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与汤药很快被送进屋后,上官朔立刻将闲杂之人赶出屋外,关紧了房门。
转身走到床边扶起虚弱的女子,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露出的痛苦之色,他轻轻皱了皱眉,端起桌上的药送到她唇边。
薛紫翎紧蹙着眉头,艰难地喝下一口,却又是一阵咳,将药又全吐出了出来。
上官朔微微眯起了眸子,眉头纠得更紧了些,随即端碗喝了一大口,然后轻捏起她的下巴,俯首印上她的唇,将药送入她口中。
薛紫翎蓦地睁大了眼,看着他的双眸微微凝起,闪过一丝诧异的光。
他的动作很轻柔,一点也不似过往那般狂野,不知是虚弱的关系还是什么原因,她竟无力去挣扎反抗。
为何他会这般对待她?他究竟存着何种心思?她依旧是看不透啊!
如此慢慢地喂完一碗药,上官朔将空碗放在桌上,又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入她口中。
药入口即化,口中一片清凉,整个人似也清醒了许多。
“我没事了。”她轻轻道了一句,想挣开他的怀抱,谁料他却二话不说便伸手解开她的衣襟。
薛紫翎一惊,慌忙抬手抓紧了衣裳,眉心紧锁,抬头瞪着他:“你要做什么?”
只是声音却因虚弱而显得轻淡无力。
上官朔环着她的臂膀将她往胸前一轻轻带,唇角微微一勾,扬眉嗤笑:“放心,本王现在还没兴趣碰一个快要死的人。不想再受毒发之苦,就乖一点。”
薛紫翎轻瞥了一旁的浴桶,咬了咬唇,垂眸不语。
药浴么?是为了替她解毒?他还真是费尽了心思啊!只是……
在她吐血之时,余光所瞥见的,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紧张与惊慌……以及方才他给她喂药……
难不成他是在担心?
这一念头方一闪现在脑中,她便摇头否认,唇角掠起一抹讥诮的笑。
怎么可能……他这样暴戾无情之人会担心别人?尤其是她……看着她痛苦他该是高兴还不及才是。
是她花了眼吧,剧痛之下产生的幻觉……
恍神之间,忽觉胸前一凉,衣带已然不知何时被解开,露出了里面的抹胸。
“我自己来就好……”她惊慌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的大手紧紧搂住了腰,牢牢禁锢住了她的动作。
“你自己来?是想要在本王面前表演脱衣秀么?那本王是否可以将这当作是你的引诱?”他俯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呵在脖颈,令她的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苍白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掠起一抹潮红。
感觉怀中人儿微微颤抖的身子,上官朔唇角勾着笑,垂眸看着她,却又见她紧闭双目秀眉痛苦地拧紧在了一起,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细汗不停地自额角滑落下来。
上官朔蓦地心惊,剑眉紧蹙。
白枫曾对他说过,中七魂散之人是受七日毒发之痛最后死去,最痛苦之时本应在最后三天,但她的身子太过嬴弱,故毒性发作也比常人更快,最多只能坚持四日,而今天已是第二日,不能再拖了!
他再次动手去解她衣裳。
“不要……”半昏迷中的她下意识地挣扎,却是软弱无力。
上官朔迅速地将她衣裳尽数褪下,随即将她打横抱起,放入了浴桶之中。
随即又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跟着进了浴桶。
蒸蒸的热气中,薛紫翎只觉一双手抵在后背,徐徐热源自身后的手心中不断传入体内,有什么东西渐渐涌上胸口,堵得胸口闷蔽不已,终于忍不住张口,又是一口血喷出,血中隐隐透着暗黑之色。
黑血吐出之后,身体的痛楚总算缓解了许多,她不由轻轻吁了口气。
“如何?可感觉好些了?”淡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却不似平常那般冰冷。
“嗯,好多了……”她不自觉地张口应道,话说一半,才蓦然惊醒,扭头看向身后。
矇胧的水雾中是他**光健的胸膛,俊美坚毅的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一双黑眸却是闪烁着雪亮的光紧紧盯着她。
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是**之身,她面色微微一窘,蓦地转回了头去,将身子往水中沉了沉,心绪却是有些乱了。
“看样子你暂时是没事了。”他戏谑的笑语传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的后背,黑眸却是渐渐眯了起来。
虽然与她有过多次肌肤之亲,但他却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仔细地看着她的身体。
她的皮肤如婴儿般白晳细嫩,本该是完美无瑕的,但却因一道由肩而下的疤痕破坏了美感。
他轻轻蹙眉,手指抚上了那道疤,这是她逃走被带回府的那天他手中的鞭子留下的。
转眸又瞥上了她的右肩,那里是一朵如血般红艳的梅花,那是他给她的烙印,那是代表她专属于他的印记!
他缓缓靠过去,薄唇轻轻吻上了那朵红梅。
她是属于他的……永远都是他的人!
身体渐渐变得火热,身下的欲望也随之而出。
薛紫翎感觉到他手指的轻抚,本能地微微一颤,而当他的唇吻上她的肩时,她咬住唇,双手紧紧握起,闭了闭眼,淡淡开口:“多谢王爷相救,妾身已然无恙,王爷是否可以起身出去了?”
听得她淡漠的话语,上官朔眸光微微一闪,唇角又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大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抚上她的酥胸,轻轻揉搓着,一边凑到她的耳畔低语:“王妃既是感激本王相救,又怎能这般心急地赶本王走呢?”
薛紫翎身体一阵颤栗,蓦地挥开他的手,站起身想要离开,却又被他一把拉入怀中,本来就狭小的浴桶经此动作显得更为拥挤。
上官朔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唇瓣微勾:“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