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烈山距离京城只有数十里的路程,它就坐落在京城北郊,山不高,主峰北高峰只有数百丈,可它方圆广阔,东西长十余里,南北宽近十里,乃京城方圆之内最高的山峰。

前朝时山上便建有孝陵,先农坛和天坛,历代帝王祭天之处,便在神烈山顶部的天坛之上。

皇上的銮驾此时已行至距离神烈山不足十里了,一万多人的仪仗队伍不急不徐的缓缓移动,整支队伍显得安静而庄严。

这时由南往北飞快驰来一骑快马,马上骑士手执一块禁军统领的腰牌,护卫皇上銮驾的禁军近卫见后,收起戒备之势,任由快马飞奔至皇上銮驾左侧。

凑近了皇上銮驾一侧层叠严实的珠帘,骑士低声禀道:“皇上,太子……已脱离了仪仗。”

“什么?”銮驾之内,皇上老迈的身躯似乎轻轻抖了一下,随即整个身子如同不堪重负一般,渐渐萎靡的垮下。

“他……终于还是选择了这条路。”皇上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悲伤。

骑士继续禀道:“……出京二十多里地后,太子的御驾便慢了下来,渐渐落到了仪仗的最尾部,后来数百人围住了太子,将他接下御驾,太子在他们的簇拥下,弃了御辇,骑上了马,往西而去……”

銮驾之内,皇上久久沉默不语,如同一尊木雕菩萨般,一动不动。

骑士舔了舔嘴唇,试探道:“皇上,是否需要末将领千余禁军,将太子追回?”

良久,銮驾内传来皇上的叹息声:“罢了,由他去吧,该来的迟早要来,追回他难道就能避免这一切发生么?大军早已发动,朕与他,皆是箭在弦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