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去晋王府求救的时候,安真真也在。她在哭,晋王在哄她。”春秋道。

明九娘:卧槽,怪不得今日春秋都不看晋王;自己作死,活该!

“我其实难过了,但是后来就不难过了。因为我不是他的谁。我也很庆幸,差点我就重蹈覆辙了。”

“话倒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但是晋王这般确实太狗了,等等再看吧。”明九娘道。

“我不等了,我确定了。”春秋道,“我们原本就是云泥之别,各安天命,没有交集才最好。”

明九娘也没说什么劝解的话。

毕竟在恋爱的时候,谁生气了都会放狠话;比如她可能在心里就已经把萧铁策砍死一百次,然后咒他萎一千次了。

“我要一直赖着你。”春秋笑了,可是眼底分明有泪。

“怕是我会赖着你。”明九娘伸手替她擦泪,“傻姑娘。”

春秋泪如雨下。

“好了,难受了就哭一场,不丢人。”明九娘轻轻拍着她的手背道。

“我不哭,我不难过。”

明九娘看着这个嘴硬的姑娘深深叹气。

第二天,辽东王带着晔儿回来,带来了满满一车的补品,再也不是昨日怀疑她给他弟弟戴帽子时候的剑拔弩张。

晔儿好奇地在明九娘肚子上摸来摸去,一声声叫着妹妹,即使被辽东王纠正也不改。

明九娘道:“不都说小孩子说得准吗?就当妹妹处理。”

辽东王生气,但是知道不能和她计较,否则会被怼得怀疑人生。

他严肃地道:“昨天刺杀你的那些都是死士,你知道吗?”

“不知道。”

这话问得她想翻白眼,她去哪里知道?

“他们都是被金雕杀死的。”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明九娘道,“我怀疑是上次萧铁策帮晋王熬鹰无意中放走的那只金雕来报恩了。”

古人对什么动物报恩一说特别相信,简直就像现代人对王子和公主过上幸福生活一般痴迷。

辽东王道:“那应该是了,其中果然有因果。回头让人杀猪宰羊投到林子里,招呼金雕来,报答这番恩情。”

这是帮她考虑的,明九娘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谁会派死士来杀你呢?”辽东王道,“我能想到的,只有京城那边。你有没有得罪过淮王或者淮王妃?”

明九娘:“……得罪了。”

辽东王问:“怎么得罪的?”

明九娘想说,我能告诉你,风靡一时,洛阳纸贵那本小黄书出自我之手吗?

“我们在娘家的时候关系就不好,后来又嫁给了各自的夫君,立场对立,自然也不会好。”

辽东王却有些不信:“你最近没刺激他们?”

显然,他也听说了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那件事情,并且已经怀疑是明九娘所为。

明九娘装得一脸无辜:“最近?最近萧铁策这样,我还有心思管别人?是不是他们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赖到了我头上?”

知道是明珠痛下杀手,她就淡定多了。

没多一个敌人,还是老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