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文平日里最爱游山玩水,因此,他轻车熟路的带大家来了一处山青水秀,景色怡人的地方!

由于现在已经入秋,有的树叶开始微微发黄,有的慢慢变红。

一阵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微风卷下几片翠绿的树叶然后打着旋儿的落在了地上,透露着着些许淡淡的秋意。

万里晴空、流水潺潺,满山遍野万般风采,仿佛一幅多彩的油画般,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不自觉沉醉其中。

来到了野外的顾蔓和亭立仿佛脱了僵的野马,一点都不在乎形象的向草地里奔跑而去,笑声回**在整片天空之下。

亭立拉着萧锦文要让他带着二人去河里摸鱼。

本来邀请了季沫烟,季沫烟却是摇了摇头,拒绝了。自从上次落水,她便对水有了阴影,于是便撒谎道:“我幼时不甚落入水里过,所以不敢下水。我就留下来为太子殿下和侯爷添茶吧!”。

萧锦文出的主意,为了让游玩儿的体验更加充实,决定不带丫鬟下人,并且让保护他们的侍卫们都埋伏在远处,不要近身。

三人有些可惜,摇着头下河摸鱼去了。而季沫烟便和程墨还有太子殿下坐在凉亭里,煮茶、倒茶。

不远处的河里不时传来顾蔓和亭立的笑声,没多时,便看到萧锦文的手里抓着一条两斤重的鱼。

萧锦逸见了哈哈一笑,“这下有鱼吃了!我这二弟还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亭立和顾蔓不甘示弱,也要抓鱼,可是,每每看到那鱼却总是抓不到,就算抓到了也因为鱼太滑,她们力气太小而被它溜走了。

此时的萧锦文已经抓了三条鱼了,可顾蔓和亭立却是一条都没有。两个人都气鼓鼓的,发誓不抓到鱼绝不罢休。

看着不远处的玩儿的非常开心三人,太子萧锦逸也被感染到,爽朗的笑出声来,“看他们那样,多好啊!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本宫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程墨一脸的严肃,“太子身为储君,一味的追求娱乐,那必然是国之不幸!”

萧锦逸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子墨,你可真是扫兴!看着他们,你难道一点都没感觉吗?小的时候,你我还有卿和,我们也是这样不管不顾的冲到水里摸鱼打滚儿的。那个时候,亭立和了了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以为咱们三个掉进河里会淹死,哭个不停,尤其是了了,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要下水去救你,给卿和气的好几天都不与你说话。”

回忆着往事,太子的脸上笑容更甚。

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记忆里,那张稚嫩又布满泪水的脸突然一下变得清晰起来,记忆里的小女娃哭着喊“子墨哥哥,你不要死,了了来救你啦!子墨哥哥别怕!”

呵,真是蠢的要死。

程墨的脸上突然浮上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刺的季沫烟生疼。

那是属于他和她的儿时回忆,那时候的回忆里,并没有她的存在!

儿时的各种回忆,仿佛开了闸,统统涌入脑海,而记忆里的那张稚嫩的脸也渐渐有了变化,变成了此刻溪水里费力抓鱼,倔强不屈的顾了了。

记忆里顾了了的眼神总是那么热烈而又真挚,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似乎只装满了他,可如今的顾了了呢?

一如萧锦文当日所说,他好像再也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过那样的神色了。

心脏突然猛地下沉,程墨回过了神。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提它作甚!”

萧锦逸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程墨,“卿和如今,还是不与你说话吗?”

程墨没有回答。拉回视线,看向萧锦逸:“太子殿下不如讲讲这半年的北疆之行吧!臣也可好看看太子是否有所长进?”

听到程墨的话,知二人是要谈论国事,季沫烟便主动提出要去帮助抓了鱼上来,正要烤鱼的二皇子萧锦文。

程墨点了点头。

萧锦逸看向季沫烟离去的背影,夸赞道:“你的新夫人,是个聪明的!只是,这样一个可人儿陪在你身边,了了定然很伤心吧!亭立同我说,了了曾和她说过,想同你和离。今日见到你如此紧张你的新夫人,我倒是能理解了了了。”

程墨冷着脸,冷声道:“这是我的家事,与太子无关!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萧锦逸笑了笑,正色道:“如今挞布一族发展迅猛,只怕不出一年便要攻打我国边镜了!”

程墨亦皱起眉头,“此消息准确吗?”

萧锦逸点头,“这半年来,挞布的首领多番派遣一些士兵,屡次越过与我国的边界线,只怕是已经蠢蠢欲动了!”

程墨:“即是如此,我们便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萧锦逸笑了起来,“这场仗,本宫已经等了太久了!”

季沫烟走到萧锦文的身边帮他打下手,二人配合的倒也默契。

萧锦文常常去往不同的地方游玩,总会有来不及投宿,露宿荒野的时候,因此,做饭这项技能也在野外生存里学会了。

而季沫烟则因为随时要去山里采药,有时候走的远了,便会在山里就地取材,自己生火做饭。

他们二人不算熟悉,可萧锦文爱说话,总是不会让场子冷下来,变得尴尬。

季沫烟找准时机,向萧锦文道了谢,“那日多谢二皇子殿下相救,我一直想找机会当面和您道谢,如今终于有机会了。”

萧锦文笑了笑,“不必谢我,你只当我是为我那不听话的妹妹赎罪便是!”

季沫烟微微一笑。

萧锦文给季沫烟讲许多关于他游览山川所遇到的新鲜趣事,听的季沫烟心向往之。

季沫烟满脸的羡慕,“可惜我没有机会了,否则真想亲眼去看看你所说的那些有趣的人和事!”

萧锦文的手停顿了一瞬,抬起头看向季沫烟,问道:“如今在侯府的日子,是你想要的吗?”

季沫烟被萧锦文问的一愣,她想要的生活是现在这样的吗?

自然不是,她曾经也想像她爹一样,游遍山川湖海,走遍天涯海角,去寻医问道。

可现在,她不光被困在侯府,还要和好多个女人共侍一夫,曾经那个说只爱她的男人,似乎也开始变了……

季沫烟苦笑了一声,“是不是的,又能如何呢?”

萧锦文从季沫烟的这句话里似乎听到了一丝淡淡的伤感。

“你……”

萧锦文刚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顾蔓大声喊着:“抓到了抓到了!亭立,快抓住它的尾巴!我要控制不住了!”

终于,在顾蔓和亭立两人的共同合作下,她们终于抓到了一条重达五斤的大鱼。

于是,二人雄赳赳气昂昂,昂首挺胸,迈着得意的步伐向萧锦文和季沫烟的身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