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赛,却只有三十二人参加了。

一上午的时间,再次淘汰十六人。

到了下午,却只有十六人参赛。

方谦和徐火焰都还在参赛名单中,而且还分在同一组。

今天下午,这十六人就会分出名次。

十六个人分成四组,四个病人轮番让四组人交叉诊断。

苏凡他们四个人,也全都交叉诊断,交叉监督比赛。

当比赛结束,所有的结果都已经拿在了他们的手中,四个病人在那等着评委给最合适的治疗方案给他们。

看了这些人参赛者的治疗方案,大家心中基本都有了判断。

很快,他们便把最合适的治疗方案交到四人手中。

“看样子,咱们还得加赛一场啊!”

蒲石槐笑呵呵的看着徐火焰和方谦,“最合适的治疗方案,你们两人各出了两套,算是打了个平手,你们如果还要争这第一名的话,就加赛一场,如何?”

“好!”

两人几乎同时点头,却又同时不服气的看向对方。

“你们觉得呢?”蒲石槐又向苏凡他们问道。

“我个人觉得没意义,不过,既然他们要分出个胜负,那就加赛吧。”苏凡淡淡的笑道。

只有他跟蒲石槐知道举办这场比赛的意义何在。

相信蒲石槐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比下去,根本没意义。

就算是那些名次靠后的人,其实也有机会成为蒲石槐的徒弟的。

蒲石槐有蒲石槐选徒的标准,未必会看中名次。

可以说,这十六个人,都有机会跟着蒲石槐学习医术,不过,以蒲石槐的精力,估计是带不了这么多徒弟的。

苏凡估计,蒲石槐应该会挑三四个人吧。

“我也觉得没意义,不过,难得看到两个有真本事的年轻后生,我还是想看看,到底哪个的医术更高!”马良春笑呵呵的说道。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意见。”方中堂点头。

“那行,那就加赛吧!”

蒲石槐拍板道:“那就叫一位病情比较复杂的病人来吧!”

“好。”

听到蒲石槐的话,马上就有人去安排。

很快,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医男子被带进来。

中年男子的身体异常的壮硕,面色也非常的红润,单从表面来看,完全看不出任何生病的迹象,但他却是被抬进来的。

看着这个病人,徐火焰和方谦同时皱起了眉头。

不仅两人,连蒲石槐他们都皱起了眉头。

“你们先各自诊治。”

蒲石槐冲两人道:“规则跟之前一样。”

两人点头,上前一左一右的给中年男子号脉。

号着号着,两人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求胜心切的方谦率先放开病人的手腕,开始查看病人的腿。

“你真的不能走?连坐起来都不行?”方谦皱眉看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点头,却是犹如看白痴一般看着方谦。

他要是能走,还会被抬进来吗?

“什么时候成这样的?”方谦尴尬的笑笑,又接着问道。

“三个月前。”

中年男人缓缓道:“就是突然有一天睡觉醒来就全身麻痹,当天就使不上劲,别说站和坐,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主,也没有痛觉,就跟活死人一样,去了好些医院都没查出病因来,国外也去试过,还是一样没查出来。”

听着男人的话,方谦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很想说自己诊断不出来病因,但看徐火焰还在那里号脉,却又不想放弃,只能在那里苦苦的回忆脑海中的各种医书的内容,希望能从那些医书的记载中找到类似的病。

几分钟后,徐火焰才放开男人的手腕。

“我诊断不出来,不过你这病有点像是僵尸病。”徐火焰摇头,干脆的道:“我也就这么一猜,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而且,僵尸病其实不算是病,是中毒!不过,不管是病还是毒,我反正都不会治。”

“僵尸病?”

方谦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我还从没听过这种病呢!”

“你没听过的病多了去了。”

徐火焰撇撇嘴,笑着向方谦问道:“那你之前听过鬼脸毒火疮吗?”

“……”

方谦微微一窒,瞬间无话可说。

他之前确实没听过鬼脸毒火疮,但那让爷爷丢尽颜面的女子,却又证明这种病真的存在!

“谦儿,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听过的病多了去了。”

方中堂静静的看着孙子,“我给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能谦虚!爷爷昨天给你们当了反面教材,你不要再走我的老路。”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方中堂是真的感悟颇多。

虽然丢了脸,但他也体会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收获。

听着爷爷的教诲,方谦微微点头,随即摇头道:“我诊断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看我们几个了。”

两人都没诊断出来,总不能让病人就这么走吧?

蒲石槐率先上前抓起男子的手腕开始号脉,方中堂也抓起另外一只手腕。

苏凡倒是没有上前,只是走到徐火焰身边,“这僵尸病,也是你在那本古医书上看到的?”

徐火焰点头。

“那书叫什么名字?”马良春好奇的问道。

“我哪知道啊?”

徐火焰耸耸肩道:“那是残本,我看到的就那么十多页,其他的都不在了。”

听到徐火焰的话,马良春顿时失望。

这种古老的医书,那可是真正的瑰宝。

很多失传的中医绝学,都可以在那些古老的医书中发现蛛丝马迹。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方中堂和蒲石槐先后松开病人的手腕。

“我也诊断不出来,苏凡,看来只有靠你了。”蒲石槐苦笑道:“按我的诊断,他应该装得像头牛才是,可这情况却完全不一样啊!”

“我试试吧。”

苏凡上前,“我也不保证能诊断出来。”

对于蒲石槐的医术,苏凡还是有些信心的。

他都诊断不出来的病,自己未必能诊断出来,而且,单从外面看,这个人实在不像是有病的人。

说话间,苏凡便抓起了病人的手腕。

一分钟,两分钟……

三分钟过去,苏凡还是没有放开病人的手腕。

想着他之前那快速诊治的速度,几人顿时皱起眉头。

苏凡都诊断了这么长时间,看样子,也是诊断不出来了。