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简直毫无自己存在的价值，就那么眼睁睁看萧镜水和君月澄商量着将结果定下。
萧镜水笑吟吟道：“我一连守了数日的擂，此后的擂便由你来守吧。”
君月澄点头：“好。”
他知道萧镜水这么做的打算。
他们二人的出彩表现皆象征着仙门的颜面，以一种漂漂亮亮的姿态胜出，一定程度上，是在打压如今鸿初书院的气势。
“那你可要加油啊。”
萧镜水说罢，便离开了擂台。
因为台上有水渍的缘故，萧镜水也没有在擂台上落地，直接飞至台下。
这次萧镜水倒是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做到了观众台上，继续看接下来的比试。
“今天能结束吧？”萧镜水问鬼月君。
鬼月君摇头：“不清楚。不过想来会的吧？”
想了想，鬼月君又补充道：“君月澄下了与我一样的注。”
鬼月君下的注只有一个，那就是萧镜水的结界到最后一天才破。
而君月澄也跟着下了这个。
而今日结界已破，守擂的人也成了君月澄。
也就是说，君月澄若是不想自己输掉大笔钱的话，也要努力想赢。
萧镜水轻“啧”一声：“他一看就是家大业大的，会在乎这点子钱？说不定只看热闹才下的注。”
她算是守擂了六天，才搞定了将近四百号人。
若君月澄是在一天内搞定剩下近百人的话，未免有些太出挑了。
萧镜水自然也有办法加快收割速度，比如另设杀阵之类的。
但是她明面上的修为摆在那里，太出挑了会惹人怀疑。
君月澄真实实力自然不止于此，但是他同样也有一个明面上的身份。
所以，萧镜水觉得君月澄将战线拖延到明天也是有可能的。
鬼月君摇头：“不见得。他是天剑阁的，本来就跟你不是一个路子。”
君月澄算是半个剑修，剑修与人打起来，就是疾风暴雨一般，是胜是负，很快就能见分晓。
而且，君月澄明面上修为比萧镜水高，快一些也很正常。
萧镜水问：“那，我们要不要也下下注？”
鬼月君：“……你最近赌性怎么那么大？”
“别那么双标好吗？”萧镜水无语道，“你前几日才在我的赌局上下了注，怎么今日我下注别人就不行？”
鬼月君无语：“没说不行，你想下就下吧。不过暂时还没这个赌局，你要下注怕是得自己坐庄。”
萧镜水一听，立刻放弃：“那还是算了。”
赌一把是玩个高兴，坐庄就太麻烦了。
鬼月君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笑道：“其实你想赌一把也不是不行。不如，就我们来赌。”
萧镜水挑眉：“赌注是什么？”
“你输了，代替我几天。”
“好啊。”萧镜水一口应下，“若是你输了，那先前与冥界约定的东西里，我要三样。两样他们给，一样，你去取来。”
鬼月君沉默了一下，道：“这么一来，似乎是我比较吃亏。”
萧镜水不答这个话题：“你就说赌还是不赌。”
“赌。”鬼月君笑，“为什么不赌？”
虽然双方赌注筹码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但是两个都是她想要的啊。
反正无论谁赢了都是自己赢了，所以输赢并不重要。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皆在不言语之中。
君月澄不知道这个赌局的存在，若是知道，他定然会拖到第二天。
太阳落山之前，君月澄便结束了整场比赛。
鬼月君扬眉：“你输了。”
萧镜水也没有赖账的打算，直接问：“从哪一天开始？一共几天？”
鬼月君道：“我也不难为你，从明天开始，就三天吧。”
她在寰清城留太久不太好。
萧镜水点头：“可以。”
这几天比试还不会结束，她暂时没什么事务要做。
所以只要是没有人做妖，三天时间很容易就过去。
“这三天我代替你，你去做什么去？”萧镜水有些好奇地问。
鬼月君道：“做什么都好，哪怕是睡三天觉也不是不可以。”
萧镜水：“……你很累吗？”
分身此刻的语气，听起来像极了一个饱受摧残的社畜。
鬼月君幽幽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虽然她们是一个人，也都能拥有彼此的记忆，但是到底不是亲身经历，感官总有些细微的差距。
萧镜水：“……”
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
在萧镜水和君月澄两大加速器的影响下，加之他们这批特招生人数少些，结束得比鸿初书院的早得多。
在他们还在进行比试的时候，他们这边已经进行挑战比试了。
因为萧镜水出现得太早，君月澄后期也碾压地太厉害，导致他们这边需要进行挑战赛的人格外多。
倒是没人来找萧镜水挑战，萧镜水也乐得清闲，翌日一早就变成了鬼月君的形象。
而鬼月君，则伪装成一个鬼族。
萧镜水看着镜子里白发金眸的自己，有些感慨：“我捏的脸果然好看。”
鬼月君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好看，不如多用用？反正我是不介意。”
萧镜水哼笑一声，将镜子扣在桌面上。
“这副壳子好看是好看，但是跟所有人都欠我钱似的，不太好骗人。”
鬼月君：“……”
这难道不是另一种欺骗吗？
“不过偶尔用用也好。”萧镜水眼底浮现出一缕笑意，周身的冷厉阴鸷散去些许。
“这副样子蛮能唬人的，而且，作威作福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鬼月君：“……你喜欢就好。”
也就一时新鲜而已，时间久了还是很累的。
毕竟又不是单纯的盛气凌人桀骜乖张，而是要以这种形象达到某种目的。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其实是很累的。
萧镜水又换了一身暗红花纹的玄色华袍。
鬼月君这个分身穿的衣服都极其考究，里外三层外三层不说，还配饰甚多。穿好一套衣服后，萧镜水不由感慨：
“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觉得累了。”
对于一个性格随性疏懒的人来讲，为了维持人设做这种细碎繁琐的事情真的挺为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