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珠的眼睛一下子被那扇门吸引,心跳升起,尽管内心想立马冲进去把人拉出来,抓花她的脸。

她已经无比确信里面是个人。

因为上一次进来时他的扣子还解开来两颗,现在是第三颗也摇摇欲坠了,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红色的印记。

她一定要把里面的杀了,面上依旧是好奇:“裕琛,里面是有人吗?”

“为什么会有声音,裕琛,那个门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声音,是有人还是有什么?”

“该不会是老鼠什么的吧?”

王妈非常的惊讶,不同于刚才的抽烟,毕竟这个男人不一样,他是傅裕琛,傅家从小到大唯一认的主人。

港城路上都得让路的傅少爷,有点傲气是应该的。

偶尔的抽烟也能理解。

眼下里面大概是藏人了,她难以想象傅裕琛这种天之骄子会在书房里金屋藏娇。

顾时衿呼吸都变缓了不少,把鞋往旁边挪了挪,虽然门已经被反锁起来,顾明珠给她带来的恐惧太深。

还担心傅裕琛会出卖她。

“你不是要找阿衿吗?”

他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不想和她聊下去的样子。

显得不耐烦极了。

“啊?”顾明珠不甘地指着门:“裕琛……”

傅裕琛第一次有被缠的不悦:“里面是卫生间,你要进去看吗?”

男人眼帘微低,鼻梁高挺,颜色很淡的薄唇,每一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

上位者的压迫感压制着她。

顾明珠不敢,摇头:“不用。”

她尴尬地笑了笑:“对,我是要找妹妹的,她大半夜的突然不见了,裕琛,你可以陪我出去找找吗?”

她和王妈交换了个眼神,本来真的是找顾时衿的,可是眼下卫生间的里人更让她有危机感。

把傅裕琛先支出去,让王妈趁机进来。

“让保镖陪你去。”

“裕琛……”

“她是你妹妹,不是我妹妹,关我什么事?”

他的眸色漆黑,眉眼被醉意染上几分溃散,比起白日里的懒洋洋,现在疏离得要命,让人亲近不得。

本来顾明珠还怀疑里面的人是顾时衿。

看他对顾时衿的态度,她的心稍稍放下来点,至少不是她亲爱的妹妹。

里面不过是个女人,弄死算了。

“那我先出去找了。”王妈特别有眼力见地将她往外推。

顾明珠深深地看了一眼门口。

人走后,傅裕琛叩门:“出来。”

顾时衿知道自己被顾明珠发现了,多了点愧疚:“给你添麻烦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手突然无预兆地摸上了她的耳朵,手法轻柔无比,指尖沿着耳廓向下摩挲。

“知道就好。”

最后刮了下她的耳垂。

“你,喝酒了?”

“嗯。”

“还抽烟了?”

“嗯。”

“她是不是发现我了?”

“嗯。”

“烦不烦?你是小狗吗?”

还嗅了嗅。

傅裕琛把她的头往外推了下。

忽然间,他捏住她下颌,往前一拉。

“顾,衿,衿。”

借着酒意,他盯着她的唇。

随着心意叫了一次她的名字,声音有酒后的虚哑。

接着是吻。

密密麻麻的湿吻。

跳跃在他脑海里都是她舌头里的清甜。

呼吸深深浅浅地扑面而来。

顾时衿几乎可以数出他呼吸的次数。

被他捏着脸颊,吻显得更深刻,更重,更密接。

他很会接吻,也很有技巧。

喝酒的是傅屿时,醉的仿佛是她,昏昏沉沉,摸不着边际。

出乎本能的轻哼,娇媚得让她心尖上一跳。

而傅裕琛的吻还没停。

她想推他,心思却被他发现。

被人捉住手,男人冰冷的指尖顺着她的指尖往上攀岩。

再从指头轻易地分开她的指缝,插入,紧紧扣住。

他又侧过脸吻她的耳朵,从耳背到耳垂。

顾时衿觉得痒极了,想躲。

“躲什么?”

傅裕琛的呼吸像被掐断,扣着她的腰,发疯得紧。

“热。”

“忍着。”

“嗯……”

打断他们的是铃声,顾时衿赶忙捂住口袋,大脑一瞬间清明起来。

手机不旦旦是响还震动,傅裕琛暴躁地想把手机扔出去。

“是顾明珠。”

真的是顾明珠。

他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扔在沙发上。

陷进去一大块,顾时衿紧张地怕手机掉下来。

“放松,外面听不到。”

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腰。

什么?

“外面听不到?”她震惊得不知如何反应。

那她刚才的反应算什么。

一时感觉被他耍了。

嘴唇被他食指一个关节抵着,大拇指痞气地摩挲,她的唇瓣微痒,小腿发软扩酸。

他手指淡淡烟草味顺着人中爬进鼻腔,男性气息侵进,渐化成一种细细的暧昧挠着她。

心跳声——她的心,渐渐加速、渐渐变大。

手机感觉在沙发上跳跃。

“那顾明珠会进来的。”

顾时衿看着手机有些急了。

傅裕琛放开她,眉眼冷淡:“怕她?不应该是她怕你吗?”

她不乐意了,把他推得远些:“对,她最好,那你去找她啊,离婚协议书呢?”

她想着赶紧签了,跑路。

免得让顾明珠逮到。

眼尖的她发现碎纸机里面新鲜的碎纸:“傅裕琛,你做了什么,你把它扔进去了?”

她的声音太尖,吵得他头疼。

“顾时衿,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对你还不够吗?”

顾时衿一时觉得被他扯得来气,袖子下面的红红紫紫的痕迹露出来。

“好?”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对一个人好。

她把袖子挽了挽,一条条新鲜的痕迹跃到眼里,还有结痂的。

“这算好?你还要将我再送进去,这就算好吗?傅裕琛,我真不想呆在这里了,你放我走好不好?我消失在你们面前,远远的。”

傅裕琛记得她的手臂如白玉般的,乳色的,怎么会是这样狰狞,他捏着她的手有点紧,发紫:“谁弄的?”

虚伪。

顾时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词,也从他面上看出来。

抽回手臂发现抽不动,疼得不行,脸上冷冷的笑意:“不是你安排的吗?傅裕琛,你还要来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