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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虽是夜里,但火车站依然是人头攒动,人山人海的。

“千俞,你要接的人在哪?”吴生找地方停好了车,跟我一起站在火车站外往里面张望。

“我打电话问问。”我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对面才接听,而几乎是电话接起来的瞬间,率先传入听筒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哥,来呗,我们那环境可好了,你要是感觉自己没意思,我可以陪你玩会,不贵的...”

我凑!

我一把捂住了额头,心说这哥们这是跑哪去了?

不会是被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给拉到小旅馆去了吧?

“喂,千俞兄弟,你在哪呢,咋还没来呢,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这个老娘们给拐走了...”

“我们到了,你在哪?”我一边说,一边眯着眼睛四处张望,下一秒,我的目光忽然就定格在了一个身着绿色军大衣的猥琐男人身上。

就看到,他佝偻着身体,军大衣并没有系扣子,他左手抓着军大衣死死的按着,右手拿着电话,就仿佛很冷一般,不停的跳脚,而在他身旁,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看起来至少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在不停的对他说着什么。

“你是不是穿着军大衣?”我问。

“啊,对啊,你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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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回头回脑的四处张望了起来,我挂断了电话,对吴生点了点头之后便径直向他走了过去。

“千俞兄弟?”待我走到近前后,男人有些不确定的叫了我一声,我点了点头,随即瞟了旁边依然在喋喋不休的女人一眼,问:“东西呢?”

“东西在我怀里呢,现在不方便拿出来,千俞兄弟,你快带我去吃点东西,妈的我要被饿死了。”他说完后便转头对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说道:“我说大姐,咱能不能败磨叽了,我都说了我不玩,你偏让我玩,咱先不说我有没有钱玩,咱就说这种犯法的事,我这种良民那也不能干啊。而且我就算想玩,我也得找个年轻貌美点啊,你都能当我妈了,我跟你...”

“去你妈的,傻逼,穷**!”

没等靠谱哥说完呢,女人便对着他破口大骂,最后‘呸’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我们三个人,站在冷风中一脸的凌乱...

“卧槽,这东北老娘们,真生性...”良久,靠谱哥才嘟囔了一声。

“走吧,先带你去吃东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闻言立马眉开眼笑,佝偻着身体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来到宾利车前,靠谱哥围着粉色的宾利转悠了一圈,随即啧啧称奇:“千俞,看样子你混的不错啊,不比你师姐混的孬,这颜色够骚气,我喜欢。”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率先上了车。

梁清已经定好了酒店,我们几人径直赶往了酒店,在路上,我忍不住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

这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说不上是臭脚丫子的味还是汗臭味,留着一撮小胡子,脸上布满了风霜,给人一种很邋遢,但却历经风霜洗礼的感觉。

“你从哪来的?”我有些好奇的问。

他闻言抠了抠鼻子,随即说:“从西北过来的,兄弟你是不知道,那地方天天刮风,漫天的黄土,别提多难受了,我和你师姐在那边古墓里钻来钻去的,奶奶的遭老罪了,本来你师姐还打算带领我们一众兄弟去三亚潇洒几天的,机票都定好了,这不临时过来给你送什么劳神子紫龙珠的吗?”

说完后,他忽然贼兮兮的凑了过来:“唉兄弟我问你,这面...有那种地方没?”

我一愣,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地方?”

“就是那种可以...”说道这里,他双手合十,‘啪啪啪’的拍了三下手掌。

这一下我算是反应过来,不仅是我,就连开车的吴生都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兄弟,你想玩可以,但咱得先把正事办了,一会到地方,先把东西给我们,你这一趟任务就算完成了,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

“讲究!”靠谱哥对着我和吴生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贱兮兮的继续说道:“我叫铁军,这位兄弟,你叫啥?”

“吴生。”吴生淡淡的回应。

“哦哦,以后就是兄弟了,有啥事吱声。”

看的出来,铁军应该是跑江湖的,身上有着一股子...草莽气。

“你刚才说,我师姐要带你们一起出去潇洒,你们一共多少人?”我有些好奇的问。

“没多少,就七八个吧,之前十多个,都折在古墓里边了。”他笑了笑,神色平淡的说。

“你们都跟着我师姐做什么?专门盗墓吗?”我再问。

“呃,怎么说呢,我们啥都干,但干的,基本都是越来越有判头的那种,哦对了,就是这颗紫龙珠,当初还是我们老大施展五鬼搬运之术给搬出来的,当时大姐头把那家人都引走了,我们这才得手,不过后来大姐头跟那家的一个老头子打了一架,受了伤,我们才跑进山里躲了一段时间。”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军大衣,将手伸进了怀里。

可是下一秒,他忽然就神色一僵,随即一脸惊讶的大叫道:“卧槽坏了。”

“怎么了?”我急忙问,而他却瞪着眼珠子,说道:“不能啊,我一直用手捂着的啊,怎么,怎么就没了?”

“吴大哥,停车!”

我对吴生说了一句,吴生闻言急忙将车子停在了一旁,我下车后,便坐进了后排,一把扯开了铁军的军大衣。

而当军大衣被扯开后,我立马就看到,他身上的军大衣内衬,竟然被人给割开了,而紫龙珠原本应该是被他藏在内衬里面的,但现在,内衬里早已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我这一路上,一直都好好捂住的。”铁军一脸的懵逼,能看的出来,他也知道这件东西的重要性,此刻眼底也满是焦急的神色。

这时,吴生走了过来,抓过铁军的军大衣看了一眼,随即对我说道:“是用刀片割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