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毕业后, 季莞尔入职了一家高奢品牌公司当服装设计师,主要设计女装。

每天的工作仍然忙碌,但是和在国外相比, 每天有爱人和家人的陪伴,心情愉悦了不少。

喝完下午茶,她接了一通秦歌的电话,“莞尔,明天是我的婚礼,你要准时过来参加哦。”

秦歌和当初那个由客户转成的男朋友爱情长跑七年,现在终于决定结婚了, 季莞尔说:“我会准时参加的,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我了。”

短短三天里, 秦歌提醒了她两遍。

“我这不是怕你忘记嘛,大忙人。”

就因为她在留学期间两次忘记秦歌的生日,秦歌冠以她这个“大忙人”称号,时不时就要提一次。

“不会的,你放心吧。”

“当初还以为我结婚了你能给我当伴娘了,谁知道毕业后我和对象分了, 你倒是先结婚了, 我现在还得另找伴娘。”

“这也是没办法。”

“你记得带上你对象和满满过来啊。”

对象是指谢宴清,满满是他们的女儿, 今天两岁, 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被一家人宠上天,秦歌也很喜欢她。

季莞尔听到她那边很热闹, “知道了, 你先去忙吧。”

第二天, 婚礼仪式在十一点举行,地点离季莞尔家有点远,驾车还得两个小时。

早上七点,闹钟响了,谢宴清先醒来,他把闹钟按停,转身推了推季莞尔的肩膀,“莞莞,起床了。”

季莞尔还没清醒,然而清晰地记得今天是星期六,被打扰后顺势钻进他怀里,嘴里嘟囔着,“好困,为什么周末也要早起?”

谢宴清使出了老套路,“要不我们别起了,你把秦歌的婚礼鸽了吧。”

季莞尔瞬间想到秦歌生气的样子,比愤怒的小鸟还要愤怒,要是提醒了这么多次还不到场,她能生吃了自己。

季莞尔掀开被子,从**起来,“不行,得赶紧起床准备。”

她去卫生间洗漱,谢宴清去隔壁把满满叫起来。

他打开满满房间的门,满满睡得正香,睫毛长长,脸蛋肉嘟嘟的,长相是父母五官的综合体,眼睛像妈妈,鼻子像爸爸,就是不知道性格像谁。

他从床头柜抽了张纸巾擦拭她嘴角的口水,“满满,起床了。”

满满被他的动作弄醒,转了个身继续睡,谢宴清耐心和她说道:“今天是秦歌阿姨的婚礼,你不想去给她送祝福吗,那好吧,我和妈妈过去,你继续睡吧,就是秦歌阿姨肯定要伤心了。”

不管什么性格,激将法都是很有用的,满满把身子转了回来,“秦歌姨姨不要伤心,我要去给她送祝福,爸爸你帮我穿衣服吧,要换漂亮的小裙子。”

“嗯,我们先刷牙洗脸再穿。”

满满今天还是花童,季莞尔早就帮她准备了一件白色的小礼服。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家三口开着车去到婚礼场地,婚礼仪式在室外举行,新娘新郎的人脉都很广,这次婚礼也邀请了很多人,现场非常热闹。

婚宴过后,宾客陆陆续续散场,秦歌这才有空吃饭,季莞尔已经吃饱了,在旁边陪她。

新郎有事先走开了,满满也坐不住,谢宴清陪她去外面闲逛,整张桌子就剩她们两个。

秦歌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点早餐,饿到前胸贴后背,举行完婚礼没有后顾之忧,也不担心显肚子,开始胡吃海喝。

季莞尔给她剥虾,“你吃慢点,突然暴饮暴食对胃不好。”

秦歌点头,又猛地吃了几口才放慢动作,接过她剥的半碗虾慢慢吃起来,“终于搞完了,不容易,要累瘫了,晚上直接睡觉得了。”

话题转变得很突然,季莞尔都不知道该怎么答,“你们怎么都好。”

“唉,你们那天晚上有什么动作吗?”

季莞尔:“……什么动作啊。”

“你别不好意思啊,孩子都有了,话说你们是什么时候觉得要小孩的啊?”

“随缘。”季莞尔说道。

“随缘?”

