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沿着栏杆用平常的步子前行,没再感觉到有什么动静。
走了几步,武藏像是在等该来的敌人一般停住了脚步,依旧没有再发生什么。
回到家后,武藏便睡下了。
第二天,他又作为无可先生坐在小桌前领着一群孩子习字。
“有人在吗——”
来了两个侍卫,站在廊檐处向里面张望。因为狭窄的房门口处堆满了孩子的鞋子,所以他们绕过房门口,来到后窗处。
“无可先生在吗?在下是本多家的家臣,奉命来到这里。”
武藏在孩子中间抬起了头:“我是无可。”
“无可是您的假名吧,尊公本名是不是叫宫本武藏?”
“嗯——”
“原来您确实隐居在此处。”
“我是武藏没错。不知有何事?”
“您知道藩内的近侍首领亘志摩吗?”
“这个,不是太清楚。”
“您应该知道的。您曾去参加过两三次俳谐会。”
“我是受人邀请去参加俳谐会的。无可这个名字并不是我的假名,是我在俳谐会上偶然想出的俳名。”
“啊。是俳名啊。不管怎样,亘志摩大人也很喜欢俳谐,家中经常聚集很多吟友。他说想和您聊上一晚,在下特来邀请您。”
“要是聊俳谐的话,还有很多比我更适合的风流之士吧。我虽受人邀请,一时兴起去参加过俳谐会,可是我根本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土人。”
“啊,不是。不是想和您切磋俳谐。亘志摩大人听说过您的一些事情,所以想见见您。想来应该是想聊聊武艺之类的事。”
习字的孩子们都停下了笔,很担心地望着先生和站在庭院中的两名侍卫。
武藏不再说什么,只是望着檐下的两名受差遣的侍卫,看起来是在做着决定。
“好吧。那我就承蒙邀请,前去拜访亘志摩大人。时间呢?”
“若是您没有什么不便的话,就今晚。”
“亘志摩大人的宅邸在哪里?”
“在下到时会来接您。”
“那我就恭候了。”
“那——”两名侍卫互相交换了下目光。
“就不打扰您了。武藏先生,打扰您上课,真是失礼了。我们到时再来接您。”
说罢两人转身离去了。
制笔工匠的太太在隔壁的厨房不安地向这边张望。
武藏见客人回去了,边望着小手、小脸满是墨迹的孩子们,笑着说:“喂喂。不要随意分神停下手来。好了,快点学习,先生和你们一起来。别人的讲话声、蝉声,此时都不应该进耳。小的时候你们若是容易懈怠的话,长大后就得像先生一样,还得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