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有一个不一样的选择。

你不是卖惨吗?那我比你更惨!

来呀,有本事来比呀!

打死这人,他都想不到,面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四爷心底是这么个主意。

如果知道,我

也只会把告诉他这个秘密的人当成傻子。

怎么可能呢!

堂堂四爷,怎么可能是他说的那么不堪的人呢?!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在一片死寂的沉默里,只有韩闲开口说话,

这一次,却没人敢伸出一丝反抗的心,

有什么好反抗的?

对朝廷不满吗?

有本事以后别踩在这块地上,往天上飞啊?

再或者,你别吃这里的饭,别用这里的空气!

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你对朝廷不满啊!

你都说人家的不好了,那你就硬气一点,别用人家的东西!

“四公子教训的是……”

那两人低着脑袋,好像是做错了事被人训的小孩子。

赢翟被这种怪异的知识感弄得一瞬间呛着,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玩世不恭的模样。

那个王家的人确实是哑口无言,但是若让他就此打住,那必然不可能。

他可有任务在身!

这样想着,左右逃不掉,他决定放手一搏。

“既然还有大好的前程,就不要这么轻易放弃,你看看你城墙另一头,同样逃离故乡,他们却愿意接受朝廷正当的帮助,

在城内虽然也只是勉强温饱,却也比在这里要强。”

赢翟这一句话便把利弊通通说了出来,倒也是不怕,而这些人知道真相之后造反。

这便是绝对的自信。

魏忠贤在一边听着无人的角落中,却已经悄悄的握上了刀柄。

他可没忘记那个王家的人在一边虎视眈眈。

果然如他所想,那王家的人如同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看见韩闲交谈中一转头,落出了一个破绽,瞬间从原地跳起,整个人如同一只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去!

“哈哈哈,四爷也不过如此啊!”

他眼中闪着疯狂的光,仿佛笃定他这一次一定能得手。

可惜,魏忠贤早在一旁候着!

他在看见这人员动作的瞬间,就冲了出去,手中长剑向前一挥!

只听得一声铿锵,那人的表情和动作都僵在原地。

“呵。”

赢翟连眼睛都没转一下,反手夺过了彭越手里的锄头。

“四公子您……”

被韩闲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最后找回自己的声音的时候,却见到那位公子翟手中紧握着那柄锄头,朝着王嘉那人的脑袋 挥下!

“彭!”

随着这一声巨响,只见到血液飞溅。

那人的脖子处传来一声脆响,不知道究竟是这一下砸断了他的脊椎,还是她濒死之前发出的挣扎的声音。

那个中年男子被吓得张大了嘴巴,眼眶子瞪得快要撕裂开!

他,他刚刚看到什么?!

“果然狗就是狗,永远不可能当人。”

赢翟此时所处的地方光线略显昏暗,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楚滴在他身上的**究竟是血液还是其他的。

只是光从空气中四处蔓延的血腥味来讲,那种恐惧也非常人所能忍受。

果然,四公子还是如传闻那般,杀人如麻这种评价能传出来,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那人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就连一旁的彭越也被韩闲突如其来的动作震得久久没法回应。

“哦,你在这呢?”

赢翟像是才反应过来,转头看了他一眼。

阿青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手帕,双手递给了韩闲。

他拿着这条洁白的帕子,胡乱的在身上擦着,转头望向一边的彭越,

“感觉如何?”

被点名的人微微一愣,随后认真思考起来。

感觉?

“有些……惊讶。”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地上逐渐变凉的身躯,细细感受着空气中的这股子气味。

传闻中的四公子,在这时才真正把那残暴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杀人不眨眼?确实有。

“我只杀该杀之人。”

赢翟忽然冷笑下,似乎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若是觉得这样便是杀人如麻,那等到哪一天你也成为该杀之人,再来我面前叫板吧。”

他这句话说的轻飘飘的,若是忘却内容,光听这语气,只怕会当成朋友之间的打趣。

可是彭越觉得这句话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隐约间似乎摸到了一点四爷的想法。

“好了,这是第一个。”

赢翟说话的语调忽然轻快了起来,连带着周围的气息整个一变。

光看他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出来的纨绔子弟。

当然,前提是忽略她手上还未干的血迹。

“阿青,安排个地方,让本公子沐浴一番,”赢翟似乎很神气,身上的味道,连鼻子都皱了一下:“待本公子收拾干净了,再去见见下一个。”

“诺。”

阿青应了这话下去了,那老者听到他这话,却忍不住的一抖。

方才四爷才对他口中的第一个人做出了这样的事,很难想下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你们在此处等等,本公子很快就回来。”

赢翟果真如他所说,好好的沐浴一番,再出现时整个人一身清爽,整一个偏偏贵公子的模样。

但是谁能想到,这位贵公子不久前才一锄头,将一位拿着动刀的汉子砍了头呢?

“啊……阿青,我改主意了。”

顶着众人的视线,赢翟没觉得一点自在,但是当他站在日头底下,没一会儿就忽然一脸柔弱。

“太阳这样大,本公子要一个个找过去,只怕是要晒掉一层皮”

“不如这样,你们先将它们一个个都找过来,讲流民们的安顿与他们一一说明。”

“这样一来就不怕他们误会本公子了。”

他这般说,彭越愈发的不懂。

从先前韩闲所作来看,这位应当是不怕被千夫指的性子。

但他现在所说的话,由于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前后矛盾。

“诺。”

索性魏忠贤对于他有一出是一出的行为早已习惯,再者四公子做事从来都有他自己的一套想法,旁人轻易无法左右。

待他离开,赢翟忽然笑着转头,对那位没来得及跑的老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