*

回国第二年,季莞尔参加了一个国际服装设计大赛,她构思了好久,不过时间紧促,参赛作品出现了小瑕疵,本来以为和奖项无缘。然而评委给了这件作品很高的评价,瑕不掩瑜,季莞尔成为了那届比赛的冠军。

她知道这次比赛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可以在时尚圈里崭露头角,这也是她让业界认可她的机会。

获奖回来的那天晚上,季莞尔喝了一点小酒,离开季家的这几年,她的人生顺利起来,也可能是她提前预支了所有的坏运气。

她举起红酒杯,又抿了一口,屋里只留了一盏小灯,光线不是很亮,从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外面的城市灯火,亮丽璀璨。

谢宴清从外面回来,还好奇客厅的灯光怎么这么暗,定睛一看,季莞尔卧在懒人沙发上喝红酒,干净的气质染上了些许妩媚。

他忍不住走过去,在她旁边蹲下,用手背感受着她染上红晕的脸颊,“获得冠军很开心?”

“嗯。”

“不过也不能多喝。”谢宴清清楚她的酒量,喝多了明天肯定又得头疼。

“才喝了一点。”

谢宴清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子掂量了一下,轻飘飘的,已经见底了,“你看起来喝了可不止一点。”

“喝多点怎么了?”季莞尔皱着眉头看他。

还不高兴了?谢宴清悻悻地收回手,“没怎么,你继续。”

他起身要离开,季莞尔拉着他的手,眯起迷离的眼眸看他,“你陪我一起喝。”

谢宴清看着她微醺的样子,眼神仿佛在勾人,他压下心里的躁动,“不要,很晚了,回去睡觉。”

季莞尔为比赛准备了这么多天,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睡眠不足,现在放松下来还是很喜欢床的,她伸出手,“那你扶我上楼。”

谢宴清扶着她走了几步,看不下去她这踉踉跄跄的样子,眼看着她又要摔倒了,直接弯下身子,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季莞尔脑子晕乎乎的,腾空后有点害怕,一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把他的衬衣都给揉皱了。

谢宴清也就是面对着她才生气不起来,让她一路抓着,回到卧室才准备把她放下来。“到了,松手。”

季莞尔听着他的话微微松开了抓着他衬衣的手,然而他把她往**一放,季莞尔有一种下坠的感觉,又握紧他的衬衣。

谢宴清没想到她还有这一出,衣服一紧,被她拉了下来,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他懵了一会儿,怕自己的重量压到她,用手肘把上身撑起来一点。季莞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亲上他的嘴唇。

喝醉了的季莞尔和平时不一样,少了弯弯绕绕,想要什么都直接行动。

谢宴清回应着她的吻,舔舐着她的嘴角,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他们在对方的爱意和欲望中沉沦。

谢宴清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他起身,拉开抽屉去找安全套,里面却空空如也。

昨天用完了,今天两人都忙,一下子就忘记了,他说道:“莞莞,今天不要了行不行,做不了安全措施了。”

季莞尔摇头,轻咬了下嘴唇,说道:“你可以直接进来。”

谢宴清无奈地看着她,喝醉酒的莞莞真是什么都敢说,“不可以,有宝宝了怎么办。”

“有宝宝的话,那就生下来,我喜欢我们的宝宝,你不想要吗?”

“当然不是,不过你现在醉了,说话不算数。”

“我没醉,我很清醒。”季莞尔背了一遍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你看,我没醉,我是说真的,我准备好了,有了就生下来。”

她迷离的眸子变得清醒起来,还闪着点点星光,她现在很幸福,她想要把这份幸福延续下去,她想要生一个他们的孩子。

谢宴清听出她的认真,竟然她想要,那这就是最合适的时机。

那一晚过后,季莞尔放平心态没再管这件事。直到两个月后,她身体产生了变化,她变得嗜睡,胃口不好,甚至面对自己做的食物都没有食欲。

谢宴清见她没吃两口饭就跑去卫生间,抱着马桶干呕,说道:“你肠胃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季莞尔感觉好了一些才说道:“我没事,你能不能帮我买根验孕棒?”

“你是说……”

“我可能怀孕了。”

明明没做措施的只有那一次,但是命中率好像很高。

虽然还没有确定下来,谢宴清心里却一阵喜悦,在不久的将来,他可能会见到到他们的孩子。

他驱车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回来,季莞尔在卫生间拆开进行测试。

谢宴清在外面焦急等待,坐立不安。

五分钟后季莞尔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探出来个脑袋,举着验孕棒说道:“两道杠,我怀孕了。”

八个月后,满满就出声了。

刚出生的满满脸部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太太,谢宴清抱过去给她看,季莞尔平时怎么没表现出来,但她确是个颜控,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把她塞回肚子里的欲望,“这是我们的孩子吗,怎么不像我们俩。”

谢宴清笑道:“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过两天长开了就好了。”

