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眼睛通红,身体紧绷,仿佛陷入了一种疯魔的状态,眼底翻腾着灼热的欲念。

他动作粗鲁地扯开了姜鸢的外衫。

“嘶!”

撕裂衣服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空气瞬间贴上了她的皮肤,激起了汗毛。

明明七月的天,姜鸢猛地打了个寒颤,脸上写满了惊恐。

只好无助地往后退。

可是,床就那么大,没一会儿,她就贴到最里边了。

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恐慌,她害怕,极度地害怕。

更担心这样激烈的挣扎,会伤到她拼命护着的肚子。

里面有她此生唯一的亲人。

姜鸢抬头看向谢晋,只见他眼里通红,心里明白硬碰硬讨不了好。

“表哥,停下!”

“我求求你了,你快停下!”

“你明明答应过我,这段时间不会要我的!”

她声音之中带着哭腔,里面尽是恳求,若是谢晋能有几分理智的话,也能看到里头所带着的绝望。

但此时此刻,谢晋根本听不见。

或者说,是不想听见。

眼里心里想的,都是要她!要她!

他双眼赤红,呼吸粗重。

浑身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鸢儿,你与公主设局,引我入翁,难不成没有想到”

“鸢儿,我也求求你了,给我吧。”

话音刚落,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捏断,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浑身滚烫,身体慢慢向她靠近。

姜鸢心头闪过一阵绝望,那种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压得她几乎窒息。

这种感觉,令她想到了两人的第一次。

那天,他也是散发着如此恐怖的气息,然后狠狠地占有了她。

“谢晋,我讨厌你,我真的最讨厌你了!”

她牢牢地用手护住了肚子,比死亡更可怕的威胁,瞬间笼罩了她。

绝不能让宝宝出事!

电光火石之间,姜鸢猛地抬手。

往头上摸到了那一支簪子。

簪头处的红石榴宝石越发耀眼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握着那支簪子,狠狠地刺向了谢晋。

簪尖猛地扎进了他的肩膀。

谢晋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动作都凝固了。

唯有那双眼睛,越发通红起来。

没多久,他眼里的光竟然越发明亮起来了。

肩膀之处越发疼痛起来,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不愧是我喜欢的人,鸢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今日,我便教你一课,对待敌人应该一招致命,否则后患无穷。”

话音刚落,他用力拔出了那支簪子,猛地朝着前方射去。

簪子牢牢地钉在了桌腿上。

随着簪子的拔出,他肩膀之中,温热的**瞬间涌出。

见状,姜鸢瞬间瘫软下来,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又惊又惧。

“表哥,你……你为什么不躲。”

凭他的伸手,怎么可能躲不开这一击。

“对……对不起,我去给你拿药。”

姜鸢跌跌撞撞地想要站起来,可是浑身无力,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站起来。

谢晋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伸出手,将她护在了怀中。

“小伤而已,不必担心。”

不得不说,疼痛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谢晋脑海中的火焰。

身体之中的媚毒仿佛都褪去了几分。

一伸手便牵动了伤处,他闷哼一声,身体因为疼痛而**了一下。

眼中的猩红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后怕。

若是刚才真的强要了姜鸢,恐怕两人此生都无可能了。

第一次太过于触目惊心了,彼此都从未提起。

“鸢儿,对不起。”

他想解释,然而,却发现语言很苍白无力。

姜鸢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肚兜,她拼命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抱。

拿起被子捂在自己身上,脸上还是惊魂未定之色。

见状,谢晋脑海中闪过刚才自己近乎禽兽的举动,还有两人之间的第一次。

突然心就痛得无法呼吸一般。

然而,内心深处却涌出了一股庆幸。

还好自己能恢复理智。

“鸢儿,你说句话,不要吓我。”

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后怕和自责。

闻言,姜鸢慢慢地抬起头,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她该说些什么?

但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在谢晋这边仿佛都是无力的。

最终,她动了动嘴唇,“表哥,你该去看大夫了。”

“身上的伤若是没有及时医治,或许会要了你的命。”

谢晋身体微微一怔,他勉强支撑着身体,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肩膀之处的伤并不严重,想必敷上了草药,几日便能好转了。

何况,他是习武之人。

习武之人身体本能就会有一个习惯,当利器刺破皮肤时,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往一旁**。

争取能够将伤害减少至最少。

然而,谢晋却觉得肩膀之处的伤特别严重,自己以前好似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他猛地起身,踉跄着冲出房间。

肩膀上的剧痛,一阵一阵袭击着他。

鲜红的血液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袍,正沿着衣角慢慢滴落。

子朗早已经听到了里头的动静,赶紧吩咐黑甲卫备好了伤药。

他看着自家世子失魂落魄地走在后院之中,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是情字伤人呐。

更可怜的还是自己了。

跟着一个受情伤的主子,自己也是时刻被波及。

谢晋来到了书房之中,背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实则脑子里一片混乱。

刚才……他差点就毁了她。

那种失控的感觉,那种被欲望支配的耻辱,让他恨不得将自己撕碎。

子朗再次暗自感慨了一声,自己是真的可怜。

这若是上去给世子换药吧,定会被牵连了。

若是不上去吧,世子这血流得真可怜。

思虑片刻,他端着伤药,小心翼翼地走到谢晋面前,夹着声音道:“世子,还是先上药吧。”

“滚!”

子朗暗自思忖:果真如此!

“世子,只有年轻力壮的男子,方能取得妙龄少女的芳心。”

“世子,恕属下多嘴,您本就不得姜姑娘欢心,若是没有一个好身体,怕是会被更加嫌弃了。”

谢晋:“……”

莫名还感觉有点道理。

“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