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的话让薛素素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但还是勉强笑道:“不会吧,是你多想了。”

“嗯,”沈妙妙也不多说什么,起身便要离开,可才走一步,却被她拉住了衣袖:“妙妙!”

“嗯?”

薛素素笑了一下,眼神中带了几分不好意思:“你明天,可以去看看我吗?我有点害怕。”

沈妙妙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暗光,笑容明媚:“当然好啊,明天表演前,我就去看看你,为你打气!”

薛素素很快离开了,沈妙妙坐在她房间里,将杯中最后一口茶水喝完:

一直逃避有什么意思?她要让一切都“坐实”,到时候且看看,我们的琅王妃能得到什么好果子吃?

她的笑容越发明媚:明天啊,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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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转眼就到了第二日。

前院的宾客已经陆续到场,马上就要开宴了,坐在房间里还能听到前面传来的歌舞声。

薛素素独自一人坐在梳妆镜前,替自己上着胭脂。

原本屋子里还有其他要上场的舞姬,可是一会儿功夫就都走了,整个院子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薛素素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姑娘,你要的点心给你拿来了。”

是婢女小翠的声音,薛素素松了口气:“你放在桌上吧。你知道其他人去哪儿了吗?”

说话的时候,她的下意识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小翠,可这一眼就让她看到小翠手中举着一根木棍正面目狰狞地注视着她。

“啊!”

沈妙妙带着夏园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一声惨叫从里面传来,夏园吓了一跳:“怎么了?谁在叫。”

沈妙妙已经脸色一变:“不好了,出事了!快去叫人来救命!”

她说完松开夏园的手便冲进了院子,冲进去刚好看到薛素素额头带血冲了出来,看到她就仿佛看到了救星:“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沈妙妙抬头便看到两个护卫打扮的陌生男子在后面追薛素素,一瞬间,心头的怒火被点燃了,她想起了那天晚上,琅王妃也是这样要害自己的吧,只是她最后被送到了琅王**,而没有便宜那两个畜生!

“死丫头,滚开,这里没有你的事!”那两人看到有人冲进来也是吓了一跳,但是看清只是一个婢女后,瞬间又松了口气。

二人对视一眼,提着手中的木棒便朝两人走了过来,那阵仗是要她们的命了。

沈妙妙大声呵斥:“站住!护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们再耽误就永远别想跑了!”

两个男人脚步猛地一滞,惊恐地看着他:“你还叫了人来?”

沈妙妙强作镇定:“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一个人敢进来?”

说话的时候,她目光正好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小翠:“不信你们回头问她,王府的护卫速度有多快?”

小翠被她一句话吓到,下意识的就跪在了地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

两个男人还在犹豫,沈妙妙声音再次提高:“我数三,你们可就跑不掉了:一、二、”

“走!”两个男人将棍子一丢,转身就跑了。

他们一走,薛素素身子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沈妙妙回头:“你没事吧?”

看着她被鲜血染红了的半边脸,愣是把她都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出什么事了?”

李安南奉王爷的命过来催一催薛素素,可是走到半路就被一个惊慌失措的小丫头拦住,说后院出事了。

等他急匆匆带着下人跑过来时,正好看到沈妙妙扶着半脸染血的薛素素坐在地上,这一幕愣是把他吓了一跳。

再走近,看清沈妙妙的脸时,他更加惊讶了:“谢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沈妙妙心头跳了一下,知道这位公公是把自己和谢吟霜弄错了,她抬头不卑不亢地开口:

“公公认错人了,我叫沈妙妙是府里的香侍。我的朋友被坏人袭击了,能麻烦你为她找大夫来吗?”

李安南这才知道自己搞错人了,心头也跟着慌了一下,可等看清受伤的人居然是薛素素时,整个人比认错沈妙妙更加的慌:

“她、她怎么受伤了?马上就要轮到她上场了,万一耽误表演怎么办?”

他一边慌一边急着让人去找府医过来,又差人去告诉王爷。

这边薛素素已经被沈妙妙和夏园一起扶上床了。

“那个丫鬟,好像和坏人是同伙。”沈妙妙一眼看到小翠想趁机逃跑,猛地开口提醒。

李安南看到了,眼神一狠:“抓下去,审!”

敢在这种时候给他找事,给王爷找事,等他找出背后的真凶,绝对不会放过他!

“公公,大夫还要什么时候才来啊?她看起来不大好了。”

看着薛素素惨白的脸孔,夏园担心地说。

李安南皱眉:“不知道,宴会上有客人不舒服,府医应该在为他看病。”

“那怎么……”

“我这里有金创药,公公若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为她暂做处理,”沈妙妙顿了一下:“也许能赶上表演。”

夏园嘴巴张大,想说薛素素都这样了,还要去表演吗?

可是看看另外三人,包括薛素素自己,好像都没有意见。

李安南本来想说不懂就别捣乱,可是看到说话的居然是沈妙妙,到嘴的话变成:“那……你试试?”

薛素素脸色苍白,浑身都在痛,可是想到自己半个月来的努力,也咬牙忍痛道:“妙妙你试试吧,我可以的。”

沈妙妙点头,从怀中取出两个瓶子,“这个药你吃了,能止疼的。”

等到薛素素吃了药丸,她才替她清理伤口,撒上金创药。

不知是不是她的药效惊人,薛素素吃下以后,不一会儿便觉得额头没那么痛了,更惊奇的是,精神好像也好了很多。

她诧异地看着妙妙:“妙妙,我好像好多了,可以继续表演了。”

“可是这伤……怎么上场啊?”李安南看着她额头的伤口,一脸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