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的今枣格外温柔。
她甚至没把她的赛博牛牛拿出来, 只是搂着楚漆星吻他。
今枣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真的很天赋异禀，楚漆星完全招架不住她的温柔抚摸和亲吻。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其他反应。
今枣坐在他腿上吻他时就感觉到有东西抵住自己，她动了动腿, 听见楚漆星发出呜咽。
后来他们躺下，今枣搂住他的脖子好奇地问：“老婆，你会想要吗？”
楚漆星应该也不是天生就和她xp系统装得一样吧。
如果不是她那么主动，他似乎也能隐瞒住。毕竟他的某个部位看起来格外的健全。
楚漆星眯着眼睛看她, 听见这话后主动亲了亲她的嘴角，说：“没关系的。我不想要。”
今枣用手指按住那边：“是吗？”
“……我不想要伤害你，今枣。”他们盖着被子, 楚漆星的声音很轻，温柔地流淌在黑暗中，“不想对你做出有攻击性的动作。”
今枣手指滑动, 有点心虚地说：“可是老婆，我好像对你很有攻击性耶。”
“没关系。”楚漆星又亲亲今枣，“我不会受伤。”
今枣被他毫无底线的包容激到, 手里稍微用力地捏了捏，听见楚漆星发出低喘。
她压低声音, 手指勾住楚漆星的衣服边缘, 用一种温和的命令的语气说：“让我看看你。”
楚漆星：“……”
现在今枣的精神力感知已经进化了不少, 她能在黑夜中清楚地“看见”楚漆星的表情。
在外面无敌又威风的上将现在反而像个软绵的小猫, 不管她说什么都乖乖听话照做，今枣伸手去摸他的脑袋，玩笑似的喊他“小猫”。他就把头歪着蹭过来, 轻轻撞进今枣手心。
什么娇娇猫啊。
今枣感觉他是撞在自己心上了。
在楚漆星的精神力感知被压制下来以后，黑夜就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他什么也看不清，出于一种掩耳盗铃的道理, 楚漆星也没有那么不好意思，很快按照今枣说的，让她好好地看清楚自己。
他下意识以为在被子里，今枣也看不清。
但今枣“看”得可太清楚了。
她搂着楚漆星的脖子亲吻他，精神力形成柔软的空气顺着楚漆星的腰抚摸下去。
楚漆星感觉到后脊被触碰，他无意识挺起胸躲避身后的感觉，就这么把胸口送到今枣嘴边。
今枣已经完全学会了掌控精神力。
她这次才是彻底把楚漆星摸了个遍。
楚漆星的身体确实如他所说有些畸形。
他有一朵漂亮的小小花朵，和世界上所有的花朵都不太一样。
它纤细可爱，躲藏在最最隐蔽的地方。
好像没有一丝杂草的广袤平原里，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犄角旮旯，盛开着一朵沾着露珠的粉白色小花。
今枣一边亲吻楚漆星，一边变着花样夸赞他。
楚漆星抬起手背遮住眼睛，今枣又去拉他的手，暧昧地说：“老婆，我有一朵和你不一样的花，你要不要摸摸看？”
楚漆星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今枣简直给他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她把所有他不敢直视不愿面对的东西都拿出来，一点点跟他说，每一点都要想着法子翻来覆去地夸。
楚漆星被她夸得脸颊通红。
*
今枣还是撒谎了。
她答应楚漆星不天天欺负他，结果还是连着欺负了两天。
第一天一早，楚漆星慢吞吞从**起身，洗漱完出来时。
今枣正坐在餐桌边画设计图。
楚漆星走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像被施展了石化咒语一样僵立在原地。他瞳孔地震地看着今枣大喇喇用光脑投屏出来的画面，手指颤抖着按住今枣纤细的手臂。
今枣顺口就道：“怎么啦宝贝老婆？”
楚漆星：“…………这是……什么？”
今枣笑起来：“噢，这个啊，老婆你看不出来吗？”
楚漆星：“……”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这玩意儿在他身上一十几年。
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今枣给它涂了个格外剔透的粉白色，跟仙女棒似的。
甚至画了多个角度。
“我想做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今枣的笑容看起来还有点儿害羞，“因为老婆你很漂亮。”
楚漆星：“……”
这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吗？
