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嫣然回答的方铮如聆仙乐,喜不自胜。着急忙火的赶紧动手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盖上薄被,心中激动异常,哥们前世素了二十多年,今儿终于要开荤了!

轻轻的掀起薄被一角,小兄弟已是探头探脑,跃跃欲试,方铮向着它吹了声口哨:别急,待会就让你吃个饱……

嫣然磨蹭了几乎半个时辰才端着水进来。见方铮躺在**,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嫣然虽是万分羞涩,此刻也禁不住有些好笑。

掀开被子,嫣然准备帮方铮擦身,却见薄被之下一团白花花的肉体,**有一怪物,正朝着她张牙舞爪,露出狰狞之色,嫣然何曾见过如此阵仗?顿时吓得惊叫一声:“呀!”

方铮赶紧扯过被子盖好,干笑道:“那什么……不是擦身嘛,脱了衣服才能擦,对吧?”

嫣然垂头不语,尽显少女羞态。方铮见状心中爱极,忙扯过她手上的布巾,胡乱在身上擦了几下,急切道:“嫣然,快点儿……”

嫣然此刻心中已如千百只小鹿乱撞,以前在画舫时听妈妈说起,女人**极是疼痛,可疼痛过后却另有一番美妙滋味。嫣然虽出身青楼,可身子却是清清白白,如今这少女贞洁的身子,便要**裸的呈现在这个男人面前,教她如何不紧张害羞?

“嫣然,别怕,少爷我会好好待你的……”此刻的方铮表现得像带小女孩看金鱼的怪叔叔。

嫣然心中羞意难抑,闻言起身将房中的红烛吹灭了,房内顿时一片黑暗。

“哎呀!吹什么蜡烛呀,让它亮着不行吗?”

“不行!”嫣然语气中难得的坚决。

黑暗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双柔软的手臂轻轻圈上方铮的脖子,方铮还没反应过来呢,一具**光滑的胴体像条水蛇一般紧紧缠住了他。

“少爷,你可要轻些儿,听说……很疼的……”嫣然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放心,我也是第一次,咱们共同探讨哈……”方铮轻轻道。

月光下,嫣然的美目紧紧闭着,长而翘的睫毛不住的抖动。

“嫣然,后悔吗?”

嫣然不语,摇头。

方铮坏笑:“嘿嘿,后悔也来不及了,本少爷今晚要吃了你,啊,错了,是你吃了我……哎呀!怎么打人呢!”

月亮悄悄的躲进了云里,似乎它也羞见这人间欢好的一幕。

随着嫣然一声低吟,从此破茧而出,化作了高贵而明丽的凤蝶,在花间蹁跹流连,轻舞飞扬……

此情此景,正是:被翻红浪,灵犀一点透酥胸;帐挽银钩,眉黛两弯垂玉脸。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爬上了春意昂然的绣榻。

嫣然渐渐睁开了迷朦的双眼,转头见方铮仍在沉睡,而他的一只手却不规矩的放在她盈盈一握的酥胸上,嫣然顿时羞红了脸,轻轻啐了一口。轻轻拿开他的手,又体贴的为他将薄被盖好。坐起身来,穿上衣服,刚一下地,下身一阵疼痛传来。昨晚太过癫狂,两人同是**之日,竟不知节制的来了一次又一次,今日嫣然算是尝到苦头了。

嫣然狠狠瞪了一眼方铮这个罪魁祸首,打开房门,叫菊儿进来侍侯她梳妆。

菊儿端着水进门,眼光打量了一下**正呼呼大睡的方大少爷,掩嘴轻笑,凑到嫣然耳边悄声道:“恭喜小姐,啊,错了,应该说是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以后夫人心里再也不会没着没落的啦,嘻嘻。”

嫣然轻轻掐了菊儿一下,羞道:“说什么呢!赶紧再给少爷打水来。”

洗漱过后,嫣然坐在梳妆台前,定定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见镜中的她,流光溢彩,风采照人,美目频转间流露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风姿,以前稍显青涩的面容,如今却是像一枚熟透了蜜桃,令人产生一种采摘的欲望。

想到这里,嫣然又羞红了脸望向了**的方铮,昨晚,她可不就像一枚蜜桃么?任这冤家轻薄采摘,而且还采摘了好多次……

这时菊儿进来,悄悄问道:“小姐……啊,夫人,要不要叫醒少爷?”

嫣然见方铮睡得正是酣畅,摇了摇头,道:“你退下吧,等会儿我来叫醒他。”

习惯性的拿起梳妆台上的发簪,想了想,嫣然轻轻笑了,生平第一次,她将长长的秀发盘成了一个髻,配上发簪与头钗,一番打扮后,一位顾盼生情的已婚女子,翩然出现在铜镜中。左右看了看,嫣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打算叫醒方铮,忽听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嫣然你本已是人间绝色,这一打扮,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呀。”

嫣然闻言转过头去,媚眼如丝望向方铮:“夫君,您醒了?”

