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战是无聊的!

骂战又是快乐的!

当你没有体会到那种感觉的时候,你永远不会知道,骂人到底有多爽。

更不会知道,当你骂的对方抬不起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的感觉到底又有多爽?

那种快乐,一般人根本就体会不到。

长城给张不衣等人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让他们可以不用有任何担心的去跟匈奴人进行对骂。

无所谓!

反正他们是胜利者,他们手中有足够多的女人,足够多的牛羊和战马。

这种情况下,就算双方骂他个一两年的,汉军都不带怕的。

这种骂战接连出现了三天的时间。

匈奴人不断的挑衅,然后听着那听不懂的汉话无疾而终。

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那并非是什么好话。

然而到了第四天的时候,骂战刚刚进行了半天的时间,匈奴人就慌忙的撤退了。

“狡猾的汉人,你们不要脸!我早晚会回来的,希望到时候你们还能如此高兴!”冒顿单于望着长城,满心的泪水落了下来,他不敢哭出来,但心里面又真的感觉到太委屈了。

匈奴自打起家以来,啥时候遭遇过这种困难啊?啥时候又受过这种委屈?

在草原上总是战无不胜,可是在汉军手中,他已经栽了三回了。

一次比一次的损失还要大。

第一次是一万人,第二次是三万将士和八九万女人。

这一次就更惨了,后勤牲畜几乎丢完了,女人也丢了十来万。

蓦然回首,冒顿单于突然发现,匈奴的女人正在飞速的减少。

如果说经过这一次的掠夺,能够让部落男人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女人的话。

那么现在,基本上俩男人才能去抢一个女人的。

男多女少,虽然意味着战斗力没有被削尖,兵员会越来越多。

但是冒顿单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哎,别走啊,老子还没骂高兴呢……”看着匈奴人竟然突然撤退了,张不衣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不舍。

“将军,匈奴人不会闹什么幺蛾子吧?”柴武脸色严谨的看着匈奴撤退的身影。

损失这么大,就这么走了?

他们能甘心吗?

反正自己是绝对不会甘心的,不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挽回损失的。

要知道那可是数千万头牛羊,几十万匹战马,十来万女人啊。

经过这一次,几乎可以肯定,匈奴已经元气大伤了,而且还是那种软伤,需要几十年才能恢复的那种。

‘咚咚……’

张不衣恨铁不成钢的朝着柴武的头盔上敲了两下。

“用点脑子,你以为他们想走吗?肯定是灌婴和韩信回来了啊,这个时候他们还不走,难道等着被我们包夹吗?”

“额……”

……

一天之后,果然如同张不衣所说的那般。

韩信和灌婴再次合兵一处,带着九万大军浩浩****的返回了云中郡。

张不衣笑呵呵的连忙让人开门。

回来就好!

他们回来了,意味着自己可以带着禁军回洛阳了。

边关的日子过的虽然不错,但毕竟是边关,远离家乡,远离亲人,虽然这里是建功立业的地方,但是架不住咱不稀罕啊。

对于张不衣来说,洛阳,那是一个就连空气都是香甜的地方。

咳咳……

最重要的是当了半年的和尚,这让张不衣体内有些阴阳失调了,脸上的痘痘都多了一些。

要不等这次回去让不饿再给我俩美女?

男人嘛,好色还是很正常的。

现在的张不衣早已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菜鸟了,至少现在的他懂了一个道理,女人一旦色起来,压根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张将军,你这是把匈奴老家偷了?”看着长城内密密麻麻的牛羊战马和女人,灌婴惊讶的合不拢嘴,看着大汉第一咸鱼张不衣问道。

“那可不!我给你讲,这一趟贼刺激,我带着大军出去,三下五除二的,咔咔咔两刀过去,匈奴人束手就擒,这不,牛羊上千万头,战马三十五万匹起步,女人十多万,咋样,比你厉害吧?”张不衣得意的炫耀着。

“厉害!厉害!”灌婴忍不住的朝着张不衣伸出了大拇指,这样的战果,的确比自己厉害的多,有一说一嘛,然后又问道:“那您这次斩敌多少?”

“斩敌???”张不衣略显尴尬的看着灌婴,接着说道:“什么斩敌不斩敌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战我们狠狠的打击了匈奴人的嚣张气焰,狠狠的打击了他们的后勤体系,直接的摧毁了他们赖以为生的牲畜,打破了他们内部的人员构造平衡,在他们内部埋下了一些隐患,同时,又用实际行动告诉匈奴人,大汉不是泥捏的,大汉是有实力随时可以干掉他们的……”

“……”灌婴一脸的无语,你特娘的真能说!