她说的漂亮难道是指这东西？？
看着楚漆星怀疑人生的表情，今枣才小声说：“老婆你真的很漂亮呀，粉嫩的白里透红的，形状大小都很完美……不对，可能稍微大了点儿？感觉你吃不……。”
楚漆星甚至失控地上前捂住了今枣的嘴巴。
今枣小脸蛋真就他巴掌大，被他捂住嘴巴之后只能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格外无辜地看着他。
楚漆星正要收回手，被今枣飞快地舔了一下手心。
他光速收手，耳根通红地看着今枣：“别再说了。”
今枣从善如流道：“遵命老婆大人。”
楚漆星：“……”
“那今晚上再让我看看嘛？”今枣抱着他的腰，仰头看着他，“乖乖老婆，还有几个细节我还要再完善一下呢。”
楚漆星对上她的眼神。
确实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可是这也太羞耻了。
他按了按今枣的脑袋，没有出声拒绝，只是转移了话题：“吃饭。”
今枣：“好噢，老婆啵啵。”
她本来只是随便说一句骚话，没想到楚漆星真的低头很认真地在她唇瓣上亲了一口，声线喑哑地问：“可以吃饭了？”
今枣用手背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小声说：“好哦。”
*
回到学校后。
大概是这两天太过春风得意了，连盛蝶都看了出来，惊奇地问今枣：“小红老师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今枣想了想说：“好像每天都有很多好事呀。”
“哎，好羡慕你呀！”盛蝶感慨道，“我每天除了摸老婆以外，就没什么高兴事儿了。”
这回轮到今枣惊奇了：“摸老婆还不够开心嘛？”
盛蝶：“…………”
她沉默良久，才肃然起敬道：“老师，您说得对。”
盛蝶自我反省：“是我心不静！”
今枣差点在课上笑出声。
“小红老师，我对老婆的爱还是不如你。”盛蝶说，“哎，主要是这个学校的事情也太多了。小红老师您知道吗，学校打算把实战课程提前了！”
今枣疑惑道：“为什么？”
盛蝶突然做出认真学习的表情，今枣一看就知道是导师看向他们这个方向了。
和她比起来，盛蝶才是刚从高中毕业没多久的小孩，对于应付导师的目光格外娴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今枣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也很认真地在听讲。
后续的消息，还是她和盛蝶一起做涂装的时候听说的。
负责军校课程安排设计的那些人，通过智能系统的精密计算，一致认为学基础学一整个学年，到大一才进行更细致的分类学习，未免也有点太晚了。
这些基础知识半个学期就能学完。
学一学年，完全就是浪费时间给大家摸鱼。
到了大一以后基础也没有多牢固，专业知识更是来不及学。
不如大一上半学期就学完，大一用来巩固自己专科的基础知识。
今枣听完以后简直要举双手赞成：“这是好事啊！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咱们早点学机甲美化设计不好吗？”
“好是好，但这也太赶了啊！”盛蝶吐槽道，“咱们课程之前都安排好了，这个时候是要再多塞两门必修课进来。有些人课表排得很满，只能把之前选的选修课取消！”
今枣：“……那确实是有些仓促了。”
“我听说还是因为今年军队里有大混乱。”盛蝶压低了声音说，“我家有个表哥是队里的，听说现在混乱还没平息呢，一整个大洗牌，谁都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话就跟楚漆星多少有点关系了。
今枣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来，忍不住问道：“怎么说？”
盛蝶手中做涂装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把设备收好擦了擦手，才认真解释道：“具体情况我表哥也不清楚，他职位算不高，就是个少尉。只是能感觉到头顶上变天了……不过你放心，应该不会有战争。”
今枣：“你怎么知道？”
“咱们上将没死呀，前两天新闻不是在播。”盛蝶理所当然道，“既然他回来了，战争肯定打不起来。只要有他战况就是一面倒，怎么打？”
今枣：“…………”
差点忘了老婆是个无敌牛逼的战斗力。
最近天天和老婆在一起，每天都看他又乖又娇，只想捧在怀里亲两口。
哪能把他和战争联系在一起呢。
“既然不会有战争。”今枣还是不能理解，“那军校干嘛这么着急呢？”
“抢人呗。”盛蝶说，“现在机甲科各个分部是不同的人掌管的，都等着从新生里抢一些有天赋的跟自己战队呢。”