季莞尔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暂时相信了他。

两天后,孩子大变样,皱巴巴的皮肤圆润起来,皮肤吹弹可破,五官眉眼能看出父母的样子,只是性格闹腾,不知道像谁。

*

秦歌听完她的描述,傻了眼,“你们可真行。”

陪秦歌吃完饭,季莞尔就该回去了,走之前,他们和重要的人士道别。

另一个花童也还在,谢宴清还没开口提醒满满和他说再见,满满就挣扎着从谢宴清的怀里下来,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像个小大人一样摆手,“拜拜。”

“拜拜。”对方礼貌回应。

回到上车,谢宴清给她放在儿童座椅,季莞尔问道:“满满,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以往都要催促一番才肯和别人道别。

满满捂着脸,扭捏地说道:“那个小哥哥长得很好看。”

这么小就颜控,季莞尔和谢宴清对视了一眼,季莞尔首先移开了目光,谢宴清回到驾驶座,和季莞尔咬耳朵:“孩子像你多一点,看人先看脸。”

季莞尔理直气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人之常情嘛。”

满满看见他们交头接耳,又听不见声音,出声道:“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啊?”

谢宴清坐正身子,“没什么,我们回去了。”

满满嘟着嘴巴,他们又背着她说悄悄话。

晚上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季莞尔听秦歌在电话里吐槽,“还好我今天举行了婚礼,听天气预报说,接下来几天都是雨天。”

“是啊,你们很幸运。”

季莞尔听到那边秦歌的丈夫已经在催促她,秦歌只能说道:“我们先不聊了,我今晚还有事。”

“你去吧。”季莞尔不耽误他们,爽快地挂了电话。

满满躺在季莞尔的怀里,手里摸着南瓜的尾巴,眼睛盯着电视里的动画小人。

突然又打了一声巨响的雷,满满吓得缩了一下身子,“妈妈,打雷了。”

“嗯,不怕,我们这里有避雷针。”

“还是怕。”他又转头看向谢宴清,“爸爸,怕怕。”

谢宴清把落地窗上的窗帘拉上,“好了,没事。”

季莞尔略带无语地看着他,掩耳盗铃算是给他弄明白了。

谢宴清直直地盯回去,季莞尔收回目光。不过这招还蛮管用,满满不闹了。

晚上九点,季莞尔给满满念了童话故事,念完了她还没睡着,季莞尔合上书本后,她伸出手摸着书本说道:“妈妈,我还想听。”

不想睡的时候越听越精神,季莞尔说:“不可以,你该睡觉了,小孩子要按时睡觉才能长高高。”

满满缩回手,“好。”

季莞尔帮她掖好被子,“晚安,宝贝。”

“晚安,妈妈。”

季莞尔给她留了盏小夜灯,关门出去了。

外面雨声不停,又打了一声响雷,窗帘拉着,满满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声音很恐怖。

她缩进被子里,在雷生再次响起时,终于忍不住爬下床,抱着自己的枕头去了隔壁。

主卧,季莞尔躺在**,用平板刷着讯息找设计灵感,余光突然出现一个小身影。

满满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季莞尔从**坐起来,“怎么了,满满,你不睡觉吗?”

满满紧贴着门框,“妈妈,我怕打雷,我想和你睡。”

满满很少会和他们一起睡,季莞尔又舍不得赶她走,她还小,害怕打雷很正常,“那你过来吧,妈妈陪你睡。”

“好。”满满哒哒哒地跑进来,把自己的小枕头扔在**,手脚并用爬了上床,接着她把自己的小枕头放在中间,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季莞尔,“妈妈,我想睡这里。”

季莞尔没拒绝,“睡吧,不早了。”

十一点,谢宴清回房,看到床中间躺了个小不点,呼呼大睡,小肚子在薄被中规律地起伏着。

季莞尔在他问出口前默契地说道,“她害怕打雷,今晚和我们一起睡。”

谢宴清了然,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轻轻地把她抱了起来,季莞尔不解,“你要把她抱回去吗?”

“不是,”他看向小枕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季莞尔在心里猜测了一番,把小枕头从中间移动到另一侧。

谢宴清把她放下来,季莞尔有点担心,满满乖的时候很乖,闹起脾气来也是不得了。

谢宴清上床,躺在中间,抱着季莞尔准备睡觉。

季莞尔说道:“这真的可以吗?”

“没事。”

又是一天休息日,季莞尔依旧打算睡到自然醒,谢宴清也没起那么早。

结果就是满满是他们三人之中第一个醒来的,她揉着眼睛,自己坐了起来,看到这里和她房间的装饰不一样,才想起自己昨晚和爸爸妈妈一起睡了。

但是,她看向空****的左侧,她昨晚睡的不是中间吗?

