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情绪烧到了心尖,阿木勒脚下狠狠一个用力。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那条伤腿硬生生被他踩断。

赵隶棠疼的脸色惨白,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竟然没有被关回先前的牢狱,还是躺在那处营帐的大**。

赵隶棠动了动身子,腿上的伤不知何时已经被包扎好了,断处应该是重新接了回去,但稍微动一动还是钻心的痛。

他撑着身子坐起,想要下床去,却发觉自己的脚腕处多了条又粗又长的锁链,被拴在了床边的柱子上,像是拴住一个牲口一样的,他的活动范围只剩下了锁链能触及的地方。

赵隶棠扯着嘴角轻笑了一下,便又倒回了**。

阿木勒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羞辱他,只为了将他的骄傲和尊严全都碾碎了踏在脚底下。

营帐外有人进来了,赵隶棠立即重新闭上眼睛。

来人围住了下半张脸,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轻手轻脚走到了床边来。

赵隶棠感觉到有人在动他的伤腿,那动作极轻极柔,几乎没有带来疼痛感。

他猛地伸出手来,捉住了来人的手腕,然后睁开眼睛。

面前的人脸上蒙着层面纱一样的布,只露出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还有眼角下的那一个红色的印记,像个月牙。

被抓住的阿澜月显然很是震惊,他还以为将军还在昏迷当中,却没想到将军早就已经醒了。

“你还来干什么?”赵隶棠语气极其恶劣,带着抹嘲讽轻蔑的意味,“一整晚,还没够?”

他忽的直起身子,用力一拉把眼前的人拉到了怀里,然后粗鲁的扯掉了他脸上的纱布。

阿澜月想要抬手去挡,却被赵隶棠单手将他的双手反绞在了背后。

原本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居然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唇角还被咬破了皮,纤细的脖颈上也有一圈红痕,那双眼睛里现在满是迷蒙的水汽,充满害怕恐惧的看着赵隶棠。

赵隶棠手指顺着他胸前的衣襟挑开,看见了那遍布锁骨和下面躯体的暧昧痕迹,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后又把他的衣襟重新合拢。

昨晚借着酒意,可能还有些不知哪里涌上来的疯狂和躁动,让赵隶棠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心硬,身上也硬。

可是现在意识清醒,再看到自己做的这些禽兽事,赵隶棠按着他手的力度不自觉就松了些。

想到了**的血迹,以及阿木勒说的他伤的很重,这一身的痕迹确实像是满身伤痕。

“哪里流血了?”赵隶棠突然低声问道。

阿澜月瑟缩了一下,声音轻颤,“没,没有。”

赵隶棠知道他不会说,手指从他腰间的缝隙滑了进去,慢慢向他身后摩擊。

怀里人的身形顿时僵直,连连央求道,“将军……不……不要……疼……”

说着眼角就滴下滚烫的眼泪来,沾湿了长睫随着身体一起颤。

“知道疼,还来找我?”赵隶棠不满于自己心中的异样情绪,故意狠着心道,“我还能让你更疼,不怕的话,就尽管来找我,我见你一次就会让你疼一次。”

后面传来的刺痛让阿澜月微微扬起了脖子,被人按在怀里挣扎动弹不得,只能小声的呜咽啜泣。

这声音引起了营帐外士兵的注意,有人在外面问道,“阿澜月王子,您没事吧?”

阿澜月张了张嘴巴刚想说话,唇舌却忽的被人封住,带进来一股冷冽又强势的气息,逼迫的他不得不尽数接受然后吞咽下去。

“你知道该怎么回答。”赵隶棠放开他的唇瓣,鼻尖紧紧贴着他的,眼眸暗沉的盯着他红艳艳的嘴唇,那唇角边的伤口刚才又流了点血,鬼魅妖冶的点缀在惨白的小脸上。

“我……我没事……你们……不许进来……”阿澜月声音很轻,呼吸都是极其轻浅的。

外面的士兵终于又没了动静,。

埋在身体中的手指却更加放肆冲撞起来,阿澜月的双手已经被人松开,他浑身无力,趴伏在坚实有力的胸前,揪紧了身前人的衣袍。

“不……不要了……放开我……求……求你……放开……”

阿澜月不敢呻吟出声,咬着嘴唇艰难的忍耐着。

只有痛,没有欢愉没有快感,只有无边无际的痛。

“放开?可是你明明咬的很紧,不想我离开。”

