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骑马卫士之子,身任近侍之职的某人,因住在阿部邸宅附近,当晚免上朝服勤,与父亲一起登上屋顶警戒,以防火事。

但是,当他知道柄本又七郎等未受命征讨人员,杀进阿部邸宅立功时,深感惭愧说:“虽免上朝奉职,却未尽心,实轻忽之至。”

他遂提出辞呈,光尚说:“这不是疏忽,也不是畏怯,以后当心点就是了。”

这近侍遂仍任原职。

光尚去世时,这名近侍殉死。获这类特殊恩宠者,似皆入于殉死者之列。

柄本又七郎因私自参加,故未公开表扬,而由家老米田监物遣组头谷内藏之允为使者赐以褒扬之词。

他虽重伤在卧,却仍惭愧地说:“未受抢功之责,反得褒扬。”

“呵,不,是邻家之事,若是武士,岂肯隔岸观火?据说你与阿部家一向亲密来往,却能弃私情,扬功名,不仅监物先生,连主上也深为叹佩,主上将伺机赐你褒扬之辞。”内藏之允说完,即行归去。

又七郎以闷闷不乐的表情回观妻子,说:“弥五兵卫,你笑吧。不过,我不是为了想立功才攻击你,想不到结果却如此。浮世之事莫非如此,只要不是外记的主意,那就堪可安慰了。”

说罢,干笑一番。

两年后的正保元年(一六四四年),又七郎终于伤愈,进谒光尚。光尚任以洋枪队队长,说:“如果为了根治伤处,想进行温泉治疗,到哪里都行。而且在府邸之外另赐别墅,你希望在什么地方?”

“惶恐之至。为尚留前发的七之丞所伤,实技艺未精,这种过分恩赐,臣下不敢接受。”

又七郎固辞。光尚不肯收回成命,反觉可敬,遂当场赐以益城小池村作为建别墅之地,及其背后的竹山。

又七郎无论如何不能再拒绝,回道:“谨承领建屋地。”

“竹山为什么要拒绝呢?”

光尚深为惊讶,又七郎回道:“竹子乃平素所需,一旦发生战争,竹子往往不够用,若化为私领,则……”

又七郎还是不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