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楼,乃是整个定西城最有名的花楼。传闻,历代楼主都是艳丽无双,多才多艺的奇女子。可惜,即使你再有钱,再有势,没有经过翠微楼所设的关卡,也休想见她们一面。

 为此,当然有些纨绔子弟会闹腾,不过都被其家中长辈压了下去。所以世人皆知,翠微楼的后台可不小,所以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见楼主一面。

 除了楼主之外,其他的女子也各有千秋,身怀多种技艺。哪个拿出去,都能作为其他花楼的招牌。

 而翠微楼的规矩,就是卖艺不卖身,将那些庸俗之所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当然,若是女子愿意,也可主动邀请男子同床共枕。不过,却在远离前厅的后堂女子自己的厢房之中。

 所以,慢慢的,定西城里的才子们都对翠微楼趋之若鹜,都以能够成为翠微楼的入幕之宾为荣。而翠微楼,也成了定安城名声最响,品质最高的花楼。

 于是,当周怀带着秦卫来到翠微楼之后,并没有看到普通花楼门前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或者龟奴。不过翠微楼大门前的人却一点都不少。

 看着眼前进进出出的文人雅士,以及大小官员。周怀不由暗自感叹。

 翠微楼的历代楼主,还真是有一手。这样一来,其他的先不说,最起码情报收集起来绝对易如反掌。

 当然,身为西北的情报据点,竟然能在西戎国都扎稳脚跟,本身就说明历代楼主的不凡。

 带着秦卫,周怀走进了翠微楼。这时,才有一名龟奴上前,上下打量一番周怀后,才热情招呼道:“这位公子有礼了,不知有无钟意的姑娘,需不需要奴人帮贵客带路?”

 周怀没发话,而秦卫则是上前一步淡淡道:“我家公子,听说你家头牌霜雪姑娘才艺无双,我家公子想要见识见识!“

 闻言,龟奴笑容不减,这样的问话,他每天都不知应对多少遍。

 “公子有所不知,我家霜雪姑娘从不轻易见客。若是想见姑娘一面,得回答出预先准备的三道题才行。”

 “呵呵,我们既然来此,就做好了准备,带我们前去吧。”

 制止了正要跟龟奴争论的秦卫,周怀淡笑道。

 切,老套的手法。不过稍微懂点脑子就知道,若是不设置门槛,岂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见到头牌了?那头牌还值个什么钱?

 于是,周怀二人跟着龟奴,被带到了另一个宽敞的房间。

 只见这个房间,如同一个拍卖场。下面,已经坐满了大量的文人士子。而在台上,则竖起了一块大大的白布。

 “这位公子,您来的正巧,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解题活动就将正式开始。“

 “这个规则是什么?”

 话毕,周怀对秦卫使了个眼色,而秦卫心领神会,给了龟奴一锭银子。龟奴接过银子后,笑的更欢了。

 “回贵客,一会自有人上台为贵客讲解。若是贵客有幸成为霜雪姑娘的入幕之宾,则今夜在翠微楼的开销全免。若是不幸没被选中,公子离开之前,得交上十两银子。”

 周怀点了点头,毕竟,翠微楼也是要恰饭的不是?给你们这些人白嫖的机会,自己没把握住,当然得给钱。

 见眼前的贵客没有意见,龟奴才恭敬的退了下去。毕竟,身为龟奴,那是见多识广,什么没有见过?而自打这位贵客一来,他就感受到一股难言的贵气,所以不敢怠慢,更何况还那么大方。

 待周怀带着秦卫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并稍微等了会后。一名俏丽的绿裙丫鬟就满脸笑容的走上了台子,而她身后,两名侍女捧着毛笔砚台跟在后面。

 “诸位贵宾,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想来,在座的各位,有熟客,也有新面孔。在此,小女子再给大家稍稍讲解一下规则。”

 “今晚,照往常一样,新出了三道题目,皆是由夏先生所出。但是评选,却是由霜雪姑娘亲自判定。而若是评选成功,还需与夏先生当面较量,决出胜者。方可与霜雪姑娘一见,共叙一晚。当然,若是败与夏先生,也可与霜雪姑娘见上一面,并且今晚在翠微楼的开销全免。”

 闻言,周怀顿时挑了挑眉,不由暗叫一声高明。

 本来,周怀还有些不解,任凭那个霜雪姑娘再厉害,难道三道题还能为难的住那么多才子?万一通过的太多,这个头牌怎么办?

 原来,竟然是以才子对才子,这才有点意思。而且,夏修文......

 周怀眼睛一眯。他这一次,要好好会会他!

 而就在周怀思索的时候,台下早就已经吵闹了起来。

 “赶紧的,别废话!现在在座的有几个不知道规矩的?”

 “就是!快点,本公子就不信了,今天必须把夏修文这个混蛋搞走!”

 “夏修文!卑鄙无耻,贪得无厌,你这混蛋都霸占霜雪姑娘两个多月了,就不能让我们看看?!”

 “夏修文,老子画小人诅咒你!”

 台下叫嚷声谩骂声连成一片,惊醒了周怀。

 “什么情况?这些家伙怎么怨气那么大?”

 “回公子,刚刚属下听人说,这个夏修文已经霸占在那个位置两个多月了。”

 听到秦卫的回答,周怀不由张了张嘴,有些理解了这些人为何怒气满满。

 挡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而这些人,必然都是冲着霜雪姑娘的容貌和才情而来,都渴望能够侥幸得到佳人的青睐,从而达到白嫖的目的。

 而夏修文,无疑是现在他们最讨厌的人。

 眼见场面有些失控,绿裙丫鬟却并不慌张,似早已见怪不怪。只听她和声细语道:“小女子也知大家心急,不多口舌,现在就把夏公子的第一道题目写于白布上。”

 话毕,转过身在白布开始书写起来。

 而当题目出现在白布上后,台下寂静了一瞬,随即猛地炸开锅来!

 “又是这种题目!”

 “夏修文,你还能更无耻点吗?!”

 也难怪下面人嚷嚷,只见白布上只写了一个字-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