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酒足饭饱,众人拍着肚皮对秦彦竖起大拇指。

“很绝。”四九一向喜欢拍秦彦马屁,他竖起了两根大拇指:“主子,那菌子真像你说的,吃了能当神仙啊。”

“辣得我一身汗,吃饱了又浑身舒爽。”苏而总结一样的开口。

本来专攻清汤的周月月,后来也跟着吃啦,把两瓣薄唇吃出了丰唇美人的架势。

屋里还飘散着浓郁的火锅味,靠着墙躺椅子上的四九回味的砸吧砸吧嘴,姜老头也吃好了,他刚才吃出了风卷残云的气魄,横扫了一碟羊肉片。

秦彦知道自己一顿饭又拉近一步距离。

他拿了一壶酒,让同伴在屋里歇着。

他自己则是出去走走,吹风才好散味道。

秦彦来到院子里不久,姜老头也跟了过来。

“你这酒够劲儿,老夫从未喝过这么好的酒。”姜老头举起酒壶示意。

“愿五谷丰登,天下太平。”举着酒壶碰杯的秦彦说。

这话姜老头不接,他转向天上的玄月,莫测高深的笑了起来:“你小小年纪,就惦记天下苍生福祉,可天下苍生却不会感激你分毫。”

“我秦彦做事,只问本心,我不需要人感激。”秦彦洒脱得很,他不在乎!

“你只是年少而已。”

“非也。”

姜老头收回眼神,看向秦彦。

他不信,疑惑都写在脸上:“何解?”

“所谓私者一时,公者千古,我不为眼前名利,不求荣华富贵,我做我想做的事,走我自己的路,为什么要别人感激。”

秦彦想起一句话:爷不在乎!

忽起的晚风卷来了花香,秦彦抽了抽鼻子,花香扑鼻,他又喝了一口酒:“人生一场,苦难也罢,欢喜也罢,都是天给的历练,就算现在前面有一堵高墙,我可以硬闯过去,也可以翻过去,还能绕过去。”

秦彦用墙做比喻,他觉得人生嘛,困难当乐趣,真就欢乐无穷了。

香醇的美酒划过喉咙,秦彦忽然正色道:“前辈想要自己应得的名声,我可以给你,您要是不信。”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继续道:“我这颗向上人头随你拿。”

姜老头捏着酒壶,他眼底郁卒散尽,如同拨开云雾,这人哈哈大笑起来:“好,我跟你下山。”

“老夫要早些遇到你,也不会看不透许多事。”捏着酒壶再次举杯相邀的姜老头发出感慨。

风卷起他的白发,岁月的沧桑写满了姜老头的眼眉。

早上听秦彦义正言辞,一副强者不需要他人理解,甚至不需要认同的狂妄,姜老头以为他只是少年轻狂。

后来又想,人不轻狂枉少年啊,在秦彦这个年纪的时候,自己要能如此洒脱,也不会困居在这篇林海里了。

姜老头有种相见恨晚的无奈:“我或许该早些看开,天生异能就注定不凡,我竟浪费了这么多年。”

秦彦笑而不语,只是陪着姜老头饮尽了壶里的茅台美酒。

隔日。

秦彦和姜老头收拾一番,马上一起离开了灵山,直奔紫阳城而去。

“蛇族人对紫阳城虎视眈眈,我们离开太久,恐怕被他们钻了空子。”秦彦担忧道。

四九作为捧哏的,立刻接话:“有主子的雄黄酒,我想没有不长眼的蛇自讨没趣的。”

“小公爷有张良计,蛇族有过墙梯。”苏而日常泼冷水,然后差点挨了周月月的一脚。

因为周月月觉得苏而实在是太乌鸦嘴了。

姜老头则含笑看他们少年意气,不忘提醒蛇族人确实比大家想的更加诡计多端。

另一边,蛇族少主痊愈,长老这才放下心去寻找帮手。

紫阳城,蛇族夺定了。

巧的是,秦彦一行人还未归来。

“我今日,就要屠尽紫阳城的百姓,让它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空城。”蛇族少主站在城墙上,被他驱动的毒蛇潮水一样从城墙上倾泻而下。

长老带着帮手堵死了几个城门出口,现在城里的百姓就是蛇族的瓮中之鳖。

“蛇,大家快跑啊。”一个举着火把的男人突然抽搐起来,这人被两条毒蛇咬住了腿,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死了。

看着接二连三倒下的百姓,后面举着雄黄酒的都慌了,纷纷丢下酒水夺路而逃。

惨叫,死人,蛇臭味如同乌云一样弥漫凝聚,笼罩在紫阳城上。

县令打开了衙门的大门,引导逃命的百姓进去避难:“这边,大家快,蛇要过来了。”

抱着孩子的妇人一个不慎摔倒在地,只是一瞬间,就有几十条毒蛇缠住了他,妇人挣扎着将手里的孩子托举起来。

“别放手!”县令肝胆俱裂,不顾安慰冲了上去接住孩子。

电光火石之间,一条毒蛇顺着小孩儿的腿扭转身体盘缠在县里的手上,他已经来不及将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露出毒牙的蛇张嘴就要咬上了县令的胳膊。

咻!

命悬一线之际,数枚银针破空而来,前一刻还张牙恐吓的毒蛇被一针了断了性命。

县里惊魂未定,就听空中传来秦彦的暴喝:“跑!”

短短一个字,让县令三魂七魄归位,他抱着孩子就冲进了大门里。

秦彦领着曹无灵杀到衙门口,他们一进城就发现蛇族少主和长老带了几个帮手,将方圆百里的蛇都唤来了。

“老天爷,它们是倾巢而出。”苏而毛骨悚然的指着源源不断爬过来的蛇:“我这辈子都不想听到蛇这个字了。”

密密麻麻的蛇见了人就缠,它们有些甚至滚成一团扭动的球,让人看了就鸡皮疙瘩直冒。

“别愣着,杀啊!”事态紧急,秦彦飞针如雨。

其他人也迅速加入战斗,死掉的蛇很快就被同类淹没,源源不断,一条条的蛇铺在地上嫣然成了一片新鲜恐怖的蛇皮地毯。

少顷,姜老头如同定海神针一般出现,他仙风道骨,气度恢弘,这人一到,疯狂的蛇似乎嗅到了不同的气息,动作变得没有之前凶残。

它们发出嘶嘶嘶的声音,猩红的舌在空气里嗅探。

然后蛇们停住了动作,抬起头摇摆着条状的身体。

“来者何人!”蛇族长老率先攻到衙门口,如同王见王的架势。

姜老头和蛇族长老隔空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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