盛蝶说完又嗤了一声，笑道：“不过小红老师你也别太担心哈，他们主要是从AB班里边儿抢人，都觉得咱们C班本事一般般，没啥人注意咱们呢。”
今枣：“你都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消息呀？”
“我表哥们说的。”盛蝶道，“我家每天有四五个表哥一起吃饭，偶尔会谈两句，都给我听见了。”
今枣：“……你有几个表哥啊？”
怎么还有四五个这种虚词？
盛蝶摆摆手，很嫌弃的样子：“八个表哥一个堂哥，九个人，也不都天天一起吃饭。”
今枣：“……”
从盛蝶这儿得到了很多小道消息，今枣一开始还没太放在心上。
她跟盛蝶已经把机甲涂装做完了一半，下午没课，本来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突然想到要是机甲课程提前了，自己岂不是没有机甲开了吗？
她本来以为还有一整个下半学期给自己做机甲呢！
现在学校里这些同学，哪怕是C班的，大家好像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机甲。
有些是最普通的基础款……但也比没有的好。
于是今枣提前回家，戴上虚拟设备，去逛了逛首都星的虚拟集市。
虚拟集市是首都星目前最大的购物市场，也是唯一一个沉浸式虚拟现实网购中心。所有参与购物的人都会在这个集市里生成一个虚拟形象。
体感跟在现实中逛街没什么两样。
在这个虚拟集市里还可以选择普通模式和隐私模式。
普通模式就是现实逛街，不光能看见自己的虚拟形象，还能看见所有进入这个集市逛街的其他人，可以在这里和朋友相约见面一起逛街、看电影、打游戏……
隐私模式则是个人网购，只能看见自己。
今枣还是第一次使用这个功能，便选择了普通模式。
她现在研究透了机甲的各个机型，但对市场行情价格这方面了解不多，还得看看别人买东西的情况再做判断。
不然直接网购就可以了，没必要来虚拟集市。
今枣在虚拟集市逛了半个多小时，大概确定了自己准备购买的机甲机型。
她自己会改装，主要是选择一个机甲能源和构成比较方便做改装的基础款式。市面上光是基础款就有几十种型号，挑的人眼花缭乱。
好不容易把机甲选好。
今枣算了算价格，发现比她预算的还要低一点。
现在多出一小笔钱，今枣耐不住性子，又把目光投向了开在街道角落的成人商店。
这个世界并没有比今枣原本生活的世界开放太多，成人商店只开在隐蔽的角落里，用一种暧昧的粉紫色灯光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人们对于性虽然不算羞于启齿，但也没到能够拿出来随便讨论的地步。
暧昧得刚刚好。
今枣把自己的虚拟形象稍微改了改，设置成一个胸大腰细的高挑御姐，这才迈步走入成人商店。
进店之前，商店自动对她进行了身份信息扫描。
查询到她刚满十八岁，便为她自动打开了一道R18的大门。
今枣顺着大门走进去，被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晃花了眼。
她打开商品目录看了一眼，发现这东西简直堪称一个xp大全，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这目录似乎是按照热度排序的，今枣扫了半天，在中间部分看见一个小小的“四爱”标签。
她知道自己找到了想要的。
今枣选中标签，眼前又是一阵眼花缭乱，货架自动转移，散开，给今枣摆出一条通往四爱专栏的道路。
今枣之前就在论坛上看姐妹们讨论过。
这家商店售卖的都是一些比较有普适性的**，赛博牛子那种东西也有，但没有黑市——也就是冰瓜的那家店——里面卖的那些特别。
就是一些很普通的基础款牛牛。
今枣打算买两个回去，根据自己的设计图纸修改外形。
之前从冰瓜店里拿的那些都很漂亮，今枣都舍不得随便乱改。
反正换着用嘛，不嫌多的。
她刚到基础牛牛那边，没想到看见一个人影。
今枣这时候才想起自己选择的是普通模式，只要有其他人在这里挑选她就能碰上。
多少有点尴尬。
今枣刚要离开，就看见那人站起身子，转过了脸。
浅金色的头发，湖蓝色挑染，苍白如纸的皮肤。
虽然五官和身形都有点不一样，但这些特征太过鲜明。
今枣一眼就认出了他，试探着喊了声：“……冰瓜老师？”
冰瓜抬眼看向她，面露疑惑：“你好啊。你是？”
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今枣还在人家店里买过义肢，自然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开口就道：“我是红枣儿。”
冰瓜震惊：“是你！”
他上下打量着今枣，好一会儿才说：“红枣老师，不愧是你。你这建模技术也太好了。”
今枣：“……”
