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佛动了初久的长发,也吹动了我的心。

我轻轻的抱着初久,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感受着她完美的线条,任由她的发在我的脸上拂过。

“如果,这一刻便是永远,那该多好啊。”我低声喃喃说。

而初久闻言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就见她半转过头,用一双满含笑意的美眸看着我说:“你知道永远是多远么?”

我闻言想了想,刚要开口,但初久却率先说:“永远很远的,你可不要轻易的对一个女人许诺,因为,永远太远了,谁也不知道在走向永远的途中会发生什么,有些事,是我们不可抗拒的,比如,冥冥中的天意,又比如,变了的心,想离开的人。”

“也许,永远很远,但哪怕再远,我的心日月可鉴,绝不会变。”我抱着初久,笑着说:“你是纯阳,我是纯阴,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天意注定我们要在一起,谁也分不开,谁也夺不走。”

“真没看出来,你还挺会说的。”初久白了我一眼,随即忽然转过了身子,面向着我,似笑非笑的问:“刚才...挺过瘾吧?”

“啊?”我闻言一怔,一双眼内,更是布满了惊愕之色。

实在是,初久这思维太跳脱了,我一时间竟然跟不上她的节奏。

“嘉宁的小嘴,是不是挺甜的!”初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仅没有丝毫怒意,反而还笑意盈盈的。

但不知为何,看到她的笑容,我怎么有一种...心肝胆颤的感觉呢?

这笑容,有杀气!

“呃,这个,其实我们...”我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初久见状就笑了,说:“其实呢,我并不是一个胸怀很小的女人,相反,因为生于凤家的缘故,又因为我是长女,从生下来的那天,身上就肩负了很多责任,这些年,也在外面为了生意东奔西走的,所以相比起那些小女人,我的性格也更像男人。而且,我一向不拘小节的,不就是亲个嘴么,在我看来,没什么,大不了,我以后也找个长得帅的男人亲回来就是了。”

“啊?”

这一刻,我是彻底懵逼了。

本来,初久的前半段话我还挺感动的,可是最后那两句,却怎么听怎么不是味。

找个帅哥亲回来是几个意思?

这可真是一个不吃亏的主啊!

初久见我一脸的懵逼,突然就笑了,说:“我逗你的,放心,姐可不是随便的人。”

“然后随便起来...不是人?”我咽了口吐沫,说。

“去你的,把姐当成什么人了。”初久极具风情的白了我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我的魂给勾走。

风初久这个女人,平日里做事雷厉风行的,毫不拖泥带水,且不苟言笑,身上的气质也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可是一旦这样的女人妩媚起来,那还真不是一般的男人扛得住的。

哪怕是我,都感觉到口干舌燥,一颗心,颤动个不停。

“不过以后...你最好还是不要经常跟嘉宁见面了。”初久笑吟吟的说:“嘉宁是我最好的闺蜜,我们两个可以说无话不谈,对于她的性子,我最了解不过,别看她柔柔弱弱的,但其实内心坚强着呢。而且,她认定了的事,也往往不会改变,是个认死理的人。不过,也正是这样的性子,才让她在医字脉大放异彩,习得了一身高明医术。”

说到这里初久深吸了一口气:“总之,以后你们少见面就是了,除非..,你想让我把你给咔嚓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举起手掌,手指并拢做出了剪刀状。

我见状下意识的夹紧了裤裆,随即干笑着说:“以后保证不见了。”

“好,你回去吧,我阿爹,还等着你去救呢。”初久理了理头发,说:“不过我也知道,其实...真正救人解毒的,并不是你,但既然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

“呃...”我心说这个女人也太聪明了吧,不过,她是怎么猜到的?

见我一脸的疑惑,初久便是:“那个藏在你身上的小女孩,在玉龙雪山我就感应到了,在水下的时候,虽然我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半昏迷状态,但我能感应到她的存在,我知道,这个小家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河图洛书,而你之所以没跟我说,应该是怕我吃醋,你放心,姐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呵呵。”我闻言干笑了一声,随即说:“她叫小七,是洛书幻化而成的,在水下的时候,确实是小七救了我们。”

“嗯,等小七给阿爹解了毒之后,我要好好奖励一下这个小丫头。”初久说完后,便转过头继续看向了夜空,随即开口,喃喃说了一句:“天要亮了。”

我闻言抬头看去,就见在东方的天际,已经浮现出了一抹鱼肚白,不过那轮圆月却依然倔强的不肯坠落,将西方的夜空,映照的灰蒙蒙的。

我忽然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从身上摸着出了两块玉佩。

其中一块玉佩是初久送给我的,上面刻着:此一别山高水远,再聚首愿非经年

至于另外一枚玉佩,却是香骨媚尸姬无双给我的,且她曾对我说过,这是我娘让她交给我的,让我日后,亲手给自己的心上人戴上。

“这是...”初久看着我手中的两块玉佩,眼底满是惊艳之色。

“好漂亮!”初久忍不住赞叹。

双鱼碧月,造成是两条鱼环抱在一起,如果掰开,便是两条鱼形的耳坠,环抱在一起,便是一块玉佩吊坠。

“这块玉佩名为双鱼碧月,是我娘留给我的。”我看着手中的玉佩笑着说道:“现在,我要亲手为你戴上。”

我说罢,便将初久的长发拢起,随后,将玉佩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在这期间,初久一直一脸温柔的看着我,直到我将玉佩戴好,她才笑着说:“这算是定情信物么?”

“当然算,这可是我娘传给我的。”我笑着说,随后,我们两人一起转身,看向了那轮极其倔强,依然不肯坠落的圆月。

圆月的倒影影射在了不远处的一片池塘里,我看着池塘里圆月的倒影,忽然凑进初久的耳边,轻声说:“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