎乎起来,说来也怪,无论望天笑如何灌输焚天仙火与太乙神雷,这铜盆子就是温而不烫,热而不灼。
鬼车又朝床边扔了几个阵盘,而后就开始了在圣女身上画符,鬼车九个脑袋叼着九支符笔,那速度可想而知。不过那绿色药汁刚画到圣女身上时,就很快被圣女吸收,不留痕迹。
四个侍女在旁边手持纱巾,始终保持圣女浑身只有寸宽的地方**出来。好在鬼车阵法造诣极高,即使这般,也依然有条不紊从圣女胸口画到腿上,而后又画到背部。
随着鬼车符笔的不停游走,圣女身上的尸气愈发浓郁,开始升腾起来,而这些尸气却都在鬼车呼吸间,吸入了肚子。
甚至鬼车依然神情专注的画符,催发圣女身上的尸气,到后来鬼车法阵快完成的时候,圣女浑身穴道的尸气已经开始喷涌。
鬼车也空出四个脑袋吸食尸气,剩下几个脑袋继续画符,甚至他抽空还朝圣女口中塞了几颗丹药。
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鬼车才将圣女周身的符篆画完,而后他就一屁股坐在了神女床前,开始专心吸食起尸气来。
而望天笑却开始抓耳挠腮,他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开始嘀咕起来,最后他将光头都挠破了,反而更加焦躁起来。
最后他终于一拍脑袋,飞快的在储物袋与铜炉子里翻找起来,不大一会,他就翻出一堆玉符与手信,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嘀咕起来:“还好这些都没扔,嗯,这句不赖,够酸,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唔——这句也不赖,待他日,斜倚栏杆,望远山,勿忘天边失意人,够骚,啧啧,嗯嗯,这句得改改,万年太多了,十年就够了……”
望天笑一边嘀咕,一边在一张皱巴巴的牛皮纸上涂涂画画,最后几经删改,他终于满意的拍了拍巴掌,一咕噜站了起来。
他摄手摄脚的走到圣女旁边,又鬼鬼祟祟的朝纱幔外看了一眼,才轻轻拍了拍鬼车的一个脑袋,低声道:“我现在说话,她听得到不?”
鬼车正闭着眼睛专心吸食尸气,闻言就睁开了一双眼,小声回答道:“此时已经快到了圣女每日的苏醒时间,并且她体内尸气的减少,会让她苏醒的时间提前,现在她应该已经可以听到别人的说话,不过应该会像梦中,不太真切!”
望天笑一挥巴掌,开心道:“对,就是要像在梦中,让她分不真切才好,朦朦胧胧才最美么?”
望天笑搓着手轻轻走到了圣女床榻前,而后拿出那皱巴巴的羊皮纸,开始捻音成线,并用奇怪的腔调冲圣女念到:
“明珠蒙尘,韶华无光,怎奈痴心暗许。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飞蛾扑火纵不悔。以我十年蹉跎,换你一世荣光。待他日,斜倚栏杆,望远山,勿忘天边失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