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比起阿静,三皇子更喜欢月浓喽?”月浓边说便朝南宫静看过来,神情得意。
她这话本就是说给南宫静听的,好一扫多年的闷气。
白君卿笑着在月浓的纤腰上掐一把,月浓“哎呦”一声,缩进白君卿的怀里。
“再敢明知故问,看我怎么罚你。”白君卿故意瞪眼。
南宫静只觉得可笑。
“如果他更喜欢你,为何当初会选择我?”南宫静问。
白君卿回答的十分干脆,“当初是我瞎了眼。”
南宫静苍凉的笑了,这句话应该是她说才对。
一片真心,居然托付给这么不堪的人。
还有月浓,两人纵然不合,南宫静从没想过要伤她性命。
如今自己生命垂危,这两人却在旁风流快活,老天不公!
南宫静目光一闪,虚弱的开口,“五皇子在魏国被捉,是你暗中做的?”
白君卿脸上笑容消失,下意识朝月浓看了一眼。
这种事,不该任何人知晓。
可南宫静既然问出口,想必心中已经有把握了。
“你说是,就是吧。”白君卿含混的说。
南宫静目中喷出火来,恨不得把白君卿生吞活剥了。
“你要做什么?”月浓抱住白君卿,故作惊慌。
白君卿在月浓的屁股上拍一下,月浓识相的站起身,眼看着白君卿走向南宫静。
他不屑的在南宫静的脸上拍了几下,南宫静双目圆瞪,表情狰狞。
月浓眼睁睁看着南宫静的身体滑到地上。
南宫静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月浓不安的换了个地方,仍能对上南宫静的目光。
似乎南宫静一直在盯着她!
狠下心,月浓不去看南宫静,转头问白君卿,“该怎么处置她?”
白君卿不以为意的说:“不必管她。”
把嘴凑到月浓耳边,“今晚,我去找你。”
接着悠然离开。
月浓脸红心跳,回过神时,已经不见白君卿的身影。
回头看,婢女傻呆呆的盯着自己的手,颤声说:“姑娘,我……我杀人了。”
月浓白她一眼,“没出息的东西,跟我走!”
叶璧君走在街上,突见前面一阵**。
她疾步过去,驻足留心周围人的议论。
“罗掌柜这回可麻烦了,影响生意不说,搞不好还要惹上官非。”
“你们听说了吗,死的那姑娘长得还挺好看,年纪也不大,可惜了。”
“人又不是罗掌柜杀的,他会有什么麻烦?去官府把话说清楚就是了。”
“呵呵,那也要他敢说才行。”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今天中午,有人包下了整个二楼,死的又不是包场之人,你们说凶手是谁?”
“那就更好断案了,行凶之人就是包场的客人呗。”
“你们知道包场的人是谁吗?”
“谁呀?”
一个看模样知道内情的中年人神秘的挥挥手,“不可说,不可说。”
叶璧君在龙宫见过此人,知道他是大魏的密探。
她笑盈盈的走到中年人跟前,“这位大哥,包场之人到底是谁啊?”
言罢,有意无意的露出腰牌。
就算她不展示信物,中年人对她也有印象,毕竟叶璧君刚来北地时便已经跟诸人见过面了。
中年人淡淡一笑,朝一旁使了个眼色。
叶璧君会意跟上,走到无人处,中年人低声说了几句话。
叶璧君脸色顿时变了,飞快奔去酒楼。
二楼雅间,南宫静的尸体还躺在地上,官府还没来人。
就算来了,也只是例行公事给她验尸,找不到她的家人,不会有人给她收尸。
叶璧君蹲下身,伸手拂过南宫静的双眼,南宫静终于闭眼了。
“我们虽然算不上是朋友,可你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帮了我,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报。”叶璧君低声说。
楼下喧闹起来,显然是官府来人了。
叶璧君赶紧找个地方暂时回避。
官差揉着鼻子,向罗掌柜询问事发经过。
罗掌柜的说法跟外面那些看客说的差不多,二楼有客人包场,通常客人包场就是图个清静,小二上过酒菜后,就没敢上去打扰了。
至于后来如何出事,他们实在不知情。
“包场的客人长什么样啊?”官差问。
罗掌柜脸色微变,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大胆,你是要包庇凶手吗?”官差疾言厉色的问。
罗掌柜叹口气,“差爷,不是我不告诉你,是说了也没用,包场的是月浓姑娘。”
月浓在北地身份尊崇,为人又极为招摇,她是这里的常客,因此掌柜对她十分熟悉。
官差吃了一惊,左右看了看,“我再问你一遍,包场的是什么人?”
罗掌柜机警,赶紧改口,“我也不认得,对方面生的很,是个很俊俏的公子。”
官差满意的点点头,命人把南宫静的尸体带走。
躲在暗处的叶璧君握紧拳头。
跟在官差后面,叶璧君用帕子捂住脸,找个人少的地方,三下五除二把官差们打倒,而后带走南宫静的尸身。
寻一块僻静清幽之处,叶璧君亲手埋葬了南宫静。
在坟前倒了一壶酒,叶璧君黯然离开。
回城之后,叶璧君又听到百姓们在传闲话,说酒楼人命案的凶手把尸体抢走了,肯定是担心被查出什么线索来。
叶璧君女扮男装,与官差交手的时候虽然没露脸,但是她身形伶俐,颇有几分俊俏公子的感觉。
想必是这些人回府衙后按照罗掌柜信口胡编的内容上报,再加上她的特征比较符合,就直接认定她为凶手了。
叶璧君不管这些,她径直来到龙宫。
“给我月浓的材料,越详细越好。”她神情肃穆。
月浓是这里的风云人物,有关她的材料十分翔实。
叶璧君一页页的翻过去,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她意识到,月浓跟南宫静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是出身高贵,自小受到族长重视,与皇家走动频繁。
只是除了爱出风头这一点,南宫静处处压月浓一头,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好。
这份相似,貌似不是偶然。
叶璧君放下材料,决定亲自去会一会月浓。
正要出发,龙宫来了个客人。
“杜先生,您怎么来了?”叶璧君又惊又喜。
杜云澹一脸的无奈,“我要是不来,王爷就要亲自过来了。”
叶璧君眉头一皱,“简直胡闹!”
嘴上埋怨,心里却是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