赵隶棠凑近白皙小巧的耳垂,轻笑着道,“反正我们已经成亲了,我是你的夫君,我对你做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的。再说了,强迫我娶你,不就是想要我这个人?现在我给你了,你反倒叫我放开你……”

赵隶棠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阻隔在两人之间的衣物,然后把人抱起来狠狠一按。

“……已经放不开了。”

阿澜月突然就痛的浑身**起来,趴在赵隶棠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疇里啪啦往下掉。

赵隶棠的每一下动作都是极狠极重的,想要把这个小小的身子直接撞碎了揉散了,融成一道暖流贯穿到四

肢百骸。

越是哭泣越是求饶,越是黏腻腻讨好一般的主动亲吻献抱,就越是停不下来,越是想要索取更多。

直到后面,赵隶棠都忘了自己这样做得目的是什么。

—切平息之后,赵隶棠重新躺回了**,趴在身前的人也跟着一同躺了下去。

阿澜月连自己抬手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趴在赵隶棠身上,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着。

刚才他哭得厉害了时,赵隶棠吻掉了他脸上的眼泪,然后又让他哭得更厉害了。

他从没有听过将军说那样……那样下流的话……

他又羞又恼又害怕,不管将军怎么逼得他说话,他都打定主意了不发一言,但总是会有呜咽嘤咛从喉间泄出。

然后他嗓子就哑了。

赵隶棠闭着眼睛躺着,身上的人根本没多少重量,便没有把他掀翻下去。

“将军……”

耳边传来细弱沙哑的一声呼唤,轻的跟没什么力气的小猫似的。

赵隶棠没应。

“你的腿……还疼吗……”

居然还有心思关心他的腿,明明自己身上的痛也是十分难耐的。

“我不是……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哥哥上战场之前才告诉我……他,他居然将你的腿弄断了……”

阿澜月顿了顿,带着哭腔道,“将军……以后要怎么骑马呢……”

赵隶棠皱了皱眉头,心中弥漫开一股有些酸涩肿胀的感觉。

他抬手捂住了身上人的嘴巴,不想再听到他关心自己的话,手心中却忽的传来一阵酥酥痒痒湿湿腻腻的触感。

赵隶棠把手拿开,瞧见自己手心中那道丑陋的伤疤上面,沾着些晶莹剔透的津液。

这道疤,是阿木勒用匕首穿透了他的手掌心留下的,现在已经永远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

刚才那感觉,是有人吻了他的那道疤。

“将军……对不起……”身上乖巧趴着的人在柔柔的道歉,“我替哥哥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阿澜月话没能说完,因为他看到赵隶棠忽的抬手舔了下那只掌心。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上下翻转,他就被压到了**。

阿木勒去了战场的这些日子,军营中所剩的士兵并不多了,但是大部分都被派来看守赵隶棠所在的营帐。

“他不会跑了。”

阿木勒走之前留下这么句话。

赵隶棠确实没有再逃跑了,一条断腿,一身伤痕,一断斩不断的姻缘。

他没办法就这么回到天朝。

阿澜月还是每日来看他,有时候会在这处营帐过夜,有时候不会,有时候营帐内白日也会传出些羞耻的声音,但是看守的士兵皆是不听不看装不知道。

毕竟两人已经是夫妻,就算白日做些什么也不是他们能打听的。

而赵隶棠有时候会特别粗暴,有时候又会温柔一些,但是温柔过后却会更加凶狠。

对于阿澜月,他越是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妥协,就越是会不由自主的慢下来,轻下来,还会想要吻他。

等发现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之后,赵隶棠又会生气的想要逃避,将展现的一点柔情全都藏进蛮横恶劣的动作里。

阿澜月对于他的一切全部承受,在赵隶棠抱着他时,会哭着喊将军,会说我这条命都是将军的,没有将军的话我恐怕早就死了,将军想要我的命的话就拿走吧,我愿意的。

赵隶棠恶狠狠的回,“那我要你现在就把命绐我!”

然后掐住身下人的脖子,用力之大仿佛真的想就此把他掐死在床笫之间。

阿澜月不会挣扎,不会呼喊,其实只要他喊一声,守在营帐外面的士兵就会冲进来把赵隶棠制住。

可是他不想那样,他知道将军一直活得很痛苦,但是他又何尝不痛苦呢?

被至亲的两个人一直在向着两边拉扯,他痛哭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如果,真的能死在将军手下,能够消除他对于哥哥憎恨,就好了。

他也会给哥哥留下遗愿,求着哥哥放过将军。

哥哥那么疼他,应该会听从他这最后一个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