“这身材捏得……”冰瓜感慨道，“要是把数据包放到网上卖，肯定赚死了。”
今枣半信半疑道：“真的吗？”
冰瓜：“我骗你做什么？”
他话音还没落，今枣那边已经找到了数据包的贩卖渠道，把自己的身体建模挂上去卖了。
为了钱，出卖一下这具身体也没什么。
冰瓜还在感慨：“红枣老师，你也帮我捏一个吧，我愿意付费定制。”
今枣疑惑道：“网上不是有很多做建模的？”
她大概看了看，也没觉得自己的技术就比人家好到哪里去。
顶多就是有些人喜欢捏的比较夸张。
但这算是纸片人嘛，又不是真人的身体，夸张点好像也还行……？
“他们哪有你审美好啊！”冰瓜气死，“看我这身体给我捏的，我要的是身形颀长的少年身材，不是快死掉的纸片人！”
今枣心说快死掉的纸片人好像也别有一番风味。
但这个世界的画风特别真实，这么看着冰瓜站在自己眼前的样子，确实有点违和了。
“就是稍微有一点点吧。”今枣小声说，“看起来还行啊。”
冰瓜气死：“那是我用做义肢十几年的经验给自己重新调的！”
今枣：“……喔。”
最后俩人都没在这儿买什么东西，而是找了间“更衣室”开始研究捏人了。
今枣自然也知道隐私，她给冰瓜捏身体的时候特意没捏隐私部位，只是大概把体型捏好以后就交给了冰瓜自己来完成。
不过十分钟，她就在“更衣室”门口见到了崭新的冰瓜。
脸上五官被她重新修改过，干净立挺，少年感十足。
身形也清瘦而不干柴，不像干瘪的纸片，隔着衣服都能看出是有一层薄薄肌肉的健康少年身形。
冰瓜极其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肌，笑眯眯地说：“太好了，这下可以尽情网恋了。”
今枣也笑起来：“在虚拟集市吗？”
“还有别的虚拟中心啊。”冰瓜一甩头发，“大红枣老师，你怎么有点落伍，跟我一样是其他星系来的吗？”
今枣没说话。
因为她忽然收到了一条信息。
在虚拟集市里是可以收到现实中光脑上的信息的，今枣看了一眼，发现是楚漆星提前下班回家，现在就坐在她的身边。
他看见她戴了虚拟设备，便问她在哪儿，打算过来找她。
今枣飞快地发了自己的地址。
冰瓜看今枣没有回应，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唐突了啊？我没有看不起其他星系的意思啊红枣老师，我很爱自己家乡的。”
今枣回过神来，点点头说：“我知道。”
否则也他不会冒着危险经常开航行机甲往返于两个星系之间。
“你这建模真的很好看。”冰瓜继续说道，“要不要和我网恋？”
今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不是……我有恋人了呀。”
冰瓜毫不在意地勾唇：“咱们网恋而已，只是建模和数据之间做点快乐的事，又不影响你现实中恋爱。”
今枣瞳孔地震，她下意识左右看看楚漆星有没有过来。
没想到一下子对上一双蓝色的眼睛。
今枣：“……”
“我恋人在这。”她两步走到街道对面，把楚漆星拉过来，“冰瓜老师，不好意思，我只和他网恋。”
冰瓜摸摸鼻子，还是那副不在意的样子，对今枣楚漆星说：“不好意思啊，我又唐突了。”
楚漆星冷淡地看着他。
“那你们玩吧，为表歉意我给你发几张虚拟温泉旅馆的体验券。”冰瓜挥挥手，笑眯眯道，“我去找别的漂亮姐姐啦。”
今枣也冲他挥手：“玩的开心。”
冰瓜：“玩的开心！”
楚漆星：“……”
今枣笑着拉起楚漆星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宝贝，你这个身体模型是自己捏的吗？”
楚漆星摇摇头：“我不会捏模型，这是直接扫描的……”
扫描了星星少将的身体。
他话没说完，但今枣脑海里已经自动接上了下面半句。
她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才问道：“老婆你喜欢这具身体吗？”
“都一样。”楚漆星平淡道，“你喜欢我就喜欢。”
今枣笑得挪揄：“我最喜欢什么，你明明知道。”
楚漆星闻言耳根一下红了。
“上次还跟我说你不喜欢。”今枣仗着自己现在的身高，不用垫脚直接亲了亲楚漆星的耳朵，“现在改变主意啦？”
楚漆星耳朵红红的，没有接话。
今枣贴在他耳边，小声地继续说道：“把你原本的身体数据扫描进来。”
楚漆星：“……？”
“我给你重新捏一个。”今枣轻声说，“刚好也用这里的数据扫描给你具体量一量……过两天做同款的时候形状能更精确。”
楚漆星冷白的脸上一片绯红，表情是作为星星时才有的鲜明的羞愤。
上将会克制，忍耐，神情很少有动容。
两种的他今枣都很喜欢，于是亲了亲他的脸说：“乖乖老婆，走吧，你答应我了。”
楚漆星：“……”
他才没答应。
……他只是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