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内吃了一惊,跑到队尾一看,离不到三五丈的后方来了一伙奇怪的武士。

甚内一伙,并不知道寺尾等接受了领内浪人巡检的任命。在前,他严密地警戒着武藏的动态,所以知道除五人团之外,没有其他的武士在武藏的地方进出。而五人团,他们认为是佐渡的授命,毋宁是为监视武藏而去的。

因此,对那一伙人虽毫不在意,但甚内自以为是佐渡所派遣的代表,胆子不由一壮。

“岸先生,辛苦您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来路?”

他吩咐孙六说。

孙六仗着脚力快,迎上前去,向领队的躬身问道:“我等乃奉长冈佐渡老爷之命前往中津公干者,未知尊驾等何往?要务在身,不由得不慎重探询。唐突之处,万乞恕罪。”

“我等乃细川藩士,奉上头密令巡检领内浪人者。”

领队的寺尾新太郎接口答道,但孙六并不认识新太郎。

“噢,原来是本藩官人,公干辛苦了。我等虽然是浪人,但系佐爷差遣,千万包涵。”

“刚才一再提起佐渡老爷,但我们却未见相爷有何吩咐,请问有何凭证?”

孙六听新太郎这样一问,不禁愤然回道:“不,佐渡老爷虽没有给我们路引文凭,但尊驾如有疑心,请向轿中一看,便知端的。我们便是护送佐渡老爷侄女悠姬小姐赴中津的,鸭甚内的一伙人。”

“什么?相爷的侄女悠姬小姐?本藩内并无其人!”

“……”

孙六一愣。不错,对外小仓领内原是没有悠姬其人的,孙六当然不会不知道。他期期艾艾地说:“不……是,是我说错了。是中津月光寺的秀月禅尼,托我们护送出家的佛门徒子的,绝非来历不明之徒。”

“噢,秀月尼姑的嘱托!确是如此吗?”

“确是如此。”

“哦,受人之托却大意不得。我们今晚也去中津,暗中帮着给你守护。”

“是,感激之至。”

岸孙六这才放了心,道了扰,回头而去。

“嗨嗨嗨……”

新太郎冷笑着说:“这个家伙,就是叫孙六的所司代密探,也就是向公家检举公主的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