不过灌婴也意识到,张不衣这次怕是没有拿下什么战功,应该就是单纯的去把匈奴人的家给偷了。

然后还被匈奴人给追到了长城下,两边对峙了一些时日,直到匈奴人的斥候探到了灌婴和韩信带领的主力回来了以后,才结束了这一切。

功劳什么的,灌婴也懒的去管了。

这些不是自己的事情,具体该是什么功劳,朝廷自有人去评判。

而另一边……

‘呜呜呜……’

张敖再也不用去忍受自己的委屈了,看见了韩信,如同看见了亲人一般。

激动,委屈,各种感受瞬间扑面而来。

一阵嚎啕大哭,情绪这才得到了短暂的释放。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着韩信,声音哽塞道:“将军,您可得替弟兄们做主啊,那张不衣也太不是东西了……”

“如实道来!”韩信点了点头,该做主的,他会做主的,但是现在他还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

那张不衣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在没有搞清楚具体的来龙去脉之前,韩信也不敢随意的去得罪张不衣。

他韩信虽然资历浅,但也不是泥捏的,你张不衣刷点小心思什么的韩信不在意,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也就放你一马了。

但若是张不衣做的太过份了,那就另说了。

“将军……”巴拉巴拉,张敖将这一战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包括了张不衣最初的战略战术,以及对各部的任命安排等等。

“将军,他安排我们去放哨掩护也就算了,没有制定跟匈奴主力作战的计划也就算了,为了大局,这弟兄们都能忍下来,但是凭什么那些战利品没有弟兄们的份?合着弟兄们跟他们打了那么久的掩护,就是出去搞了一趟长途野外训练?大家都是汉军,凭什么他们禁军吃香的喝辣的,我们骑兵连口汤也喝不到?凭什么?”张敖越说情绪越是激动。

而一切的一切,来自于回到长城关口以后,张不衣的一句话。

在统计战果的时候,张不衣直接把骑兵给分离出去了。

原因是在收割战利品的时候,他们骑兵并没有参与,这是禁军的战利品,若是分给了他们,禁军弟兄们怎么看?

当时张敖就火了,也顾不上两者的身份,直接就跟张不衣对骂了起来。

“这事我会给弟兄们做主的!”韩信点了点头,语气平淡道。

若张敖说的都是真的,那张不衣就真的太过份了,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但因为张不衣的身份,韩信自然也不能直接打上门去质问。

当然,上门肯定是要上门的,毕竟张不衣已经派人来通知了,他要移交防务,然后等皇帝的命令撤军回洛阳。

禁军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现在大军回来了,也是时候回去继续镇守洛阳了。

“张将军,不知这次的战功将军打算如何划分?”两人见面,韩信面带微笑的询问着。

“当然是按照实际划分喽,谁拿的就是谁的!”张不衣看了眼韩信。

韩信心中破口大骂了一阵,看来张敖并没有添油加醋。

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继续说道:“张将军,骑兵弟兄们这次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吧?多少您也照顾一下弟兄们的情绪不是?”

“照顾什么?”张不衣一脸不满的看着韩信,道:“三十多万匹战马都给你们了,这便宜站的还不够大?还想继续从禁军手中捞好处?我说你们骑兵还要不要点逼脸了啊?我们禁军好不容易才有一次上前线的机会,就特娘的弄了这么点战功,你们还死盯着不放,没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啊,今天老子把话撂在这里,你们骑兵谁要是再敢发一句牢骚让老子听到了,那三十五万匹战马老子也不给你们了,全部带去洛阳,然后让陛下分给王离……”

“行吧,这事张将军说的算!”韩信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语气也稍稍冷淡了一些,随意的应付了句,然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战马肯定是要往东边分的,这么多的战马,韩信知道自己一个人是吞不下的,皇帝也不会让自己吞下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东边的压力其实也不小。

至于张不衣的态度,并不重要。

张不衣若是识趣,自然会分给骑兵一些战功的,多少无所谓,面子上能够过的去就行了,这样大家你好我也好。

但现在张不衣显然不打算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了,那韩信也就没什么所顾虑的了。

回到居所,直接写了一封信,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不带任何个人感情色彩的写了下来,然后让人送去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