“啊?夫君?”方铮一时还不太适应这个新称呼。

嫣然走到方铮面前微嘟着嘴:“难道不是么?你昨晚……我们都……那样了……,不该叫你夫君么?”

“啊!应该,应该!那我以后是管你叫娘子呢,还是叫达令?”

“何谓达令?”

“呃,就是亲爱的意思,算了,还是叫你娘子吧。”

“嗯,夫君且宽坐,妾身为你穿衣……”

真缠绵啊,真腐朽啊!方铮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这才是纨绔少爷该有的样子嘛,做朝廷的大官,哪有做新郎官来得舒服惬意?更让人激动的是——少爷我从今天起,终于将“处男”那顶可耻的帽子给摘掉了,两世为人,今日方才修成正果,幸福啊,热泪盈眶啊……

“夫君为何叹气?莫非妾身侍侯得不仔细?”

“啊,不是,心里有点烦,真不想做这官儿了,整天没事瞎琢磨人,没意思。本来我也没想当官的,皇上硬要塞给我,牛不喝水强按头,忒不厚道了!”

“夫君是个有本事的,朝廷既对你寄予厚望,夫君还是勉为其难吧,若是有一天实在受不了这官场了,再向皇上递辞呈,想必皇上不会为难你的。”

“还是娘子待我好啊,为了感谢你,为夫我打算今晚也不走了,咱们再好好探讨一下人体构造的学问……”

“呀!”嫣然羞红着脸狠狠掐了方铮一下:“这才说了几句话,又没正经了!”

下午,方铮缠着嫣然上街转了转,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成天待在家里,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般,嫣然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方伯爷出巡,必要的排场当然免不了,虽说不好意思去方府叫护院,可这外宅里也有护院呀,于是,方伯爷带着千娇百媚的嫣然,身后跟着一群狐假虎威的汉子,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上了街。

嫣然显得很兴奋,女人的心事很奇怪,虽然她不愿出门,可若是心爱的男人陪在一旁,不论做什么,都是甘之如饴的。嫣然大概以前很少出门,见着任何东西都好奇的询问一番。众人磨磨蹭蹭边走边停,一直走到城北的石城门大街上,方铮忽然想起,哥们还有家如玉斋在这附近呀,当了官儿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当下便拉了嫣然快步向如玉斋走去。路上行人见这群人为首的男子颇有富贵之气,女子更是貌美如花,一群人走在街上倒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如玉斋在石城门大街的正中地段,此处乃是闹市,马车人流较多,如玉斋的门口更是人流来往络绎不绝,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方铮轻摇折扇,见此情形,不由哈哈一笑。生意越好,方大少爷进帐的银子就越多,如何教他不欢喜。

胭脂店里一般都是女性顾客较多,凤姐正在忙着招呼客人,忽然感觉周围一片安静,抬头望去,见众女皆直直的望着门口的一男一女,男子面如白玉,相貌堂堂,女子粉面红唇,艳光四射,二人走在一起,似乎天生的一对璧人,不知羡煞多少世间的庸脂俗粉。

方大少爷见店内的女顾客们尽皆望着自己,不由大是得意,朝着嫣然挤眉弄眼,低声道:“瞧见没?少爷我无论走到哪里,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般鲜明,出众……”

话未说完,一个娇媚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方大东家,您可舍得来啦?您要再不出现,奴家可就将这个月的分红独自吞了,想必您也不会有意见的,对吧?”

方铮一看,正是凤姐。好几日未见,凤姐似乎更精神了,也许是事业蓬勃发展,令人精神焕发,纵是未施脂粉,脸上亦是满面容光,看起来竟是年轻了不少。

方铮笑着拱手道:“小弟这不来了嘛。哇,几日不见,凤姐更加漂亮了,连胸肌都比以前大了不少,看来没少在家里做运动呀。”

见方铮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胸脯,凤姐粉脸一红,还未发作,方铮“哎呀”一声跳了起来,龇牙咧嘴的一副痛苦表情。仔细一看,见方铮旁边那位艳丽脱俗的姑娘,面上带着端庄的微笑,纤手却放在方铮的肋下,两指掐着软肉正以顺时针方向扭转着。

凤姐见状不由扑哧一笑,这位姑娘文文静静的,想不到却深得驭夫之道。

俏目眨了眨,凤姐轻笑道:“这位,莫非便是方少爷的如夫人,嫣然姑娘?”

嫣然含笑点头称是,欠身向凤姐福了一福。

凤姐忙道:“此处非说话之所,两位请随奴家到后院来。”

说罢当先带路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