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诺两只手狠劲推着林宽的胸膛, 却好像推上了一堵坚固的墙壁,根本推不动。
她无处可躲,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被动的迎上了林宽的双唇。
刹那间, 冷诺也打算像刚刚咬破他的拇指那般去咬破林宽的唇。
当她用蛮力裹住了林宽的下唇, 却好像裹住了她稀罕的一条大白兔软糖。
不, 似乎更软更热好像要化在了嘴里。
林宽,一副笔挺的身板,一张硬朗的脸, 但不是一抹冰冷的唇。
冷诺把一排锋利的小牙挤兑了进去, 明明下了狠心却迟迟咬不下去了。
仿佛咬下去了,便如咬进一条软糖里, 连着牙齿都会黏上去, 陷进去,拔不出来。
冷诺正犹豫的片刻间,便转眼成了失了攻城良机的阵前败将。
锋利的齿间愣是被林宽硬顶进来的舌尖彻底攻破了防线。
刚刚还推在林宽胸前的双手, 这会儿反抓住了他的背心带子。
冷诺被裹着被带着, 不自觉间已经跪在了床边。
想推开却又舍不得推开。
冷诺有些呼吸不畅了。
她安耐着起伏的胸腔,在炙热的双唇相接中推动着滚热的气流,用心用肺喘息着。
此时,想推开却不知如何推的开。
冷诺仿佛迷失在幻境中的小鹿, 她微微睁开了眼睛, 刚好对上了林宽带着温度脉脉微垂的双眸。
眼角边, 不争气的生理盐水偏偏这个时候涌了出来。
林宽这才缓缓松开了她。
为了藏好眼角突然冒出来的水花, 冷诺对着林宽的胸口就扑了上去。
晚上的酒劲儿越来越上头了, 加上刚刚一时缺氧,冷诺一瞬间眼前有些黑。
她双手从后面抱住了林宽, 左右一晃,刚好在他的背心上擦干了眼角。
冷诺埋着头,声音有些娇嗔:“就你这样的怎么救人,技术这么差,差点儿憋死个人。”
“是么。我怎么感觉,要是不差些,就又得被咬了。”林宽的声音是从冷诺发髻间传来的,带着几分挑衅。
“哼,坏心思还不少呢。”少女责怪的声音也是夹心酒糖,甜甜的。
说着,冷诺双手从后面又握成了拳,在林宽的背后捶了几下。
林宽依然一堵墙,丝纹不动。
婚都结了有些日子了,今天酒也喝了。
与其整日看着林宽在外面被一路花草沾惹,冷诺不介意主动一点儿。
她脑袋一歪:“你,从不喝酒么?”
林宽想了想,“做了医生之后,就戒了。”答着话,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你,这么严肃干什么。突然亲人家,想什么呢?”
冷诺跪在床边,抬起头,两个酒窝笑的浅浅的,眸子里刚刚闪过泪花,此时晶莹剔透宛若玛瑙,转动起来带着娇媚。
“我——”林宽音拖得很长,可就没了下文。
这种时候,下一步,难道还要继续聊天么。
冷诺侧过脸,把耳朵贴在了林宽的胸前。
“林医生,你的心,跳的好快呢。其实,我也会治呦。”她转过脸,调皮的把尖下巴用力顶在了林宽的胸前。
林宽像个被卸了甲的将士,只轻轻扶着冷诺的脑袋,一动没动没说话。
冷诺搂着林宽的后背手往下一滑,顺着他的棉布背心,双手就自然地插进了林宽裤腰里。
猛然
林宽好像裤子里钻进去了只小兔子,一个立正,身后肌肉一紧,把冷诺的两只手直接拽了出来,十指相扣握上了。
“冷诺,”林宽俯下身,贴着冷诺的耳边,“对不起。你能等我吗?”
之前,冷诺一直以为那句结婚不圆房是句气话。
这次,她一下子酒醒了。
冷诺直接甩开了林宽的手。
“等你什么?”冷诺从来就不是藏着掖着的女人。
她问的直接:“林宽,你说实话,我不怪你,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林宽干抹了一把脸。
“不是。”他答地没犹豫。
冷诺一下子从头到脚都凉了。
冷诺心道:那好啊。那还能是什么,就是对她冷诺不感兴趣呗。
毕竟,他们的婚姻也是被林枫逼着走进去的。
不过,这种话,冷诺就算是个大女人,她也不会撕破脸说出口。
工地上,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
冷诺从进了林家就有了她自己坚定不移的目标——北港大桥。
目前这还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她冷诺设计的礼堂竟然也有塌顶补修的这一天,想想这些就够烦躁了。
生活上,冷诺不想把这些没趣的压力强加给自己搞得一地鸡毛。
既然已经知道了,再多说也没意思。
冷诺的眼神已经死了,她淡淡地说道:“林宽,你出去吧。”
林宽退了一步,声音弱了几分。
“冷诺,林子江虽然只是我的伯父,但我从没见过生父,他养育了我,从记事起我就在这个家。所以,我想为他守孝一年……”
冷诺抬头睨了他一眼。
“林医生,这是你的借口么?好,我知道了。”
她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林宽又退了一步,拉回椅子坐了下去。
冷诺冷言冷语:“林宽,你是不是有病?你要守孝,坐在这里守着我干嘛?我想睡了,你出去。”
林宽近似乞求:“冷诺,我今晚守着你,哪儿都不去。”
这不是窝火找事儿么。
脸上辣辣的,心里热刺的,冷诺站起身,手指着林宽抬高了声音:“林宽,炕你不能上,门又不肯出,你是不是成心找别扭。”
还没等林宽回话,门外有了谢然的声音。
“林宽,别让冷诺为难了。让她早点儿休息吧,明天是体力活。我酒醒了,走了。”
大半夜的,林宽推开门出来时,谢然已经关上了大门出去了。
谢然坐上了卡车的副驾驶,卡车开动了。
司机转过头问道:“谢哥,我等了你半宿,怕姓林的动手,差点儿进去找你。”
谢然脸都没转过去,“大庆,林枫的腿,是你带人打的?”
司机得意的一仰头,“若不是有个臭小子跟着捣乱,我真能打瘸他。谢哥,你也是,非要留他两只手画什么图……”
“别说了。”谢然有些烦躁,闭上了眼睛。
卡车卷起一股尘土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