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不多久,帝国成立了《外交事务工作委员会》,委员长是帝后,副委员长是皇太子、皇妃,委员则包括了戴维先生、外交部、中情局与军队,以及文化部门、经济建设部门,财政部等,以进一步协调各方面的力量,共同做好外交工作,办公室设在帝国外交部。

目前外事委员会主要负责人是戴维先生,他说明外交事务有赖于外交部、中情局与军队等多方面的协作与努力,要切实履行了皇帝陛下所言的‘建立统一战线’的策略,动用一切可用的力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作事不可拘泥。

比如甲、乙部族与我们有仇,甲、乙部族之间又有仇,而乙部族对我们的威胁大,那么我们可以团结甲部族,一起对付乙部族

“必须进行经济考核,比如动用了这么多钱,取得了什么的效果,一定要定期进行评估,而不能把钱白白地扔进无底洞里,让帝国不停地流血,却肥了一些人!”戴维先生未雨绸缪,断绝一些人妄图养寇自重的念头。

“一般而言,我们的外交工作在于动用文化、外交、经济与军事援助等多种手段,再就是使用军事承包商,最后才动用军队,而不能什么都依靠军队,必须转变观念。”戴维先生指出道。

皇帝也参加了这个重要会议,他说道:“过往帝国打天下,那是动用了一切力量,不计得失,但治理天下,则不能长期用兵,刚不可持久,大家是明白的……”

他看看都是自己人,接下去讲道:“我们扶持一个地区傀儡政权,必须让他们自立,让他们能够自负盈亏,保护自己,而不能我们一昧地投入资金给他们,地主家也无余财,更不能用我们的鲜血去保护他们,他们躲在我们后面,让我们顶在前面,那谁是爷?”

“那么,我们如何做到这一步呢?”皇帝问大家道。

诸人思考中,颜常武环顾四周,他见到坐远处的一个外交部小官员在那里胸有成竹的样子,于是就招呼身边侍卫下去让他说。

那是个年轻人,他站起来,很有心计,用的是泉州话,大声说道:“回陛下的话,我们有很多成功的例子,比如小中华八国,他们有他们的文化传统,我们尊重他们,视他们为朋友,而不是把他们当成小伙计,他们拥有民心,统治牢固。还有我们在阿富汗的行动,我们扶持的部族都有能力,部族人懂得为何而战……”

皇帝赞扬道:“说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李光地进入了帝国上层的观察名单中!

李光地,公元1642年出生(明崇祯十五年),乃是大明福建泉州安溪县湖头镇人,他在出生后,就去到南华读书——福建人只要有点能力的,都出外到南华,那里的食用更好,前途广阔。

李光地自幼聪颖,考入了帝国外交学院,大学毕业后到外交部任职,如今他展露头角,之后即随皇太子颜煜到了欧洲,一条康庄大道在他的面前展开!

“……他刚才的回答很不错,我们要发展更多的朋友,一起对付敌人,在对外交流沟通中,讲究互相尊重,待人以诚,公平交易,要有大国风范,注意讲究策略,好在我们文化中有一条‘求同存异’,大家一定要好好地揣摩……”

“帝国的领土,一寸不容有失,但真要到了紧急关头,可以撤退!之后一定要夺回来!帝国的势力范围内,万一那里局势严峻,帝国力量薄弱,也可以先行撤离,保存元气,待到局势平稳,我们再出狠手,一举克敌制胜!谁对我们好,我们就对他们好,谁敢恶了我们,我们就灭了他们全族,今天灭不了,先记着账,明天有空就干死他们去!”

……

皇帝的指示,为帝国外交工作指明了方向,有的话只有他才敢说,他说出来后,别人才能去做。

从此,中国人尝试着统治世界,与各国、各方势力、各个部族打交道,精细操作,努力建设一个日不落帝国。

旭日城,倭国大使馆,大使山本左兵卫置酒为保科正隆送行,两人开心地干杯,因为从各方面搜集到的资料来看,恐怖的南华帝国将建立一个全球的统一战线,用来统治世界,而小中华八国将成为南华帝国的重要助手而分到一杯羹。

相比于其余七国,倭国对于南华帝国有一种恐惧,害怕南华帝国吞并倭国。

因为倭国有着充沛的人力资源,以及丰富的金银矿!

倭国地处火山带,出产黄金与白银,是中华贵金属的重要来源,之后当中华加强了金银矿的开发后,倭国金银流入中华的占比降低,但依旧比例很高,达到四分之一。

倭国自唐朝以来,对中华文化高度认同,真要是中华上国吞并倭国,只怕倭民开心乐意,而中华就可以得到大量的人口去填充其广阔的土地。

这点在倭国上层看得非常清楚,为什么倭国推行双语制——上层使用汉语表示对中华的恭敬,下层使用倭语避免两国无缝对接,如果整个倭国都用上汉语,则下层对于中华上国更加向往,他们闹起事来,中华借机吞并倭国更加地容易。

如今南华的对外攻略一出,倭国安全了,并且南华帝国开放市场,倭人可以自由地到南华帝国本土、海外领土与势力范围内进行投资,受到帝国法律与军队的保护!

开放的市场范围很大,在帝国南华帝国本土、海外领土内倭人成立的公司甚至可以独资,在帝国势力范围内则必须成立合资公司,并且中国人的比例最高。

小中华八国是头一批开放的国家,保科正隆得坐快船赶回国内,向幕府汇报,组织大笔资金到中华开业,从中分利,这可是大利!

两人喝得微醉,山本左兵卫忍不住唱起了和歌,歌调开始还是欢欣明快,唱着唱着,他的语调悲怆,居然拐到了大宋张孝祥的《六州歌头·长怀望断》,这个头发花白的老鬼子嚎着“……念腰中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唉,有泪如倾!”

嚎叫着,不禁哭了出来!

保科正隆疑惑:“他为什么念叨这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