再看向右侧,爸爸睡在中间,抱着妈妈,都没有人管她。

又是这样,满满越想越生气,从小声抽泣到放声大哭起来。

谢宴清和季莞尔被她的哭声惊醒,谢宴清赶紧过来看他,“怎么了,满满?”

满满哭得一抽一抽的,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们把我放在一边,然后睡在一起。”

季莞尔早就想到这会出问题,也是见怪不怪,理了理头发,想着要怎么哄。

谢宴清用纸巾给她擦眼泪,耐着性子说道:“这不是怕你睡中间被热醒吗,而且,爸爸和妈妈睡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谁家小孩的爸爸妈妈不睡在一起啊?”

“小君的爸爸妈妈就不睡一起。”她哭着反驳。

他爸妈都离婚了当然不睡一起,谢宴清在心里吐槽,这个时候和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只能等她停止哭闹再说。

季莞尔安慰她,“别哭了,宝贝,哭花脸就不漂亮了。”

“花脸也漂亮,外公说满满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孩呜呜。”她的哭声渐停,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要去找外公。”

沈逢儒是家里最宠她的,要什么给什么,甜言蜜语好声好气地哄着。

季莞尔迟疑了一下,谢宴清耳根暂时获得清净,立刻满足她的要求,“那也不是不行,我们和外公说一下,看他有没有时间和你玩。”

季莞尔一个电话打过去,沈逢儒在做早餐,看到是季莞尔的来电,用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迅速接了起来,“喂,莞尔。”

“爸,满满说要去你那里玩,你今天有空吗?”

沈逢儒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啊,你们过来吧。”

满满拉着季莞尔的手要接电话,拿到手机后第一时间甜甜地叫了一声,“外公,早上好~”

“早上好,满满,你过来我这里,我给你做最你最喜欢的汉堡。”

“好~”

季莞尔听着这腻人的声线,不得不称赞她一声小人儿精。

满满下床就开始用小书包收拾自己的东西,仿佛不能再在这里家停留一刻,马上就要走人。

谢宴清没让她等待太久,早餐都没吃就把她带去沈逢儒的住处。

他们现在已经不住在名雅花园,有了小孩后那里就显得比较拥挤,现在住在新开发的商业区附近,别墅的空间宽敞很多。

从别墅到沈逢儒的住处需要半个小时,满满一直看着窗外,心里的阴霾已经被扫尽,现在心里眼里都是马上要见到外公的欢喜。

季莞尔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看她高兴晃**的小短腿,也就只有沈逢儒受得了她这个脾气。

沈逢儒一下子做了四人份的早餐,他在客厅等待,很快就听到门铃声响,迅速过去开门。

满满在谢宴清按门铃的时候就从他身上下来,门打开的那一刻,扑过去抱住沈逢儒的大腿,“外公,我好想你。”

沈逢儒把她抱起来,“我也好想你,快进来吧。”

季莞尔和谢宴清关上门,在玄关换了鞋子进去。

满满在沙发上打开她的小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朵粉色的折纸花,“外公,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这是她和别的小朋友学的,折纸花的难度不小,就算是成年人也要专门学一下才会,季莞尔前几天见她趴在地上折了好多,那些不成形的都被她扔了,只见过她折了一朵好看的,炫耀了一下就收起来了,没想到是要送给沈逢儒的。

沈逢儒接了过来,“谢谢满满,花花很漂亮,这是你自己折的吗?”

满满点头,表现出乖巧的一面,“嗯,我折了好久。”

“那我可得好好收着。”

季莞尔和谢宴清吃了早餐才回去,沈逢儒送他们出来,季莞尔和他说道:“那我们先走了,晚上再过来接她,辛苦你了。”

沈逢儒求之不得,“不幸苦,我陪她玩会儿,你们晚点过来都没事。”

这爷孙俩的感情真不一般,季莞尔也放心了,“那好吧,你们玩得开心。”

回去的路上,两人明显轻松了很多,谢宴清说:“终于把那小皮猴儿送走了。”

季莞尔:“我就说你怎么答应得这么快,这才是你的真实心声吧?”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我……好吧,我也是。”季莞尔大方承认道。

经过一个花店,季莞尔今天难得没什么事,有了闲心,让谢宴清停车,进去里面逛了一圈,买了几样她喜欢的花,让店主帮她包了起来。在等待的时候她进去里面上了个洗手间。

她出来后,店主微笑道:“小姐,你的花被你先生取走了,钱已经付了。”

季莞尔点点头,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