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就在姜副书记大怒之际,我忽地笑了开来,“有意思,有意思,这么倔强的老人家,真像他的老祖宗孔夫子啊!”

“是呀,很多学者都说,孔壁先生是最像孔夫子的后人了。”龙军赔笑道,他如今知道了并不是我的不对,自然心也偏向了我这一边,“殷先生,您准备怎么办,真的明天就开始搬迁孔府?”

既然决定讨好我,龙军也顾不了那么多,出谋划策也积极许多。

“不用,不用。”我一摆手道,“这只是吓唬吓唬他,想要他知难而退,不想他却颇有古人风骨,威武不能屈!……这样真的再强行搬迁,我怕是要被无数读书人骂个半死了。”

姜副书记问道,“那怎么办?”

“我亲自去和孔老爷子见一面吧,看看再做打算。”我站了起来,“他有他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坚持,就看谁能厉害过谁了。”

“殷先生,请等一等。”龙军开口道,“半年之前,孔壁的孙子得了一种怪病,找了很多医生都没有治好,或许您可以从这个方面下手。”

“嗯?”我为之一愣,“说清楚点。”

龙军颌首道,“因为这件事情,孔壁曾经求过我,让我找了许多国内著名的医生来,想要医治孔书寅,但都没有效果,现在据说已经是瘫痪在床了。”

“孔书寅?妳说是孔书寅瘫痪了?”我猛地抓住了他的领子,怒声道:“这个老混蛋!孔书寅也是要死的人了,孔壁还敢叫他迎亲?混账东西!”言罢,我一把推开了龙军,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朝着孔府而去。

孔府就是“衍圣公府”。位于曲阜市区城中,紧邻着祭祀孔子的孔庙,是孔子嫡长孙世袭衍圣公的衙署和府弟,也只有他地嫡系子孙,才能住到这里,不然其余的人都被迁出孔府,到了乡间居住。

孔府是我国历史上延续时间最长的贵族庄园,占地十六公顷,有厅、堂、楼、房共四百六十三间,共三路布局。九进院落,中路前为官衙。后为内宅,最后是花园。比起孔府来,山西的什么乔家大院、张家大院……简直是小茅舍一般的简陋,甚至八大家族,虽然面积跟孔府差不多。可那一种书香的贵族气息,可就差了一个档次。

进到第二路、第六进的院落,这里是孔壁居住的地方,铺开七十二间大小房间一铺而开,着实让我感叹不已:***,用得着这么浪费么?孔家加上佣人不过三百多人。占地如此多。一年也不一定走得完吧?

孔家的收入并不高。只是曲阜市区有一百多个商铺,这样用以家里地日常开销只是勉强。幸好孔夫子庙之中,众多人的香火钱,还能补贴来做孔府建筑地维修和修葺,不然他們还真维持不下来。

孔壁对我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他是一个瘦弱地老人,个子不高,年龄大约六十岁,精神得很。

“如果殷先生是为了慧心的事情,就请回去吧,这个孙媳妇我孔家是要定了。”等我一坐下,孔壁张嘴就说道,他的态度是很坚决,可我看见,站在他背后的两对中年夫妇,却是脸色各有不同。

孔壁左边地一对夫妇年纪稍微大一些,脸色忧郁中带着悲伤;右边的一对夫妇年纪小一些,脸色有点幸灾乐祸和不屑一顾。

“孔老先生,我想问一句,妳凭什么想要慧心当妳的孙媳妇?妳有问过她想嫁过来没有么?”我反问道。

“我不需要问她,只要她爷爷同意就行了。”孔壁整好以暇的道。

我冷哼一声,“还说是圣人家族,结果就是强取豪夺的人!我和慧心本是两情相悦,妳却是无耻的前来抢亲,有这么混账地老人么?妄自妳读了一辈子地圣贤书了!”

“小子,妳说什么呢?”孔壁右侧地中年男人受不了了,当众开口道。

我看了他一下,手上一挥,一道微不可见的金光闪过,他像是被蛇咬了一般,“啊”地痛叫着跳了起来,叫声中充满了痛苦。

“殷先生!”孔壁看出了是我在搞鬼,他皱眉道,“辩论是很正常的事情,妳一语不合就动手,未免太过

人了吧!”

