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完这一切的芭朵最后建议我們,应该先去见见洛朵族长、也就是费雯丽的父亲修阴,再做打算。

于是,我們一下了飞机,就租了一辆吉普车,朝着洛朵儿的所在地乍得湖畔飞奔而去。

乍得湖面积有两万平方公里左右,是乍得共和国乃至全非洲最大的内陆淡水湖。可以说,洛朵儿部落的兴旺是跟他們占据了乍得湖分不开的——如同拉托马部落占据了乍得共和国的圣山库西山一样。

一到乍得湖边缘,我就被这美丽的乍得湖所吸引了,它的水是蔚蓝色的,比海水的颜色要浅一些,在一望无际的碧波之上,飞翔着各种各样的鸟儿,太阳光照射之下,水面上倒映起道道的金光。

近处的湖畔上高低不平的岩石群一次又一次的接受着湖水温柔的冲击,数十个黑人小孩子或是游泳、或是追闹着玩儿;而远远的也有几十艘渔船,上面的黑人正用力拉扯着鱼网,打捞着欢跃的大鱼……好一副丰收欢愉的场面。

“看,是芭朵姐姐!”

小孩子們是最喜欢新奇玩意儿的,看见外来的汽车,他們纷纷的围了上来,等看清芭朵时,他們都高兴的叫了起来。

|+.孩子們后,也柔和了起来,她拿出几包在路上买来的糖果,递给了孩子們的头儿,惹得他們大声尖叫,跑着闹着去分糖果了,竟是没人再理会我們。

洛朵儿部落的领地是围绕着乍得湖一圈,从公路上行来只是到了外围,再绕了很大一圈后,我們才最终到达了洛朵儿的核心位置。

:来包,而就是这剩下的一点点,也在我們下车的瞬间,被一群更小的五六岁的孩子给抢劫一空。

“哇……芭朵,这,这就是妳們的部落核心地带?”蔡飞望着眼前的建筑物,不敢相信的问道。

也难怪他不敢相信,就算是我,在看见洛朵儿部落的建筑物时,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看错了眼。

原来,展现在我們眼前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帐篷,在一块大草原上,远远的望去,这些帐篷如同一朵朵五颜六色的小花,色彩缤纷,一路连绵着,仿佛延伸到了天边。

我甚至在帐篷之间看见了许多的牛羊和马匹。

这和我們周围沿途看见的不一样,沿途上的湖畔周围,洛朵儿族的族人們,虽说不是住的高楼大厦,但也许多是砖瓦房子,一般还是两层建筑,做工和材料都非常的不错,很有非洲的特色。

照理说到了洛朵儿族的核心居住地,应该是更加华丽的建筑物,怎么,怎么现在给我的感觉却像是来到了蒙古草原上?

“当然是啦,不然妳以为会是什么样子的?”芭朵一副妳少见多怪的样子,带头领着我們往草原中间走去。

顺着她前进的线路,我一眼就看见了无数的帐篷之中,有一个地处中央地带的超级大帐篷。

和其它的帐篷不同,它不止是巨大,而且在它的帐篷周围五米,都没有其它帐篷的存在,在帐篷正门的面前一米处,一根由黄色金属做成的大金柱高高的耸立着,最顶端还飘着一面火红的旗帜。

我指着这个帐篷,试探的问道,“芭朵,那个是不是妳們的族长帐篷?”

“那是我們洛朵儿族核心的核心——全族议会帐篷,有关于洛朵儿族的任何重大决定,都是从那里作出来的。”芭朵望着我所指方向,以一种近似于朝拜的感情回答道。

停顿了一下,芭朵的神情又恢复了平静,“但是现在我带妳們去的不是那儿,而是修阴族长的居住帐篷。”

说着,黑人少女扭着小屁股,七转八转的将我們带到了距离议会帐篷很远的一个普通帐篷跟前。

“芭朵,为什么族长的帐篷不是在议会帐篷周围啊?不是距离权力中心越近,就越是尊贵吗?”进帐篷之前,蔡飞悄悄的问芭朵道。

=.起,被人一个火箭炮就能一锅端了,那我們不是就群龙无首了吗?……以后不要问我这些白痴问题。”

