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之外,纪行舟的父母和扶云齐齐打了个喷嚏。

最近想他们的人是不是有点儿多啊?

*

萧镜水觉得在这里待下去应该也没什么意义了,是以提出了告别。

“还有几日就是入学试炼了,我先回去准备准备。”

纪行舟灿然一笑,取出一块精致的玉牌递给萧镜水:

“那我就不留镜水了,这块牌子送给镜水,以后镜水来我纪家的产业交易,能有不少便利。”

纪行舟有心交好萧镜水,是以给出了在纪家的一级令牌。

虽然一级令牌之上还有特级令牌,但是纪行舟在纪家没有那么大的权限,能给出这么一块一级令牌已经是极致了。

萧镜水也不急着接,玩味一笑:“行舟只给我一个人,似乎有失公允啊。”

毕竟,君月澄和任是非还在一旁呢。这么厚此薄彼,不太好吧?

纪行舟无奈道:

“我倒是也想给大家一人一块,可惜家里也就给了我这么一块。我想让镜水在表姐面前帮我美言一二,是以就给镜水啦。没想到镜水非但不感谢,还在君兄和任兄面前给我上眼药。”

说到后面,纪行舟语气就变得格外哀怨,那目光,堪比初见那日被纪行舟抛下的那名女修。

萧镜水嘴角微微抽了抽。

纪行舟删删减减,虽说的都是真话,却构成了一个虽看得过去却经不起推敲的借口。

虽然喻蔓和林珊珊有心亲近她,但是萧镜水不信纪行舟看不出来自己并不想跟她们扯上过多的关系。

任是非笑道:“镜水收下就是,到底是行舟的一片心意。”

任是非倒是没什么嫉妒的情绪,毕竟是别人的东西,别人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

说着,任是非还看向君月澄:“是吧,月澄?”

君月澄心想萧镜水背后可是有着一个上赶着讨好‘他’的天地楼,纪家的东西,对‘他’而言或许是有几分鸡肋的。

不过这是不能说出来的,君月澄便顺着任是非的话道:“自然是的。”

纪行舟得意道:“看看,任兄和君兄都不在意了,镜水就直接下吧!”

萧镜水见推拖不得,只好接下。

萧镜水把玩着手里精致的玉牌,半真半假地笑道:

“我见喻师妹对行舟偏见颇深,不像是好解除的样子。行舟这笔买卖,只怕是要亏本了。”

萧镜水知道纪行舟想交好她,但是她只怕不能如他所愿。

就连劝喻蔓放下对纪行舟偏见这件事,她都不一定会做。她不会与这两人扯上过多关系。

纪行舟目光灼灼:“镜水既然说了是偏见,那就总有扭正的一天。”

这笔买卖,看起来是纪行舟亏了的。

但是纪行舟有一种直觉,只要能获得萧镜水的好感和友谊,就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情。

纪行舟说的是喻蔓对他的偏见,但又何尝不是萧镜水对他的态度呢?

萧镜水见纪行舟这幅表情,心中一叹,她知道纪行舟“偏见”一词意有所指。

但是天地良心,她对纪行舟绝无半分偏见。

纪行舟一看就是个麻烦,萧镜水自然不想与之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