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这么鸡飞狗跳地出发了。

上了飞舟后,萧镜水直言有事与君月澄相商,就拉着君月澄走了,将试图撒泼要回留影石的纪行舟扔在了原地。

任是非安慰他:“镜水是有分寸的人,想来不会让留影石内的东西外传的。”

纪行舟抹了把脸:“但愿如此吧。”

但是将自己的形象寄希望于萧镜水的良心,还真是有一种不太放心的感觉。

这并不是说怀疑萧镜水的良心,而是人有把柄握在别人手中都会有的担心而已。

*

萧镜水进了房间后,神情有些冷肃。

“月澄,我有一些不太妙的想法。”

萧镜水在桌边坐下,取出了骰蛊和已化作粉末的骰子。

“怎么了?”君月澄心中一紧。

该不会是这骰子有什么不对吗?

“你觉得,气运是什么?”萧镜水问他。

“气运,是一种很玄妙的存在,最初是天生的,可是后天也能改变。自己改变,亦或者是依仗外力。”君月澄皱眉,“怎么,难道这副骰子会改变人的气运吗?”

若真是如此,纪行舟怕是会有麻烦。

萧镜水摇头:“不,我是通过这件事想到了另一件事。”

“何事?”

“关于如今现世的各个秘境,以及,巫族换命一事。”萧镜水眼底染上一层阴霾。

“虽然气运之于每个人都各不相同,但是天下的气运总和是恒定的。而气运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会主动吸引更多的气运。巫族此举,是在聚揽天下气运。”

君月澄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长此以往,天下气运就会失衡,到时候六界会不乱而乱。”

萧镜水点头:“不止。”

君月澄心沉了沉,难道还有更严重的后果吗?

萧镜水轻声道:“月澄,若将气运比作水的话,那人便是容器。天下之气运浩瀚若海,但人不过是从瓶子到水缸不等的容器罢了。当气运超过人所能承载的量时,人就会被气运所反噬。”

君月澄皱眉:“但亦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想要的气运似乎远远超过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虽然目前他们还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是他们的野心却是肉眼可见的。

萧镜水点头:“的确如此。”

巫族没有那么蠢,会让自己反噬至死。

既然如此,那多出来的气运,自然要转移出去。

那么转移到哪里去,用来做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如此庞大的气运,要做的事情一定很不简单。

萧镜水垂眸,摩挲着骰蛊上的纹路,神色晦暗不明。

她如今比较担心的,是气运的动**,会引起天道的失衡。

倘若法则动**,后果不堪设想。

“月澄,如今的天下的情形就像是方才的那场赌。所谓的公平并不存在,一切的规则早已内定。而出现的上古秘境,便是引天下之人上钩的饵。”

“你我已经在局中啦。”

君月澄道:“是。但他们也在局中。”

端的看谁更高明罢了。

不过,被人当做鱼儿,还真的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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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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