黑人少女似乎和蔡飞很不感冒,

来,常常顶得他哑口无言,不过蔡飞却是毫不在意,嬉皮笑脸的缠着她问这问那,弄得我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小侍女。

帐篷里面的温度比外面高出了不少,虽说在非洲中部的乍得不可能有冬天飘雪的时候,可乍得湖畔的温度也着实不高,就十来度左右,在这空旷的草原上还是比较寒冷的。

修阴所住的帐篷不大不小,约莫有二十平米左右,进来四周观察一下才发现,这些帐篷外表和蒙古包差不多,但其实还是有些不同的:像是蒙古包里面用的是牛粪生火取暖,这里用的却是烧得滚烫的木炭,清幽幽的烟雾,顺着帐篷顶上的通风设置漂了出去,一点也没有因二氧化碳而产生的气闷感觉。

首领帐篷里面现在坐着五个人,三个中年的黑人男女和两位黑人青年,他們都是闻讯聚在一起的费雯丽的家人。

|||了五个人的身后。

“妳好,来自东方的客人。”中年人沉声的将我們招呼着坐在木凳上,也开始了用法语自我介绍,“我是洛朵儿族的族长修阴,我身旁的是我的两位夫人卓坤玛和米卜,而一边的是我的大儿子瓦布、二儿子图巴,而费雯丽是我的小女儿。”

我只是瞟了一眼他們,便将这家人的情况尽收眼底。

修阴是典型的黑人男子,宽脸厚唇,略微有些肥胖,但从他衣着并不怎么讲究看来,他并不是一个喜好奢华的人。

坐在修阴左边的是他的夫人之一卓坤玛,这个女人长得和费雯丽有些神似,气质很是淡雅,也是帐篷中唯一一个对我露出微笑的人。

修阴右边坐着的,则是他另外一个夫人米卜,她长像不是那么漂亮,甚至和修阴一样的有些胖,可眼睛绝对的有神,毫无表情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深浅;紧挨着她的两个年轻男子,瓦布长得虎头虎脑,身子硕壮,图巴身材瘦小,气息比较阴沉,两人唯一相同的是,对我都有些敌视的情绪。

我暗自苦笑着,一瞧这阵仗就知道,我的费雯丽宝贝儿是卓坤玛的女儿,而米卜和她的两个儿子是与卓坤玛两母女有些不对劲儿的。

“费雯丽让芭朵找妳的事情,我刚才听芭朵说了,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女儿有难时,不找同族的兄弟救她,却找妳这个东方人呢?不知道殷仁先生可否解释一下?”

修阴的话让我心中略感不悦,既然芭朵对妳说了费雯丽找我救她,肯定也说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吧,为什么妳现在假装不知的要我自己说出来呢?

生气是生气,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伯父,我是费雯丽的男人,所以救她的任务自然是义不容辞的落在我的身上。”我对语言还是蛮有天分的,伊娃教了我两个月的法语,到现在我已经能说得很圆溜了。

“男人?!”

一家五口同时张大了嘴巴,芭朵传回来的消息可是男朋友啊,怎么这小子这么大胆,一上来就说自己与费雯丽的关系已经达到了最亲密的程度!

“孩子,妳和丫头都在一起了?”卓坤玛略显激动的道,看我的神情也不那么友善了,与她相对应的,是米卜三母子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愣了愣,“这有什么问题吗?”

卓坤玛咬咬牙,石破天惊的道:“我是丫头的妈妈。妳给我老实回答,妳和她上床**了吗?”

咳咳,这位丈母娘的语言可够直爽的,一点掩饰都没有。

“我和她虽然还没有夫妻的事实,但我心中早就将她当成了我的女人。”我用比较含蓄的方式回答了她。

这下子卓坤玛听懂了,松了一口气,嗔怒的责备我道,“这孩子,说话就直接一点嘛,妳們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干嘛说来吓人!”

或许是解开了迷惑的原因,卓坤玛又重新露出了笑容,细心的解释道:“丫头是代表洛朵儿的圣女,如果她在没有卸下圣女一职之前就和妳发生关系,不但她会被部落联盟处以极刑,连洛朵儿部落也会受到极大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