“这话该我对妳说才是。”我笑着道,“妳难道不知道,如果妳不答应取消这次婚礼,我有办法让妳們孔家乞讨去?”

“我相信。”孔壁淡淡的说,“妳是八大家族的人,本身又是可以通天,区区一个孔府,自然不在妳的话下。恐怕一旦今天谈判失败,我孔府不但要移出曲阜,连所有的铺面也会受到毁灭性打击吧?”

他话这么一说,身后两对中年夫妇,一起色变的看着我們,连刚才屁股被烧开一个洞的右侧的男子,也停止了痛叫,一脸惊骇的在我和孔壁之间打量着。

“这是国家文化部勒令孔府搬迁的批文,这是一个可以控制爆炸的遥控器。”我连着将一张纸和一个半圆的遥控器拿了出来,“除了这个之外,我还给妳們准备了五亿美金和曲阜市三分之一的土地,就看妳們选择哪一个了。”

“妳胡说!妳敢炸了我們所有的店铺?”左侧的男子怒斥道,“难道妳不怕国家的法律制裁吗?”

我摇头一笑,“妳信不信,只要炸弹一爆炸,立刻就有上百个人冲到警察局去,承认这个炸弹是他們放置的,只为榨取一点钱财。如此的事情,可是和我殷仁没有一点关系。”

“妳……强词夺理!狡辩!”男子的夫人也忍不住骂道。

“谢谢妳的夸奖,不过我觉得还不够狠,于是准备在妳們迁出的地儿上,安上一颗大炸弹,看看孔府究竟能不能全部保存?”我今天来就是做恶人的,用不着和他們客气。

“妳……妳真的愿意为一个女人,给我們五亿美金和那么多土地?”另外一位夫人问的话,却是截然不同。

“这一点,我想妳可以问问妳家老爷子,他知道我殷仁说的话,可以直接当钱使的。”我心中一笑,果然上钩了,兄弟又怎么样,为了利益,一定会有不同的看法的。

根据资料,我知道左侧的那一对夫妇,就是孔壁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他們的儿子就是孔书寅;而右侧的是孔壁的二儿子和儿媳妇,他們有两个儿子,可因为不是长房嫡孙,所以以后是不能接收孔府财产的,最多只能分得一笔商铺的钱财。

来此的飞机上,我就仔细研究了一下,孔壁的大儿子孔布图和他老婆,都是老实人,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也没有坏的地方,中规中矩,很是适合守成;他們的儿子孔书寅,从小就聪明伶俐,深得孔壁喜欢,也是未来孔家当之不让的掌权人。

孔壁的二儿子孔布云和他的老婆,则是非常的喜欢钱财,最近几年经由他們打理的孔家商铺,刚好抹平,其实不小的利润都落入了他們口袋里,这个事情孔壁也知道,不过他也明白,这些财产以后孔布云和他的儿子們是不能得到的,所以也就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进门一看见孔布图两口子的表情,我知道如今孔布图他們的愿望,除了儿子康复之外,并没有其它的想法;而孔布云两口子更是好打发,只要用钱就可以了,我殷仁恰好是钱多。

故而,需要摆平的,只有孔壁这个老顽固。

面对我的一手萝卜,一手大棒,孔壁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殷先生,我说过,无论妳怎么样,我绝对不会放弃婚约的。就算妳让我們一家去乞讨度日,或是杀了我們,我孔家也不会屈服。”

要不是看着他是老人家,我气得有抓住他暴打一顿的冲动!

谈判最怕什么?不怕漫天开价,不怕威逼不就犯,最怕油盐不进、根本不和妳谈的人!

孔壁很显然,就是这种最难对付的家伙。

不过幸好,我还有一个杀手锏,深呼吸几口气后,我对孔壁道:“老先生,我刚才来之前,听说您的大孙子孔书寅,生了怪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妳问这个干什么?”孔壁冷冷的道,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来是什么,仿佛好像要掉入一个陷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