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知,尽管忠利有意招聘武藏,熊本对武藏依然非常冷淡。这也许不只是肥后藩的特殊行为,全日本岂非处处都以这种态度对付武藏?

亲眼见过武藏的不用说,就是隔地隔时所见的武藏,亦非常人所能了解,常招致误解。三百年后的今天,仍然流传着许多关于武藏的恶评即其明证。

不过,在小仓的武藏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对忠利的知遇之恩深为感激,对熊本的关怀亦日益提高,日复一日等待着其后的来信,但三个月、四个月过去了,仍未见任何信息捎来,不过武藏并不执着。

“父亲,熊本的信息怎么总不来?”伊织焦急地问。

“不会这么快!殿下有许多事要办,不会只考虑我个人的事。兴致来了,我说不定自己去。”武藏淡淡地说。

过了一年,武藏只偶尔在小笠原家的领地内散步,几乎没有离开过小仓,这对以前的武藏来说是很少有的,他和藩士的交往日益深厚,拜望武藏的兵法家亦络绎于途,所以他的日常生活未必空闲。

伊织想:“父亲变了。如前所说,定居一处的时期已经来临。”

看来,武藏表情沉稳,对人似乎也很温和,藩士们见过他和高田又兵卫的比试,对武藏犀利的竞争心深受震撼,但对其后武藏沉稳的态度却有人背后批评:“并不像传言所说那样可怕。”

“先生已过五十岁,当年的强劲之气当然日渐衰退。”

但是,不料却发生了一件使这些藩士悚然而惧的事情。

一天,武藏应邀参加小笠原重臣岛村十左卫门的飨宴。但通报的人却问道:“宫本先生,现在有个旅游的兵法家,名叫青木条右卫门的人,在大门口说要见先生,先生是否要见他?”

这是没有听过的名字,不过武藏依然向岛村告罪,请允许来者进来。武藏对修行的武士,无论有名无名,皆以礼相待,慎重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