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皇子府邸。

“四殿下,求您了,您现在还不能出去。”

“求您了,您还不能出去。”

“...”

一干奴仆战战兢兢的跪在司空礼干面前,拦着他不让走,齐齐地苦苦哀求。

“司空礼文那小子早就回来了,我为什么还不能出去?”

司空礼干勃然大怒。

“四殿下,皇上说只有他把禁令解除后才能让您出去。”一年老太监肯切地说道:“求您了,快回去吧!”。

“哼!”

司空礼干背着双手怒气冲冲地走回房去。

...

从晋州回来之后,司空礼干不仅被司空景元狠狠地骂了一顿,而且还被禁足到现在。

他那不安分的心早就开始在**。

回到房间内,司空礼干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一脚踹倒置于面前的桌案,桌上的那些东西“哗啦啦”的滚落一地,周围的侍从全都吓得立即跪下来,不停地瑟瑟发抖。

“哼,司空礼文你这个贱人,待到本殿下出去了之后,就定要你好看。”

...

这司空礼干的脾气好比天气,说变就变。

前一刻还风平浪静,后一刻就海沸山摇,让人防不胜防。

并且他为人暴戾阴狠,做起事情不顾后果。要是有人不开眼胆敢得罪于他,此人必定会倒大霉,甚至于还会连累旁人。

谁让司空礼干的生母荣贵妃是大启皇帝司空景元最喜爱的妃子。

作为荣家嫡女的荣贵妃自打进宫以来,就备受司空景元的恩宠与爱护。

那荣家祖上跟随大启先祖南征北战,共同建立起版图强大的大启国。

如今荣家权倾朝野,荣国公权势滔天,荣贵妃在后宫更是横行无忌。

但凡司空礼干有了过错,只要荣贵妃吹吹司空景元的枕头风,一切即可烟消云散。

得益于如此背景,司空礼干才会这般胆大包天,飞扬跋扈。

...

脑海中灵光一现,正处于暴怒状态的司空礼干忽地想到前几日被抓到这里来的那一刚烈少女。

“我警告你,最好赶快放了我,要不然万西楼一定不会放过你...”

当初那少女言辞激烈,一张清丽绝伦的小脸上尽是倔强与不屈。

“万西楼?”司空礼干一阵冷笑过后,“哼,一个贱民,敢跟我比?”

他狞笑道:“司空礼文你是不是很得意?竟敢去父皇那里告我的状,还处处故意跟我作对,你很得人心对不对?”

在那极尽奢华的房间内,司空礼干拱肩缩背,胸口起伏不定,眼神阴鸷,恶毒道:“本殿下现在就先跟你收点利息!”

“桀桀。”

他又阴险地笑了。

...

夜,京城东城区。

六皇子的府邸内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一座古朴典雅的楼阁中,司空礼文独自凭栏而立,任由冷风扑面,心头上有万千思绪辗转流过。

忽而,他的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低语,“亦宁!”

他喃喃道:“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与肖亦宁别离俞久,司空礼文对她的思念就俞烈。

对她的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这几日之内,我将事情处理完,便立马动身去找你。”

期待着与肖亦宁的久别重逢,司空礼文将思念带来的惆怅化作漫天的狂喜。

“等着我!”

月阑珊,唯有灯火相伴。

...

“有刺客!”

猛然间,一声尖叫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紧接着就不断地有人在大声疾呼。

巡逻的护卫闻风而动,迅速在府内进行仔细的搜查。与此同时,司空礼文身边的那些暗卫也在全神戒备。

司空礼文犹陷在思念里不能自拔。因那刺客潜入府内而引起的骚乱并没有影响到他。

这时,司空礼文的背后无声无息地浮现出一个黑影。

倏而,一把利剑闪着寒光,快如闪电地直指他的后心。

周遭的空气产生一丝异常的流动,入耳的风声之中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司空礼文汗毛竖起,一个转身,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剑。

他定定的望着那名刺客,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一流而下。

那刺客见一击不中,蓦地横剑一扫,立时幻化成无数道剑光,那长剑携着剑气凶狠地朝着司空礼文刺去。

司空礼文迅速飞身而退,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随即,那刺客又连着刺出一剑。

“叮叮当当...”

楼阁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四个武功高强的暗卫,那名刺客的攻击被这四人全都挡了下来。

“哗啦哗啦”的兵甲之声由远及近,飞快地传入阁中。

“上。”

府上的护卫已经赶了过来,他们将整座楼阁围得水泄不通。

此次刺杀行动已然失败。

那刺客见机不妙,转身就想逃走。

“哪里逃?”

一暗卫凌空而起,斩剑而下。

“当”,那刺客回身挡下了这一剑。

此时,另一暗卫已绕到他的身后,手刀狠狠地劈下,那名刺客顿时晕了过去。

...

地牢内,那名刺客被牢牢地绑在刑架上。

“哗!”

一盆凉水毫无预警地泼到他的脸上。

那刺客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甩了甩头上的水渍。

“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蓦然间,一道声音传来,仿佛在耳边炸开,吵醒了他一直昏昏沉沉的脑袋。

阴森寒冷的地牢,冷漠无情的语调。

所有的一切都冷得刺骨,令人遍体生寒。

他慢慢抬起头,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沉默不语。

“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是司空礼干派你来的。”

司空礼文坐在凳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你都知道了还多此一举。”那刺客嘲笑着,嘶哑地说道:“闲得慌吗?”

“你就那么甘心地为他卖命?”

司空礼文状似不经意地一问。

“哼。”他嗤笑一声,“难不成为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吗?”司空礼文轻语,而后他对着外边说道:“让她进来。”

牢门打开,一少女聘聘婷婷地走了进来,她一看到刑架上的刺客,双眸立即泪眼婆娑,显得楚楚可怜。

“西楼。”

口中喊着他的名字,少女扑到了刺客的怀里。

“汐儿。”

那刺客终于不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剩下的话语噎在肚子里。

如果不是他,汐儿也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