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左风提着龙伊,不顾龙伊的挣扎,恶狠狠的说道“你当初为什么不放手?为什么偏要嫁到王府,害的本王的如儿惨死,害得我们的孩子死在如儿的腹中”

“贱人,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招来的”左风双目圆瞪,恨不得吃了龙伊,他恨,他恨,他不能让她好过,他要狠狠的折磨她。每每一闭眼,脑海里就都是如儿全身湿透,苍白肿胀的脸,还有御医那惋惜怜悯的表情--王妃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那是你无能”龙伊不顾疼痛吼道,双脚更加用力的踹向左风“因为你的无能让她死去,因为你的无能,你们的孩子才不能来到人世,一切都是因为你无能”

“贱人”左风红了眼,右手使劲一挥,龙伊的身体立刻横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直直的撞在墙上,然后滚落在地。在没有了声音。

盛怒中的左风,没有注意到龙伊横飞出去的瞬间,窗外那茂密的大树传来哗哗的响声。左风见状冷哼一声,甩袖抬腿离开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左风的身影,树上的炎彬才飞身进了屋子,慌忙将地上的龙伊抱起放在**,探了探脉搏,虽然微弱但是证明她还活着。炎彬这才放下高高悬起的心,刚刚他差点就冲出来,阻止王爷,他没有想到王爷会下如此的狠手。

她才刚刚醒过来而已啊,还没有恢复就又被折磨了一翻,炎彬怜惜的,小心翼翼的,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充斥着心口。

炎彬的的大手轻轻的擦拭着龙伊嘴角的血迹,唔,炎彬猛的抽回手,心里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潜意识里他希望她能看见他。

龙伊眉头紧皱,缓缓的睁开眼,黑衣蒙面,只留两个眼睛露出来,“你是谁?”

“属下王爷座下风影卫首领炎彬”炎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

“王爷”龙伊讽刺的一笑,不小心牵动了身体的疼痛之处,嘴里嘶的一声,倒抽一口气,接着脏话出口“贱人,无能的男人”

炎彬楞了,他听见了什么,她居然骂人了。

“你怎么在这?”龙伊盯着炎彬的眼睛问道

“属下……属下”炎彬的眼神有些闪烁,他该怎么回答,如果她知道了那夜玷污她清白的人就是自己,她会如何对待自己?想到这,炎彬的眸光暗淡下来,影卫永远都是主人的影子,见不得人的影子,主人已经让自己尝到了男女之情,还能在强求什么呢?

“算了,不想说就算了”龙伊不在意的回道“看你这样子虽然跟了个心狠手辣的主人,但是你的良心未泯”否则他刚才就不可能将自己搬到**来“你就好人做到底,拿些药来,我和我的丫鬟都受了伤,需要它”淡淡的哀伤笼罩了龙伊的全身,龙伊想起了爸爸妈妈,还有那个伤她置身的爱人-左庭风。

“属下这就去办,请王……王妃先忍耐一下”炎彬说完身形一晃出了屋子。

龙伊,这身体的主人居然和自己一个名字,从那王爷的说话之中可以看出,她爱上了那王爷,却因为间接的害死了那个王爷喜欢的什么如儿,王爷怀恨在心,将一切的罪都加在她身上,折磨着她。

龙伊抬起右手,王爷既然如此恨这个身体的前主人,那么一定不会碰她的,袖子顺着右臂滑下,露出半截右臂来,青紫交加的痕迹,惨不忍睹,那上面没有显示着女子贞洁的守宫砂。

龙伊已经,不顾身体的疼痛,掀开衣服,看向自己的身体,身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痕迹,深深浅浅的,还有不少的吻痕,龙伊的心顿时良了半截,同情前主人的同时,也憎恨着那个王爷,居然让人玷污了她的清白,所以她才寻死的吧。既然我龙伊代替你活了下来,那么就让我为你讨个公道,那个王爷居然如此对你,就让他断子绝孙。两个龙伊的誓言在此重合了。

炎彬拿着药还有一些吃食闪进屋子,正要开口,就见**的龙伊浑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杀气,僵在原地。

“你回来了”龙伊收敛全身的杀气,淡淡的转向炎彬问道

“属下拿了一些药,还有一些吃食”炎彬低头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屋内的圆桌上。

“帮我给我的小丫鬟送回她的住处,然后找个人帮她上药”

“好”炎彬动作迅速的将柳翠抱起送回下人房间,又找了一个扫院子的小丫鬟给她上药。

“王妃,您不上药吗?”炎彬回来,见桌上的药和吃食一点都没动

“你是王爷的奴才,一定会遵守王爷的命令”龙伊的目光定在床幔上,淡淡的开口

炎彬没有出声。“王府里那么多下人,就看在你一个人帮我的份上,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这个王妃的”

炎彬身子一僵,眼睛看着地面,他不敢抬头,他生怕她知道那件事,会用仇视,憎恶的眼光看自己,作为影卫是不能有感情的,他知道,可是他心里酸酸涩涩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不要求你能背叛你的主子,我只是希望在不违背你主子命令的前提下,尽量照顾我和我的小丫鬟一些”龙伊苦笑了一声“你今天也看到了王爷是如何的恨我,那些下人都会见风使舵,如何对待我们主仆二人,你不会不晓得”

他在王府十年,当然知道受宠和不受宠的差别待遇。如王妃受宠,下人们争相巴结,王爷后院的几个妾不受宠,经常被下人们欺负,三餐剩饭剩菜,王爷也不管不问。哪个奴才不希望跟着个受宠的主子。

“属下尽力而为”炎彬郑重承诺着,无论如何他都应该保护她,如果不是他,她还是那个冰清玉洁的女子。

“我相信你”龙伊看着炎彬说道。

炎彬眼眶微湿,有这句话,他就满足了,以后她知道了那件事,无论怎么对他,他都不会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