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商此时还不知道大难临头,今日他刚收回一笔货款,十分开心,于是找了几个漂亮雏儿伺候自己。

这几个女人也是有些手段,灌酒、喂水果、捶腿,各显神通,把贾富商哄得心花怒放,抬手就往人的胸口塞银票 ,几人很快因此争抢起来。

姓贾的看着乐呵,又被喂了一口酒,这才跋扈道:“你们今天把本大爷伺候好了,这银票自然是少不了。”

蒋城主到花楼的时候,对方已经醉倒在了美人堆里,他带着几人气势汹汹,连老鸨都不敢阻拦。

“这位大爷,您是要找哪位姑娘啊?有什么事您先跟我说说,别那么大的火气嘛。”

上了年纪的女人跟在他身侧一路陪着笑,最后跟到了贾富商的门口。

老鸨见蒋城主要推门进去,赶紧拦在了前面,“几位爷,这里面有客了,咱们另选一间可好?”

而蒋城主也不客气,直接让手下将人赶到了一边,“一会儿这屋里头有什么动静你们也不用过来,全当没听见就好了。”

老鸨见状,吓得不行,她深知这里头是何人,自然是不敢得罪,连滚带爬的下去,去找掌柜的。

蒋城主的人毫不客气地将门脚踹开,“咣当”一声巨响,自是吓了屋里人一跳。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贵客的房间!没长眼睛吗?”

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立马站了起来,挡在了贾富商面前,想要秀一下存在感。

蒋城主可不吃这一套,朝着手下吩咐道:“你们把这里的闲杂人等全都清退出去。”

几人领命,丝毫不怜香惜玉,任凭那群女人再怎么尖叫,也依旧把人撵了出去。

贾富商见有人来坏自己的好事,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莺莺燕燕全都不见了后,他愤怒的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我是谁吗?你小子是不是不想要你的狗命了?”

他长得矮小,才到蒋城主的肩膀,拿出的气势挺吓人,不过却是踢到了铁板。

“你是什么混账东西我自然清楚,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

说着,蒋城主一脚踹到对方腿肘上,疼的贾富商哀嚎连连,趴到了地上。

他懒得再给这人一个眼神,直接朝着下属命令道:“收拾一顿,带走!”

随后,他便转身出了这间屋子,房门被关上,里面又传出连绵不断的惨叫。

花楼的掌柜匆匆而来,明显已经急的不行了,“客官您这是……唉,小店只是小本生意,您这一弄,我们以后要如何经营啊?”

蒋城主看了他一眼,笑道:“掌柜还请放心,这位贾富商绝对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说着,他亮了亮自己的腰牌,花楼的掌柜也是个见多识广的,立马知道这是上面派下人来,收拾这个无恶不作的奸商了,顿时喜笑颜开。

“那小人就等着听好消息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拽着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儿的老鸨走了。

没过多久,关闭的房门被打开,里面闪出一人,恭敬的朝蒋城主行了一礼,“大人,人已经晕死过去了。”

蒋城主颌首,“押回去吧。”

随后,几人潇洒地从花楼正门离开了,拖着人事不省的贾富商。

不少百姓都见到了这一幕,开始在私下里讨论起来。

“那位贾员外是不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啊?”

“终于等到有人来收拾他了,我们涌泉镇又要好起来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真希望他彻底消失!”

蒋城主按照之前和秦彦所商量的,直接将人拖到了衙门去,官差们见了,大多大惊失色。

他们这一阵儿多亏了贾富商才吃的膀大腰圆,可不得赶紧护着这位金主。

说是迟,那时快,立马有几人提刀冲了过来,“你们是何人?为何对无辜百姓用私刑?你们眼睛还有朝廷,还有王法吗?”

蒋城主只觉得这些人十分好笑,“王法是在你们眼中是什么?此人就是坏事做尽的恶徒,也没见你们用口中的王法称治他呀?”

见这人还强词夺理,为首的官差更是怒不可遏,“我警告你,赶紧放了贾员外,不然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闻言,蒋城主挑了挑眉,直接把自己的令牌拍在了桌子上,“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如何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官差看清了令牌上的字,面上惊异不定,城主可是要比县令还要大的官,这人怎么会跑到此处来?

几人犹豫了一会,比起眼前的利益,他们觉得还是官职更重要,于是收回了刚刚的气势,立马赔笑道:“原来是蒋城主,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您这是查出什么问题来了吗?快请进我们仔细聊聊。”

蒋城主倒是没有想到这几人变脸这么快,笑道:“几位刚才还想跟我舞刀弄枪,如今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为首的官差赶忙道:“唉,都是误会误会,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们吧!”

城主瞥了几人一眼,这些人过后都是要清算的,现在也不急于一时,最主要的还是先将这贾富商定罪。

收到他的消息后,秦彦带着长孙冲几人迅速赶往了衙门,这次官差们全都笑脸相迎,再也没有之前的傲慢劲儿了。

蒋城主的手下并没有下手太狠,贾富商很快就悠悠醒了过来。

他此刻正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不大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整个人忧心忡忡。

而秦彦也很快就定下,在明日早晨公审贾富商。

消息传出后,在第二日的早晨就来了不少百姓围观,把衙门的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秦彦拍响惊堂木,扬声道:“来人把贾富商带上来!”

贾富商被关了一天,状态有些不好,不过在见到秦彦后,立马吓得魂飞魄散。

他一眼就认出对方是之前整治县衙的大人物,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要被收拾了,于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对方拿出了什么证据,自己只要死不承认,那他们也对自己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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