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蒋琬的笔尖,那些舞姿以另一种脱凡入圣的姿态从纸上跳出,浸入到情儿的心灵,这一时间她忘记了自己正**着身子站立在蒋琬触手可及的身边,忘记了自己来此是为了什么,忘记了所看到的那一切画相,变成生动的舞步融入到了她的脑海深处,她忍不住就地曼舞玉臂,尽情地展现著女子胴体的美丽,发掘其中可能的每一点滴**。

就在这一瞬间,蒋琬搁下长笔,站在原地,一时怔住,因为他的六识之中,清晰地映射出了室中的一切,仿佛明镜生光,毫丝毕现,那具面前旋身飞舞的玉体,正以一种仿佛契合天机一般的灵动,在他的眼前,展现著身上的一切。

他清晰地看到了情儿的面容,那是一种令人一见便忍不住心生怜惜的容颜,仿佛玉盘承晓露,花瓣堆初雪,是那般的美丽圣洁,仪态不可方物。

那白雪一般的玉臂,动人的胴体,时闪时现的私处,修长白皙的**,圆润温柔的足踝,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青丝,都无不清晰地映入他的脑海,闪烁着一层隐隐地明光,让蒋琬此刻本已坚若金玉一般的心境竟然微微一**。

蒋琬第一次发现,跟着他两年之久的这个情儿,竟然是那么的美丽,以往从未所见,真是暴殄天物。

她的眼睛仿佛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眉毛仿佛月牙儿弯曲,细而长的睫毛,玫瑰花瓣一般柔软娇嫩的唇瓣,再加上那张玉一样明洁的容颜。实在是倾城倾国,明丽动人。

情儿显然不会知道蒋琬突然之间竟能见到她的玉体,依旧心神俱醉的舞动着娇躯,那些舞姿仿佛灵魂突然遇上主人,两相融合,比之蒋琬脑中流动的舞姿,更见动人。

忽然,情儿脚下一个踉跄,这天魔相舞原是需要极深地内功才能加以施展,前三重尚不明显,到第四重之时没有内功便想自如施展出天魔舞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情儿本不应该现在就出现这种现象,只是她已经与天魔相舞融为一体,达到了古人前所未有的一种境界,舞姿与心神紧密相连,水乳交融,舞出的境界已经脱出于天魔舞第二重色相的境界。所以才会不支摔倒。

蒋琬六识所及,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扶住,只觉触手温润,暖玉温香在怀,情儿脸色通红如火,想到自己赤身**被蒋琬抱在怀中,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

却见蒋琬伸手抓起她的左手,略一拈脉,立即明白,扶她站好,在室内不住踱步,沉吟不语。天魅门有天魅门独特的内功,但也不是说其他门派的内功心法便不行,只是天下各派,敝帚自珍,要想找到一种能最大限度发挥出《天魔相舞》魅力的内功,一时片刻却又哪里去找?

情儿一旦从天魔舞中停下,那层圣洁动人的美丽便随即隐去,变成一个仅只是略为漂亮的侍女,哪里还有刚才的那种动人心魄的魅力。这时蒋琬已经完全明白,这《天魔舞》似是天生与情儿有缘,竟然让她这么快就突破了《色相》的境界,看来无论用什么方法,自己都要找到一门绝世内功,送给情儿才行。

他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情儿,看来你是修练这《天魔舞》的最佳人选了,只是暂时还不适于常久习练,待我为你找到一门内功,你再进行完整的修练,我看现在就先练习一下那些舞姿吧,连贯运用,以你的体质,现在会消受不了,反受其害的。”

情儿闻言吃惊道:“若是很难那就不要找了,情儿练不练都一样。”

蒋琬自负地笑道:“你看我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么,本来也只是让你随便练练解解闷,既然发现这舞蹈似是跟你有缘,那可就不同了,你一定要将它练好,也许将来还有大用呢。想我蒋琬,天下还能有难倒我的事!”

“好了,今晚就修练到这,你先回去休息去吧,待我想想天下武功,有哪些内功是适合于你修练的。”

情儿穿起衣服,一想也是,她对蒋琬有一种盲目的自信,心想公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好了,不用多问。于是点头告辞,退出门去。

蒋琬盘膝坐下,练习过一阵《青囊卷》之后,万籁俱寂之中,他缓缓睁开眼来,思索天下武功,如何能够找到一门适合情儿的上乘内功。

当今天下,玄教、魔教、莫愁湖鼎足江湖,玄教的“大光明功”、魔教的“圣典”、莫愁湖的“慈悲千叶”、“观音妙法”俱是现今人们所知的最高玄功,足与此三派功法相持的,还有三门,不过早已湮没不见,玄教、魔教、莫愁湖的武功蒋琬是想都不敢想的,而另三门早已涅没的武功,任是蒋琬再多奇谋,也无法找寻得到了。

那么,就只有传说中“美人宫”的“琴心三叠”;少林的“易筋”、“洗髓”二经;道宗的“先天气功”……不过,越想蒋琬越觉沮丧,因为这些武功,都是他所无法获得的。

别说别人不会给,就是想给,只怕也拿不出,美人宫不知到底在何方?楚帝费时十年,悬以百万金,都找不到美人宫的入口;少林的“易筋”、“洗髓”二经早已下落不明,连少林方丈自己尚且没有见过,何谈送人?再说道宗,早就在武林中涅没无闻了,它那“先天气功”你又叫蒋琬上哪里去找?

忽然心中一动,武当派的太极内功以柔为主,讲求的便是循环相生,圆转如意,不断不绝,纵便是天魅门的内功,都不能做到生生不息的地步,能得施展一时,舞完一曲就会精疲力竭,但太极之道,却源源似如流水,不会枯竭,正好适合《天魔相舞》的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