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修痊愈后,肖亦宁和江修每日都要出去寻找着能够上去的路。

他们沿着崖底寻了一路,仍是无果。

望着无法攀登,高高的崖壁,肖亦宁沮丧不已,“江修,怎么办?难道我们要这样困在这里一辈子吗?”

“其实这样也挺好。”江修感叹道。

有肖亦宁在他身边,他觉得日子过得并不是那么难熬,反倒是挺有乐趣的。

“?”肖亦宁看向江修,一脸茫然,“什么?”

“我是说,会有办法的,一定不要放弃。”江修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说道,手掌轻拍了下肖亦宁的肩,“我们先回去吧。”

“嗯。”

...

山中无岁月。

两人在这里不知不觉地过了好些日子。

天冷气寒,猛兽饿得凶恶异常。好几次两人差点跟这些出来觅食的饿兽正面碰上,幸得江修提前发现,全都避了过去。

而气温低的最大好处,就是不会有蛇的出现。

肖亦宁一想起蛇这种冷血的爬行动物就不寒而栗。

...

这日。

“兔子。”

肖亦宁跟江修对着口型,猫着腰偷偷摸摸的接近那只兔子。

没等肖亦宁靠近,兔子就受到惊吓,“蹭”的一下逃远了。

“快追。”

肖亦宁两眼放光地招呼江修追了上去。

她可舍不得让这只兔子从眼皮底下溜走。抓到这只兔子,今晚的口粮就有了着落。

“嗖嗖。”

江修脚尖点地,腾空而起,一眨眼就到了肖亦宁的前面。而兔子跑得更快,转瞬间已无影无踪。

“肖亦宁,这边。”

江修指着一个方向,喊住了肖亦宁。

“哦。”

话不多说,两人立即沿着兔子逃跑时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而去。

...

“哗。”

清晰的水流声从前方传了过来,听到水声的两人随即停下,循着水声走去。

他们扒开高高的草丛,一条不算宽的河流从眼前缓缓流过。

这条河的河面平缓,水流也不急,河水清澈见底,看起来也不怎么深。

肖亦宁兴冲冲地跑到河边,蹲下掬起一把水,痛快地洗了个脸。脑中灵光一现,回过头兴奋道:“江修,你说要是我们沿着这条河流一直走,是不是就能走出这片森林?”

“嗯。”

江修走了过来,站在肖亦宁身后,微笑着点点头。

他举目四望,但见周边绿树环绕,青草茵茵,宁静得宛若一幅优美的画卷。

可以确定,目前没有危险。

肖亦宁站起来,甩掉手上的水,扯起袖子就对着脸上一通乱擦,“我看还是砍些树做成一个大的木筏比较好,然后我们就可以乘着这木筏,顺着水流漂往下游,这样比用两只脚走路快多了。”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对天祈祷,“上天保佑,这条河能够一直都是这样平缓的河面。”

“河道是急是缓,它就在那里,你求老天爷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江修忍不住失笑,摸着下巴思考了下,赞同道,“不过,还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

说干就干。

接下来时间里,肖亦宁和江修都在为离开这片森林做着准备。

这天,两人忙完一个上午,回到山洞中休息时,只见肖亦宁围着这个山洞转了一圈又一圈,还不停地在岩石上抠来抠去,仔细地检查着什么。

江修面露不解,好奇地问道:“肖亦宁,你在干嘛?”

“看一下有没有前辈高人留下的灵丹妙药,或者武功秘籍。”

武侠剧里,主角只要是掉下悬崖,就会在悬崖之下获得灵丹妙药或武功秘籍,从而增强自身实力。

虽然她不是主角,可是也想拥有这样的好运气。

“嘁。”江修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双手环胸,“怎么可能,肖亦宁,你想太多了。”

肖亦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是。”

好像真的是电视剧看多了的后遗症。

天下间哪有那么好的事,还让她给凑巧碰上。

算了,不弄了。

...

两日后。

肖亦宁和江修带着准备好的所有物资向河岸边进发。

两人到达目的地后,肖亦宁正准备将木筏放入水中,身后却传来江修的声音。

“等我一下。”

江修动作迅速地脱下衣服。

肖亦宁一回头,只瞥见一具体型匀称完美,肌肉线条有致的身体,犹如一条飞鱼般跃入水中。

这一瞥,羞得肖亦宁赶紧蒙住双眼睛,转过身,脸红心跳地大叫,“江修,你这死变态,暴露狂,你不要脸。”

回想起刚才的画面,肖亦宁满心纠结。

江修的身材真好,真是让人大饱眼福。

一番天人交战过后。

不如,就再看一眼。

还这样想着,身体却比脑子还快,上半身都已经转了过去。

待她悄悄睁开眼,视线刚透过指缝,就见江修面对着她站在齐腰深的水中,冲着她放声大笑。

“哈哈...肖亦宁你才是耍流氓,竟然偷看我洗澡!”

肖亦宁有色心没色胆,江修看在眼中却觉得她可爱得紧,心情大好。

江修的笑刺眼得很,肖亦宁迅速回转身体,整张脸都臊得通红,支吾着,“我,我....”

“我”了好久,却没说出个所以然。

丢人丢大发了。

肖亦宁急得直跺脚。

“哈哈哈...”

这下,江修笑得是更大声了,气得肖亦宁大步一迈,向前走到不远处的大青石上,也不管脏不脏,背对着他,就一屁股的坐了下去,“我在岸边等你,麻烦你快点。”

江修一头扎进水里,而后他的头又从水面冒出来,抹了一把脸,伸手招呼道:“好舒服啊,你要不要也下来试试。”

“天气那么冷,我脑子有病才去。”肖亦宁生着闷气,还在执着于刚才丢人的行为,脸在发烫,“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慢慢等着吧。”

江修在河里游肆无忌惮地游起来。一会儿钻进水中,一会儿又浮出水面,不停扑棱着,快活得像条鱼儿。

肖亦宁坐在岸边百无聊赖的等着他。

戏水声渐小,江修温润纯净的歌声飘入耳中,肖亦宁听着听着,望着远处,心思渐飘远。

神游天际中,忽地一暗,眼前多了一个人影。

肖亦宁抬起头,江修精神奕奕,穿戴整齐的出现在肖亦宁面前,笑嘻嘻的举起手,手掌向前。

“我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