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应该做的。”白若欢答应了,“等我喂孩子吃完午饭,我就去看看他。”

趁着白若欢照顾姣姣的时候,温煜回到办公室给盛景商打了电话。

他把这个坏消息告诉盛景商:“我刚刚又帮你劝说白若欢了,但她的态度依旧,丝毫没有要松动的意思。”

“没关系,我现在还年轻,有很多很多时间,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她哄回来。”盛景商虽然心里很失望,但并没有就此放弃。

哪怕是要花费五年,十年的时间,他也心甘情愿。

温煜又是一番叹息,“你说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然你卖惨吧,这招应该能有点用。”

“卖什么?”盛景商直觉这不是个好词。

“卖惨,就是让你去装可怜,你现在不是住院了吗?你就装出难受的样子,博得白若欢的同情,这样她肯定会细心照顾你,然后你们两个就有了更多的相处机会。”

温煜越说越觉得这招能行。

盛景商满脸黑线,“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墨沉都不会干出这么幼稚的事,你让我去装可怜?我看你是昏了头!”

对此温煜只反问一句:“那你到底想不想把人追回来?”

“我当然想,但是我也不能这么没底线。”盛景商依旧不肯松口。

温煜只好作罢。

他叹息一声,语气里面是浓浓的遗憾,“那我就没办法了,你自求多福吧。男子汉大丈夫,面子固然重要,但能重要的过媳妇吗?”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受什么刺激了?”盛景商敏锐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这要是放在之前,温煜肯定选前者,现在他居然选了后者。

这才过去几天?

而且这段时间温煜身边也没有其他女人,除了一个沈靖。

盛景商真相了,“你是不是和沈靖恋爱呢?”

“没有,我怎么可能恋爱!”温煜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的跳了起来。

他倒不是觉得沈靖拿不出手。

而是因为他之前在盛景商面前信誓旦旦,是说过很多次他绝对不会坠入爱河,他才不想这么快打脸。

至少也要等上几个月,到时候再和盛景商坦白。

“是,你没有。”盛景商随意敷衍了几句。

单身汉的恋爱秘籍当然不可信,但是温煜现在恋爱了,那他说的话应该靠点谱。

盛景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先不说了,我挂电话了。”

“你好好休息,我真的没有谈恋爱,上次我奶奶还说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直接就拒绝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工作,对女人没兴趣。”温煜继续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确实是拒绝了去相亲,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沈靖。

他的心很小,现在已经被沈靖塞的满满当当,哪里还有空闲塞下另外一个女人。

温煜不知道的是,办公室外面,一门之隔,沈靖现在已经泪流满面。

她抬手捂住心脏,只觉得这个地方很痛,眼睛也不自觉的往外流眼泪。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

她是真的很喜欢温煜,又崇拜又喜欢,而且他还帮了她很大的忙,让她能够摆脱原生家庭。

她是怀着满心欢喜和温煜在一起,幻想着两个人以后能一起上班,然后一起回家,再生个可爱的孩子就像是姣姣一样。

可现实永远都是血淋淋的。

她过来送报告,然后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话,温煜究竟是有多怕和她扯上关系啊,才会一再强调。

还有他的家里人……

之前他明明说过要带她回家吃饭,见见父母,现在看来这顿饭也是假的,是说出来骗她的,既然他的父母没有瞧上她,那直接说就好了,何必要这么虚伪呢?

沈靖有那么一瞬间特别想推门而入。

她想问问温煜,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她刚把手放到门把手上,心里就打退堂鼓,算了,反正她哪里都比不上温煜,家庭条件比不上,在医学方面的成就更比不上。

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沈靖默默离开医院,她回了租好的房子,简单收拾一下东西,然后通知房东退租。

发生这种事情后,她实在没有办法再给温煜当助理,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好。

不同于温煜的后院起火,盛景商挂断电话以后吩咐霍森去买一瓶粉底液。

“盛总,请问白小姐的色号是什么?”霍森下意识的以为,这瓶粉底液是买给白若欢的。

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白若欢了,也不知道白若欢现在的肤色如何,贸然去买粉底液的话,万一用不上那就糟了。

“你不用管她,这瓶粉底液是买给我用的。”

“啊?”霍森震惊,“盛总,我可能是昨天晚上熬夜熬的太晚了,耳朵不好使,您刚刚说什么?”

“这瓶粉底液是买给我的,你照着我的肤色去买,二十分钟内送过来。”盛景商又重复了一遍。

霍森狠狠一掐大腿,疼的呲牙咧嘴。

看来疯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盛景商,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真的怎么样都不会相信,盛总居然有一天会为爱打扮自己!

商场距离公司不远,霍森马不停蹄的去买粉底液,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病房。

当他把粉底液交到盛景商手里的时候,他感觉一切是那么的匪夷所思,“盛总,你会用这玩意吗?”

“不会难道不可以学?”盛景商看他一眼,“你可以走了,今天这件事不许外穿。”

如果让白若欢知道他的虚弱都是装出来的,那欢欢肯定会生气。

霍森点点头,做了一个捂嘴的手势,“盛总你放心,我的嘴绝对严实。”

他走后,盛景商下床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在嘴唇和脸颊上涂了点粉底液,然后把粉底液收好。

很快白若欢就过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一份参汤,“我太忙了,来不及亲自熬,所以就给你叫了一份外卖,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

明明上次见到盛景商的时候,他的嘴唇还有血色,不是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